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益群：买不起

闻正

    11月17日去国际会议中心看嘉德秋拍预展，遇见嘉德副总寇勤，闲聊中他的一句话触动了我，他说有些藏家抱怨，买不起东西了。
我平时喜欢逛古玩市场，在和商户喝茶时他们谈论最多的是进货难，只要是像点样的，卖家都敢几千、几万的要。进不来俏货，就赚不到钱。

现在的收藏市场比头些年成熟许多，顾客中不乏有经验的玩家，他们往往有眼力，但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而恰恰是这部分人，能领悟到古玩的精髓。过去的潘家园、报国寺总有漏可捡，现在不同了，好货少，陷阱多。有些玩家把视线投到古玩城、拍卖会，可叹的是，古玩城商户家中的余粮也不多了，长年累月不见上新货。偶尔发现个目标，价钱高得吓人。拍卖界自去年喊出亿元时代的口号，玩家们只能望槌兴叹了。头两天又冒出个5.5亿的瓶子，不管是传奇还是做局，只说明一个道理，这里不是玩家的地盘。

过去，玩家们聚到一起，总爱交流以藏养藏的体会，现在谈论最多的是好东西不能卖，出手容易，再买就贵了。

在来势汹汹的投资客面前，玩家们显得无奈又无助。

昨日，一个朋友欲办石展，请我去先睹为快。他想包装其中的一枚奇石，当然是他最钟爱的，问我估价多少合适，因为媒体感兴趣。我反问，如果拿四个亿的“砥柱铭”加上五个亿的清代瓶子和你换，怎样？他坚决地摇摇头。那就定十亿吧。

艺术品价钱本来就是虚的，买卖谈成的价才是实的。如此参照，也是无奈。正因为价钱经常是这么诞生的，买不起也就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