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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状态|贾浩义水墨视觉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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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11:50:53 | 只看该作者

【艺术状态|贾浩义水墨视觉展示】



[宾主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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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12:28:33 | 只看该作者

【艺术状态|贾浩义水墨视觉展示】

     [读画闲笔/韩羽]  
   
     初识浩义,是在他的马群中(他的马的专题画展上人他的马,给我的总体印象是纵笔挥洒、遗形取神、着眼于大处要处,颇类九方皋相马,于贸牡骊黄之外。
     最近承蒙他捎给一本画册,纵情品味,悠然神,治。其中《同行》一幅,尤为意趣盎然。此画甚简,只是两马,确切地说,是一俯一仰的两马头和两马屁股,这两个马屁股,轮廓一圆一方,加之粗护的寥寥数笔,却生发出颠簸之感,似乎响起赋踏蹄声。为了证实我的感觉,我捂上画题给老伴看,她说是正在小跑着的马。这应了周瑜对诸葛亮的话:所见相同。
引起我的兴趣的,并非仅如上面所说的那些。因为画家作画,总要把握描绘对象的关要之处,不如此不足以画出静中之动,不足以状物之形与神,不能调动人的“通感”发人想像。问题是所唤起之想像的内涵的深度与广度。这就关系到画者的胸襟与立意, 关系到画的境界。
    这幅画的耐人寻味处,是两马奔趋的方向,它直冲纵深处,是离人而去。其味就在这个“离去”上,由于“离去”二字示以给人的,是逐渐远去,是空间的延伸,从而使观者在有限的画幅空间中感到了无限,而兴浩茫广远之思:“绵素漠漠开风沙”。
    白壁微疵,另一幅《孤帆》似却颇有商榷之处/‘孤”字,一般地讲,为孤单孤独之意。因然“孤”为了然一身,指一人或一物,然而,“一”仅是数字概念,“孤”则含有主观情绪色彩。“孤”当然是“一”,但“一”并司是“孤”。
    绘画与语言,有同处也有异处,并非语言的诗皆可充分入画,或者说不能皆可入画。即如“孤帆”,它之所以有着情绪色彩,是由于人的孤寂心情所致,是孤寂者的眼中物,而非实际中的实在物。也就是说“孤帆”是客观物与主观情的结合体。比如,李白眼中的“孤帆”,是由于和孟浩然的借别,是“故人西辞黄鹤楼”。对这种“故人西辞”与“孤帆”的表里关系,不受时间空间局限的诗歌语言可连续反复状述,而只能表现静止的某一刹那的绘画则力有未逮。因而,一旦进入画中,只能是一般情况下的实在物的“一帆”,而非特定情况下的孤寂者眼中的“孤帆”了。在这里,语言的抽象性正是其优处,绘画的具象性恰是其细处。
    诗与画,各有所能为,一各有所不能为,不能强其所不能为,因为“才非短长,理自难易耳”(刘四语)
原载,《团里》周于1992年第3期
韩羽: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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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12:29:59 | 只看该作者

【艺术状态|贾浩义水墨视觉展示】

[老甲的感觉/王鲁湘]
     他画的是感觉。
     实际上所谓“写意”就是画感觉,而“大写意”当然就是画大感觉了。
     水墨大写意尤其是泼墨大写意提出的悖论恰恰是:感觉越鲜明越强烈,画出来越朦胧越糊涂!
     这就是“舍形而悦影”!
     换成现代话,就是舍知觉而悦感觉。
     在老甲的画中,知觉的完整、凝固、冷静、客观被舍弃,谨留存感觉中最强烈的印象,即画家经验中最深刻的霎那。
     知觉要求飞速流逝的世界停下来让它仔细辩识和完整把握,而感觉却让世界继续它奔腾的脚步,但同时对这稍纵即逝的瞬间给以狠狠的一瞥。
     于是,这一瞬间就以继续流动与飞逝的身影模模糊糊却强强烈烈地凝定下来。
     这就是“舍形而悦影”!
     老甲悦的就是这样一个一切都在动,一切都在变,一切都在化的影的世界、象的世界,一切都还未定形。他的感觉充满着庄禅的意味,这就是“舍形而悦影”!静与动,明与昧,贯与幻,成与化,不可执实。霎那与永恒,生成与消解,是一而非二。那奔驰的马队,到底是虚出还是虚入?是正在形生还是正在形化?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它运动变化的速度超过知觉聚焦的速度,不待聚焦完成,这一过程就转瞬而逝,但感觉却捕捉下了这一过程。所以,老甲所悦之影象,比之完整性和清晰性更强的知觉形象,包含有更多,更长的过程因素即时间之维,这“狠狠的一瞥”中有一个时间过程的浓缩和挤压。正是为了保存这个“过程”的时间之维,老甲的感觉便不得不是一团滚动的影象。对老甲的画,最好不要用“形象”这个概念,尤其不要用“形”这个概念。
     不仅是对运动着、生化着、消逝着的物象的感觉,同时也是对凝定这感觉的材料的感觉,即对墨的感觉。所谓“墨戏”,就是对墨的表现性和固的有性“活力内涵”的感觉。老甲的泼墨,当然有“戏”的感觉,但绝非“玩”,而是一种自由的把握。更重要的是,他的墨戏同他对世界的感觉是同样的。不确定,幻化,氤氲,从无生有,从有化无,漫视则有,定睛则无。正如庄子所说之“象罔”象则言有,罔则言无。有无一体,明昧相生,实处即是虚处,虚处即是实处。这不谨是老甲的泼墨,也是老甲对世界的感觉。
     老甲对墨的感觉,正如他对象的感觉一样,在有无虚实明昧成化之间保持着一种不确定的游离着的“几”的境界。“几”的境界中国古代哲人所体味到的一种浑饨已辟未定,万象已萌未形或将消未灭的朦胧境界,是最有活力最不可把握最有多种可能性因而最有意味最神妙的境界。旦昧晨昏之际,难以形成清晰的知觉,感觉却异常活跃,思维也借着感觉所提供的想象的双翼乱飞。黑格尔称此刻为智慧女神的猫头鹰放飞的良辰。老甲的感觉于此时捕得。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惚兮恍兮,其中有精。朦胧乎?扑朔乎?迷离乎?闪烁乎?恍惚乎?只觉得老甲的墨戏在“几”境中浮游,它时而把我们拉回到物质的浑饨世界,满纸皆墨,不知有物,逞论有象。时而又把我们引向物象的清明世界,满眼皆象,不知有纸,逞论有墨。我们在这浮游中获得的是审美的自由,自由的心境带来愉悦的情感和智慧的满足一我想,这应当是老甲的艺术让人喜爱的重要因素,并不仅仅是那套马人的剽悍与黑马的强健。
原载《蛇口消息报》1993年 9月 20日第 4版
王鲁湘,北京大学哲学系硕士生 现供职于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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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12:31:25 | 只看该作者

【艺术状态|贾浩义水墨视觉展示】

    [写意与阳刚之美/刘曦林]  
   
     我喜写意的艺术,写意的中国画,写意的书法,写意的诗词,写意的戏曲,写意的民间艺术……老甲一贾浩义这样自称,既方便,也有些写意的味,他的画是写意的艺术。十年来,我一直关注着他的画,也琢磨着写意一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初,我并不曾系统地看过老甲的画,但从各种各样的展览会上,总能一眼认出他的作品。尤其是他的画马之作,笔墨那么简练,黑的那么单纯,动感那么强烈,给人留下的印象颇深。也许是徐悲鸿独领风骚几十年,那种既重意又重形的审美观念,那种形体与墨色相谐的写实造形样式,在我们的视觉感受中占据的时日太久,由此期待着审美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就通过老甲的画向你扑来了,猛一下触动了你的视神经,便对你的审美心理产生了一种强刺激,而使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继而,随审美量的增加,或老甲样式在你的视觉中的多次反复,特别是通过他的一次个人画展,其作品的集中展示,不仅他的得意之作继续触动你的视觉,你的情绪、情感、心理,而且老甲的总曝光也为你提供了从总体上鉴赏、品味、评价其艺术的机会。据我看来,也据我所知,他的个展是成功的,但并没有引起哄动效应。因为他不猎奇,虽然是大写意,却又不走极端。我想,这并不完全决定于他“不偏不倚”, “不前不后”的中庸之道”,还因为他的艺术是正常的他的正常的探索。他就是他,一个诚实的他,他只能是这样。
     一位艺术家走什么艺术道路,选择或创造什么样的艺术样式,决定于他自己,也为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所决定。他说,他是个出生于山村的孩子,“喜欢粗扩、野味,喜欢苍莽的草原、狂奔的牛群。对山花、溪流、欢跳的小马、顶架的公牛,……都有说不出的亲切感/这作为一种性情、个性、气质,在他的选材、语言、构成诸方面都会自然流露出来。而这种个性、气质能够自如地得以流露,能以这种样式流露,而不以另一种样式流露,也是他在不惑之年赶上了尊重个性、尊重艺术规律的好的生态环境,赶上了古今中外信息自由交汇的年代,他才有可能知道这一切,包孕这一切,并将之消化在自己的艺术中。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老甲的艺术样式是其个性的产儿,也是时代的产儿。只要稍加回顾,便不难发现,在五六十年代,大写意的艺术,往往是被视为“玩弄笔墨”的“形式主义”的。而在八十年代,却是极平常的事,于是有崔子范晚年跃出,于是有朱屹瞻大器晚成,在中年人里也有一批大写意的角儿,而他们造形样式的各个不同,又在于其个性的不同,古今中外艺术信息量的不同。而其内在情思的不同,则是与其生活阅历和修养相关的事了。
  
     对于老甲来讲,如上所述,是个大写意的角儿。这写意艺术,自然是有意要写,有意可写,情之所致,不得不写/‘大写意”较之一般的“写意”,多一个“大”字,实际上多了是一个“少”字,或者说“简”字。按照中国的传统美学,应该是“笔简意繁/‘言简意赅”,故大写意不仅因其笔简而备遭挑剔,是否意浓亦是其难点。在古典诗词里,一句“黄河之水天上来”,一首五言绝句“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倚窗前,寒梅看花未/’不知有多少可以令人思味的意境和角度!语言高度的浓缩,韵味含蓄着却又有无尽展开的余地,“写意”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老甲的《人之初》,横贯一笔交待了大地,横抹两笔朱色是太阳,或是红云,一个宇宙的空间就这样构成了;点题之笔当然是那用焦墨画就的剪影般的光屁股小孩,就那么惬意地露着小鸡鸡撒尿。语言高度地简化了,而那画内、画外的韵味却无穷地展开了。你能说这不是一首无声的绝句步,你能说这不是写意步!于是,我又想到美学意义上的“童心”、“真心”、“最初一念之本心”,哲学意义上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都是从更深的意义上可以揭示写意艺术精华的理论。

     习惯上有一种误解:以为简笔画即写意。这是把写意艺术的 内核一“意”给忘却了。其实,简笔画里无意或意寡者不在少数,那只能称为简笔画,算不得“写意”的。假如老甲的《人之初》那墨团不是光屁股小孩,那线和色环不是能引起宇宙空间联想的形象,即变为纯抽象的点、线、面组合,可以称之为构成很考究的抽象画,但也是算不得“写意”的。这恐怕是中国的写意艺术与西方的抽象艺术在艺术趣味上的一种质的区别,即“意象”和“抽象”之分。但是写意艺术在形象上、语言上又必须是简化的,老甲说的“砍杀”、“舍”即此意。郑板桥说“删繁就简三秋树”,还有那“一叶知秋”之说,即此谓也。这种删、含、减、简,是形象和笔墨的浓缩,也是“意”的浓缩,是一种凝聚的美,而不是“意”的减少和弱化。当然,这种形体、语言简化是一种学问,这些简化了的笔墨、形象如何构成,也是一种学问,其形式本身承受的考验,就象走钢丝一样,要比趟平道风险的多,在造型艺术里,算是一种造型的风险,视觉的风险吧。这便是写意之难,“以少少许胜多多许”之难。更何况,中国画的笔和墨,那一笔一墨的美的意味还颇讲究,没有功夫,没有学养还真碍眼。我也认为,这也是中国画,特别是写意画较之那些扁笔刷出来的作品更耐看之所在。老甲是深知其难的。不然,也不会有那废画“三千”。我以为,在这方面说老甲成熟不成熟都是相对的。他较以前的他成熟了,但较之吴昌硕、齐白石、朱屹瞻,显然还不到那个火候,而较之五十岁的吴、齐、朱,还不可以说前途是乐观
的吗?
      说到“写意”的删、含、简,还有一层意思是不能不删,不能不简。写意之“写”怎么解读?“写者,乃泻也,倾也,尽也”,这是我的启蒙老师张茂村先生的见解,我一直认为是很高深的。写‘意艺术,不是工艺性的艺术,不是慢条斯里、精雕细刻、咬文嚼字之作,是一种情感的爆发和倾泄,是自然流露的艺术,无斧凿痕的艺术。苏东坡说:“吾文如万科泉源,不择地而出”,怀素言:“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都是对“写意”之“写”绝妙的注解。老甲笔下那些驭马的汉子,那些江边的纤夫,总有一股“气”,一种音乐般起伏跌宕的节奏跃然纸上,的确可堪称写意、泻意之作的。
     说到写意,“糊涂”这个概念也与之有关。当你倾泄笔墨之时,激情运豪之际,也往往象大雨泄地天地难分,兔不了在宣纸上也有些烂泥巴汤味。这既难免,有时又实在必要。老甲的有些作品。往往是一群马、一组人,但作为个体的人、个体的马并不是分得很清楚,而一种群体的情绪,整体的气势却是更强化了。敢不敢“糊涂”,即是否认识到这种“糊涂”也是一种美的境界,并在艺术处理上有分寸地把握它,亦是一个难题。当年,郑板桥感概“难得糊涂”,如果从艺术上来理解“糊涂”的内涵,他是深感自己没有臻于这个境界的。他的竹子也叶叶分明,始终没有“糊涂”过,始终没有达到如倾如泄的自由度。老甲对这点亦很明智,曾经很坦率地表白:“可以说我的画感情多于雕琢,单纯多于修饰)但我还没走到即兴即成地步。我的画一般要有较长时间的推敲和思考,只不过千方百计保留“第一印象”而已/’我相信,老甲目前“较长时间的推敲和思考”是有益的,他终会渐臻于那“即兴即成”直抒胸臆的痛快境地的。
     如前所述,老甲的画有些是“糊涂”的,而有些却是格外分明的,或者说是分明中有“糊涂”,“糊涂”中有分明,而从整体上是以黑白分明的大效果见长于画坛。如《雪山壮汉人《草地之神入《己丑年》等皆如是,白纸焦墨,浑朴刚劲,从内在气质到造型样式所体现的是一种阳刚之气,一种显而易见的量感,一种力的美。这种阳刚之美,在汉唐的雕塑里有过,但在崇尚写意的文人画笔墨中日渐淡化而转趋清逸了;在近年兴起的“新文人画”的总的趋向里,因为崇尚“玩”而将阳刚的气度忘却了;在许多貌似写实的作品里,因过拘于形体之周全而把夸张、变形疏忽了;从根本上来说,不少人缺乏一种阳刚的气质,缺乏对力度的认识,在许多应该更有力度、更有气势的作品里缺乏相应的形势感的追求。老甲说:“画牛是力的渲泄,我强调了阳性美/’这种有意识的追求是对文人画所强调的阴柔之美的反拨,是对写意艺术的强化,这在当今的水墨画坛上尤为可贵。这不仅仅是形势问题,艺术家个体素质的问题,更是艺术有无内在美或内力的问题,是一个民族是否仍然崇尚这种审美选择的问题。在这一点上,老甲显示了他的潜力,他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位更加成熟的阳刚型的写意画家,也期望更多具有这种素质的画家致力于斯,在笔墨上再精湛些,在内涵上再深些,在美学上更进一层。把汉唐雕塑蕴含的那种博大的魂魄,与写意艺术的精华,与时代的大潮,与现代人的审美观念,与丰厚的现实生活化合在一起,创造我们民族的、时代的新阳刚型的写意艺术。
原载中国青年报 1992年 10月 26日第 4版
刘曦林《美术》月刊编委中国美术馆研究部副主任、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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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12:33:03 | 只看该作者

【艺术状态|贾浩义水墨视觉展示】

[关老甲作品 想艺术教学]
中央戏曲学院美术系教授 马承祥
2002.10.16 北京 建馆五周年研讨会发言

     我和浩义(老甲)是同窗的好友,曾在一个画室受过严格的造型训练和绘画技能的学习。可谓是对绘画的基础教学了如指掌,对其物象的质感,量感,空间感,结构,人体的比例,风景画中的远中近,天地景的透视规律,色彩的冷暖变化以及诸如对画面的主次、虚实、强弱、节奏等效果的把握皆具很强的控制能力。然而,这些能力对现代的绘画艺术创造到底能起到多大作用?艺术与技术、继承与创新、个性与共性、以及创造思维与基础教学的关系,各自的范畴,相互参照的深层联系又是怎样的呢?
时间荏苒,我们很快由青年、中年、直至步入老年。画了大半辈子的画,现在到底应该画什麽?画“技术”?还是画“观念”?在我进行对现代书法探索的同时,还热切地关注着浩义的艺术创造及他走过其道路的全过程。浩义小我一岁而他那“超然离象”的智慧,以及“众流截断”风格上远离他人的创造精神,永远值得我去学习。每当我静观浩义的作品时内心总是激荡不已,画面对视觉的震撼所产生的冲击力,迫使你产生永不忘怀的回忆。究其原由:就是因为他决然无情的抛弃了那些令人厌腻的审美惰性、司空见惯的笔墨常规、千篇一律的传授模式,还有那些早已让视觉疲劳麻木的世尘俗套,换之而来的是他给我们带来了超凡的、令人耳目一新、别开生面的新鲜感受,这应该归功于他那“喜新厌旧”的艺术观。因此他的作品以极强的视觉效果和旺盛的艺术生命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作为一个中国画家,尤其是像我们这一代人画到四十岁左右就不应该再去画那些技术共性的东西了。在欧洲,自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一些年轻的画家他们大多数早已觉醒,对直观在县级技术共性不屑一顾,而去追求与表现自己心灵的产物,以实现主观审美的艺术理想。
     谈到“技术”不禁使我想起了古训中的一句话:“学术在法,奇妙在人,法可以人人相传,而妙必齐胸中之独得。”“法”指得是作品的“技术含量”。技术,可以通过传授、交流、相互学习,甚至可以达到非常熟练的程度。而“妙”既指作品中的“艺术含量”。艺术创作完全是一种个性化的,它既不能教也不可以直接学到,只能靠自己在实践中所获得的一种“体验与感悟”既上述所强调的“胸中独得”。谈到这里有人会感到疑惑,那我们的艺术院校在干什麽?老师在课堂上教什麽?不是说艺术院校是培养艺术家的摇篮吗?是的,老师给与每个学生的知识与技能是同样的,即使是什麽因材施教也是平等的。例:教学生如何画画,如何唱歌、跳舞,如何演习当演员,如何演奏乐器或搞工艺美术、舞台美术设计……等等一系列从事技艺的说教与示范,可谓是辛苦之极。不过我们不能忘记,当你在艺术上取得辉煌的时候,一定不能忘记母校与老师的培养,因为他曾经给过你“成功的可能,”虽不能说是保证,但从素质上强化了你未来成功的基础。
     人间沧桑,四季无常,从春播到夏耕,金色的秋天爽朗怡人,丰收给大家带来喜悦。如今,浩义的作品在中国画坛已享有盛誉,令世人瞩目。我们从他的作品中看到了什麽?我们又为何向老甲学习?学什麽?皆是朋友及钟情于浩义作品的热心读者们所关心的。
     浩义以“不变应万变”的朴实无华的一生来对待他的艺术事业。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之所在。作品反映了他的艺术思想的全部。他是一个勤于思考善于思考的人,作品体现了他的知识修养,做人处事的品格、修炼,一句话,就是他这个人的“艺术哲学”。我以为我们只能用“心”来学,学习他那种勇于开拓进取的创新精神,学习他不断否定自己的真知灼见。老甲的成功是他勤奋与智慧的结晶。时间,他从无虚度,对生活的表象历来鄙视,对物质的淡然正是体现在他对艺术的狂热与浓烈的赴汤蹈火之英勇!
     在我们这个画画的圈子里,有两种类型的人:一种是继承型,他们的思维属“线”型思维,常与摹仿,热衷于技能与笔墨情趣,他们是承袭者历史也需要他们。第二种是“创造型”其思维是立体的,放射的,他们不会困于传统,豪放不羁“心无雷池”绝不沉溺于柔弱雅趣,而是从宏观的历史长河中把握自己的航程。这些人是推动历史进程的人。
     前阶段人们议论过中国画的“笔墨”问题。吴冠中先生说:“‘笔墨’等于零。”张仃先生说:“‘笔墨’是中国画的底线。”其实说法都对,只是角度不同。张先生谈的是中国武道中的“套路”,诚然,“一招一式”对于套路来说既是其生命的特征,也可以说是国术套路中的“底线”。这也正是区别于欧美体操运动之所在。吴先生说:“笔墨等于零”就仿佛在讲武术中的“散打”.此时的“一招一式”不仅成了散打中的累赘,同时也远远满足不了瞬息万变的实战需要!我想“笔墨等于零”这句话如果发自齐白石老人之口就可能被众人所理解.因为齐白石老先生到了晚年作品已“炉火纯青”, “ 笔墨”的概念已荡然无存,就像张芝、怀素在书写狂草时决不会想到点、横、撇、捺、竖、折、勾一样。因为“笔墨”对于进入自由王国的成熟的中国画家来说,早已被消化、分解、吸收、融入他们的肌肤里,升华到他们的潜意识中!
     现在再回过头来领略一下浩义的作品,冷眼望去,那些套路中的“一招一式”的程式化过程无影无踪,看不到任何他人的影子。此时,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们最熟悉、最亲近不过的面孔——老甲、贾浩义同志。
     在不太了解浩义的人,往往看不懂也不理解老甲为什麽这样画,画面是那样的洒脱与单纯,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运笔用线的干、湿、浓、淡、疾、徐、提、按吗?不懂得色彩的多层交叉互补吗?否。这些都早已成为他的过去……。画画对于贾浩义来说,就是“闭上眼睛”“挽起袖子”也毫不含糊。一个晚上就是一套连环画,出去一天就是厚厚的一本速写,中国画的山水、花鸟、人物,从工到写,点、线、面运用自如,小自平方斗尺、大到六尺丈二、三米、四米、五六米,在他笔下犹如“天马行空”。
人们常用:“厚积薄发、深入浅出”来形容一个功底深厚而能脱颖而出的佼佼成功者。老甲素日少言寡语、潜心作画,用心钻研,别人看到的只是浅出的一瞬,“薄发”的刹那,并不了解他的整个“艺术生涯”和他的“非常人生”以及学识、哲理的深深积淀。故可以说:“什麽样的人,就画什麽样的画,他的画就是贾浩义,老甲就是他的画。看到他的画就会联想到他这个人。
     创造是一种境界,亦是一种状态,创造者必须是一个“痴迷者”一个忘却自我的人。机缘成熟,一旦进入创造的时刻,老甲就仿佛登上了擂台,他的出掌迅疾,大有“迷踪”之感,醉拳之意,左腾挪躲闪,左右开弓的豪放挥洒中,所表现得减而又减,精而又精的浓重意象墨团与强烈的色彩对比,以及新颖鲜明的画面,给人以淋漓酣畅的美感享受并启迪着人们展开那无穷无尽的遐想……。
老甲是位真正意义上的“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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