[明 瓒专题]

懒闲头陀

说说明瓒
文/陈传席
    第一次看到明瓒的作品，是几年前在石家庄市博物馆举办的全国书法篆刻展览会上。那是第几届展览，我已全无印象，只记得明瓒的篆刻作品入选其中。看得出，明瓒刻金镂石，易如犁泥，率意而为。其气势、才情，皆充溢于刀影石痕之间。也是那次朋友的介绍，明瓒还为我刻了几枚印章。到后来在很多期刊或综合性画集里面，看到明瓒的作品，才知道这位篆刻家还是个山水、花鸟无所不能的画家。后来交往增多，才对明瓒的经历有大略印象――非科班出身；喜出行，足迹遍及五岳三山，还曾游历扶桑。
   董其昌提出的“南北宗论”，其精髓是“文则南，硬则北，不在形似，以笔墨求之。”而“文则南，硬则北”是说南宗画用笔“文”。南宗画“文”的意思就是柔软、恬淡；北宗画则用笔硬，行笔迅疾躁动猛烈，两者是相对的。这种划分，时至今日仍未过时。明瓒生于陕西岐山，长在河北，是个典型的北方大汉。但明瓒山水画的显著特征，却是“北人南相”，颇耐人寻味。明瓒作画，伸笔便写，布置如印章，走线如篆行，而无论花草，木石，人物，无不任意达情，富具妙谛，非画家之笔所能有者。水气墨气之酣畅，构图之奇险，更是超乎寻常，属于“无法之法”，但皆合乎画理。
   北方气候干燥，画面上的笔墨干涩，也就成为北方画家的特点；即使北方人用颜色渲染山体，渲染云气，通常都也都不会太湿。而明瓒的画该干则干，该湿就湿。气候的湿润和用水湿，虽然是南方画家的特点，但明瓒用的更大胆。单从干湿处理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明瓒的与众不同。明瓒的山水画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统一果敢，这和他搞过篆刻有关，因为篆刻最讲究章法，这是南北方山水画家都不怎么具备的。
   北方画家在处理画面时，一块块地皴擦点染，显得有些琐碎。黑白相间，是明瓒作品最为显著的面貌特征。但是，黑白相间倘若处理不当，就会弄得花哨、跳跃，整个画面不协调。但明瓒处理起来，虽然同样有黑有白，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这也可能与他在篆刻下过大气力有关。
   明瓒的书法也不俗。据他介绍，他的书法之路是由刻而书，始多作篆，后益为行草。看得出，他的书法作品是篆而曲，行多逸，多有常人所不理解之图式，然仔细观察，又均合于书道之要，妙能通神，令人心驰，流露着真情。明瓒有着极好的悟性，人散淡，其书法作品也散淡、自然，有一种天真的感觉，与他的山水画结合得非常和谐。
   明瓒的山水画还与当前流行的画法不同，就是他决不随波逐流。明瓒喜读书，　缶翁的“小技拾人者则易，创造者则难，欲自立成家，至少辛苦半世，拾者至多半年可得皮毛也，吾信为至言也”，想必是对他深有触动，所以他的作品多有“创造意味”。近期又开始迷恋古诗词，曾有“我羡孤云独住山，孤云应羡我心闲”的佳句，较之受过正规训练的山水画家，其作品也毕透着淡雅的书卷气。
   但我觉得他应该向大气方向发展，继续深入，从而逐渐淡化秀雅之气。目前看来，明瓒的笔墨、章法、造型，譬如他的小树，都需要进一步深入和完善，使他的绘画更讲究，更被画坛所关注。

黑客

明瓒的小树可比传席先生画得要高明，老陈对于绘事评论不应该如此外行。

老渔翁

老渔翁

大居

煞有介事，一般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