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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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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艺术部落网年度人物推荐-钞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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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2:18:42 | 只看该作者


十年论道

       十年论道,百味人生。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得意忘象,渐入佳境。
       择一而终,必有大成。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追溯从艺历程,我们风雨兼程。作品之所以能够以这样的形态呈现出来,是因一路走来,一直根植于中华文化深厚的土壤中,从那一条条文化脉络中吸收营养,寻找突破和生长空间。这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有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优良传统。只可惜中华民族,在近现代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承受了太多的“天灾人祸”。而这个有着数千年“文明历史” 的国度,却是“人祸大于天灾”。从理想到现实,从希望到失望,历史的车轮,一次次无情地、碾压粉碎着人们的梦想。
至今似乎还能从童年的记忆中,朦胧看到“全民皆兵、红旗飘飘、战天斗地、不爱红装爱武装和响彻大江南北的红歌”。随着一声惊雷,吹响了十年文革嘹亮的号角,一夜之间,斗转星移,举国上下,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愚蠢暴动。正是这段暗无天日的举动,使中国开始蒙受巨大灾难,损失了众多才华横溢的人才。也毁掉了人们的道德基础、焚毁了数以万计的书籍、捣毁了无数的珍贵文物、摧毁了不计其数的宝贵建筑,中国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人为灾难。众叛亲离、夫妻反目;红色恐怖下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危机四伏。哪怕就是说错一句话,写错一个字都会导致家毁人亡,回眸那段惨绝人寰的历史,真的让人痛彻心扉。正是由于童年这段痛苦沉重、不堪回首的记忆,为我们以后的创作留下了丰厚的素材。
然而,随着文革的结束,又开始进入了物欲横流,拜金主义盛行的时期。传统的道德观和价值观,早已被束之高阁。尔虞我诈、缺乏诚信、黑白颠倒。当看见马路上有人摔倒,人们麻木不仁,视而不见;发现大街上有人抢劫,人们熟视无睹,唯恐躲之不及。在这个充满病态的社会,盛行畸形的审美。“有人靠骂人出名,有人则一脱成名。有人玩酷,有人玩野。你玩暴力,我就玩色情。”真正是“歪风档道,斜雨横行”社会进入“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生不起病,
买不起房。
娶不起媳妇,
养不起娃。”

梦想只是用来伪装各自的皮囊而已。
在这个表面“浮华”实为“腐化”的社会背景下,官场腐败,法制难立,天理不昭,人权不彰,两极分化,道德沦丧,价值扭曲,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罄竹难书的地步。因此,才有了“药家鑫事件” 、“我爸是李刚事件” 、“大兴弑亲案”等等。就像枝繁叶茂的大树,内部早已被虫蛀掏空,腐烂变质。很难预见,哪天一阵狂风袭来,这棵大树就会连根拔起,轰然倒塌。   
              我常常
          悲鸣于,在黑暗的夜晚寻找, 却看不到一点阳光。         
          哀叹于,在空旷的峡谷呼唤, 却听不到一丝回音。
唯有感慨,以己之力,难以改变周遭污浊的环境。我不知道该用褒奖方式,或者用批判的态度,来传达我的思想:
“虽有忧国之心,
却无救民之力,
虽有悲悯之情,
却无济世良方。”

  唯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有很多陌生朋友,见我们谈的更多的是,“你们年轻轻,怎能做出如此沧桑、厚重、启人深省的作品,是什么启发你们做出这样的作品……”也有人称我们为“苦大仇深艺术家”,我想说,这是社会的责任感,是一个有良知的艺术家,掏心挖肺的呐喊啊!
真的很庆幸,我们出生成长于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年代、特定的地方,又由于特殊的阅历,使我在面对困难和挫折的时候,能够“更坚韧、更淡定、也能更坦然”。使我们作品更能贴近生活,走向真实而直抵心灵深处。如:《东方红》《蒸汽机》《老物件》《家》等并始终贯穿着怀旧、忧伤、悲凉的情怀。
而近期的一些作品,更多的是关注当今社会现实问题。如:《震殇》、《事件》、《肖像》等。从过去到现在、从天灾到人祸、从个体事件到社会价值评判,期许能给人引申出更多思考和关切。
我们兄弟多年的从艺经验,深切感受到,一个人的成功不可以是单方面的,需要具备很多条件:

要有一个好的团队: 兄弟、夫妻、家人和伙伴
要有爱心:               爱世界、爱国家、爱他人、爱自己、
要有感恩之心 :      感恩自然、感恩社会、感恩家人、感恩朋友
要做到四好:           人品好、作品好、人缘好、朋友好
要做到五要:           要有“一竿子插到底“决心
                                          要有“宠辱不惊、临危不乱”的精神
                                          要有“勤而不辍、敏而好学“的耐心
                                          要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要有“包纳海川”的胸怀

不管在任何时候,经历何种困难,都要坚持,决不放弃自己的信仰。要勇于挑战极限,以乐观的心态去学会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天。
年少时的梦想,多半幻想多于现实。大多像海市蜃楼一样,总显得虚无飘渺和脱离实际。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梦想与现实的距离不在飘渺,也深知自己可以挑起更重的担子。多年来的执着和坚持,使我们的心智更成熟,步履更从容,意志更坚定。
                  总结多年从艺心得以作自勉:

                 做艺术就像是修炼,要像对待宗教一样虔诚。
                 要经得住枯燥、耐得住寂寞,忍受住流言蜚语。
                 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
                 人生不一定完美,但一定要精彩。
                 择一而终,必有大成。
                 人如作品、作品如人,是在不断修正和完善的过程中走向成熟。
                 只有经历“量”的积累,才能产生“质”的飞跃。
                 只有经历“土”到“陶”的烈火熔焰,才能华彩照人
                 只有经历“裂∕变”的过程,才能释放巨大能量。
                 只有经历“作茧自缚”到“破茧化蝶”,才能完成华丽蜕变。
                 只有经历“凤凰涅槃”才能“浴火重生……”

       而今,从艺道路,历经风雨数十载。内心的超然淡定,早已多于尘世的浮华喧嚣。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搞艺术做学问,不表虚华,亦不能不食人间烟火,不能游离于社会现实之外。故而当以“出世的态度做人,入世的方式做事”。
唔将以豁达的心态、乐观的精神、包容的胸怀,去俯瞰大地,笑对人生……

                                                               2010年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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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2:19:46 | 只看该作者


从古城、天坛、大宅门楼、古塔、沉船、各种老物件、废旧军鞋,到老爷车、蒸汽机、东方红拖拉机、飞机残骸,再到车祸、四川地震,这些看似遥远的往事,因为他们,凝固成了值得珍藏的旧日时光。泥、火、釉的多重变奏,在他们手中脱掉传统的外衣,蜕身成了重温历史记忆、反思人文精神的实验性探索,这就是本期的聚焦人物——钞子艺、钞子伟。
                                                                                                                                                                                 
       艺术圈里的兄弟、兄妹搭档不少,但孪生兄弟却很少见,钞氏兄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我踏进他们的工作室时,钞子伟还在赶做展览的最后一件作品,钞子艺也在紧张地准备着展览的资料。见他们身上、手上沾满泥浆,谁能想得到这是已经在圈中颇有影响的艺术家呢?但也恰恰是这一刻的本色释放,让我可以真真切切地走近他们的艺术世界。

SHMJ:7月9日的“裂变”个展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钞子伟:早在去年就开始策划了。其实很早就有计划想做一次个展,但是由于作品的数量和各方面条件不成熟吧,就推后了。
钞子艺:总是感觉到还不满意,还需要再推敲、再做。当然,这次是个好的时机,展览的作品也相对比较完整,所以想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SHMJ:“裂变”个展你们展出了多少作品?
钞子艺:二三十组吧!
SHMJ:这次“裂变”展出的作品是你们从最初创作到现在的所有系列吗?
钞子伟:是的,包括最早的《家园系列》,也叫《红色记忆》,那个时期的作品跟建筑是有关系的,表现北京的城门、门楼文化。大概做了几年之后,我们就开始关注《红色机器》,这里面包含了我们儿时的情结。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在那样的环境里面,我们每天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那些机械类的汽车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庞然大物,总想着坐上去感受一下,但是当时村里很少,根本没有机会亲近,所以心里向往得不行,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记忆就逐渐滋生出一种情结,我们就创作了这个系列。
钞子艺:其实它就是反映了从农耕时代到机械化时代的变迁。表面看是两个系列,其实它和《家园系列》也是一条线的,内在是连贯的,不能分开看。这种思路也包括之后创作的《事件》、《震殇》,这些作品这次展览中都有出现。
SHMJ:为什么一定是陶瓷这种材料来表现?
钞子伟:我们这种手法、语言的特性必须是这种材料才能呈现,其他材料是不能替代的。因为泥土上自然留下的痕迹,再经过火的历练,这是其他材料所不具备的,也提炼不出的内涵。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用陶瓷,就是希望能做到一个极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这种材料的空间非常大,在这里面也找到了很多可以表现的东西。
钞子艺:陶瓷是具有历史积淀的材料,它和我们关注的问题、我们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关系。我们觉得泥性的力量在我们的作品里是不会枯竭的。
SHMJ:现在很多艺术家不断地在其它艺术领域开拓自己作品的附属品和衍生品,你们似乎一直坚守在自己的门类里。
钞子伟:我们其实也有一些,把自己的作品翻制成小件满足不同需要,但是主线还是以我们的作品为主。
钞子艺:就我们本身而言,在我们自身的门类里还是有很多可挖掘的东西,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表现。就说以前的《东方红系列》,现在看以前的技术、语言和现在还是有一定的出入,在不断的创作中总是出现新问题要解决,所以我们还是盯准一个点去做、去坚持。但是我们会在其他的艺术里看和吸收一些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丰富我们的创作。比如绘画的元素,其他的材料,像玻璃、金属等的穿插。
SHMJ:你们的新作品《震殇》是出于什么考虑而创作的?
钞子伟:这件作品是反映了一个社会问题。在创做之前会考虑到社会的状况,民生民计问题,周边社会认识的冲击。其实表现地震题材的作品很多,当我们面对的时候,那种惨烈、悲凉的、难以言表的情感怎么表现,需要我们提炼个人化的语言。这件作品的手法和语言,你仍然能看到还是我们以前那条创作主线走过来的,还是运用了泥本身的痕迹感。
SHMJ:以前你们的作品有一种浓重的怀旧情结,从这件作品我们品读到对当下的及时反思和回馈。这是一种创作转向的标志吗?
钞子艺:其实以前的作品,像《东方红》也好,现在的作品也好,我们都是一直在思考,从有创作的冲动之后就在不断的完善,可能在当时一直没实现是因为某些条件的不具备。作为我们,不会也没有回避过当下发生的社会事件,我认为只要对心灵有触动、有表现的可能就去做,从自身的感知和本体出发思考。
SHMJ:我的记忆里,你们一直是以这样的一种组合方式出现的,这样长期稳定的一种关系,和你们是双胞胎兄弟有关系吗?
钞子伟:默契感肯定是有的,从小就在一起,思考方式上会有很多共同点。但肯定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毕竟是不同的个体。
SHMJ:有分歧的时候怎么处理呢?
钞子伟:我们往往采用两种方法解决。比如在创作当中,大家需要找到最好的一个表达方式,你要坚持你的,我要坚持我的,最后大家就搁置争议,要放弃一些,为了达到更好的表达效果。也有遇到必须要坚持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那就分开创作,你的以你为主,我的就以我的思考为主,给对方提一些建议、提一些合理性的方法。当然,大部分时候我们还是能达成共识的,一直在创作,一直在磨合。
钞子艺:总之是一个目标,把作品做好。
SHMJ:还能回忆起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成为艺术家这样一个梦想的吗?
钞子伟:没有想过要做艺术家或者不做艺术家,我们最初就是喜欢从事这个行业,一方面靠艺术生活,还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98年我来北京的时候,雕塑根本没有市场,那时候搞雕塑的人主要是靠做工程来维持生活和创作。
钞子艺:我们出生在农村,纯粹是喜欢画画,决心要考出来上学。从没想过要做什么艺术家,就是很单纯地喜欢艺术,把钟爱的事情变成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就感觉很幸福了。艺术家不过是别人给的一个称谓而已,我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做艺术,能不能成“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SHMJ:你们到目前为止也创作了不少的作品,自己最满意的是哪个系列呢?
钞子艺:这就像个家庭一样,老大、老二、老三,很难说喜欢哪一个,每件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
钞子伟:不同的年龄阶段,我们自己的认识和思考也在变,也不能说哪一件最代表此时此刻的“我”。每个系列都在挖掘,融入了文化和时间的观念,还在延续地做,但思考方式和以前是有不同的。
SHMJ:由于这种特殊的手法和技巧,你们的作品往往周期很长,这个过程你们都是亲力亲为的吗?
钞子伟:我们喜欢自己亲自去做,自己在创作过程中亲自动手的思考过程和画个设计草图那种方式是不一样的,在动手的过程中,很多预料之外的变化会刺激你有新的思考和认识。预先想好的可能做出来自己不满意,这时候就出现了新问题,创作就是不断挑战、不断完善的过程。
钞子艺:要不是我们自己动手去做,这样的釉色根本烧不出来。那种锈迹斑斑、有时间痕迹的质感、很多的机理效果是靠我们在烧制过程中不停的摸索,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才得来的。很多时候烧坏了,自己去找原因反而是件好事,可以让你寻找到一些新的方式,或者激发一些新的灵感。
SHMJ:听说不久之前你们烧坏了一件几米高的作品。
钞子伟:是啊!我们还会再做。那件作品是一个古塔,酝酿了4、5年,为了做这件作品,我们去实地考察,搜集大量的图片。着手做是去年年底,做了几个月,前段时间烧制的时候却倒了。这件作品也是关于文化和时间的反映,同时它还联系着宗教观念、文物古迹等等。塔这种符号在中国的象征意义是不可取代的。
SHMJ:艺术家都有一套自己独特的创作方法,你们的艺术综合了很多的材料、观念、手法,我很好奇,一件作品的最终现实是经历了怎样的思考过程?
钞子伟:有时候从材料着手,有时候从观念着手,有时候两者兼而有之吧。
钞子艺:我们的创作没有那么神秘,我们不会在创作之前去深挖深刻的思想,而是一个边创作边完善的过程。往往是一开始想法不成熟,但是很冲动,那么就先去做,就像我们做拖拉机那件作品,慢慢做着,效果就逐渐出来了,创作的思路和思想也逐渐清晰了。
钞子伟:我们的创作没有什么前例可循,都要靠我们自己去探索,而且在制作过程中是一气呵成的,对泥的控制要一次到位。你看我们的作品就会发现完全是手在塑造,不借助工具,也没有刀的划痕。所以我们作品的特色也在这里,都在手上功夫,就像写书法,多一点少一点全在多年的创作经验和感受。
SHMJ:真是一种功力了,技术难度很大!
钞子艺:这需要很全面的素养,在造型上、釉色上、烧制工艺上都要求极高。有些人只会做造型不会烧制,有些人只能烧小件烧不了大件。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就坚持在这,研究、摸索,才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手法和语言。
钞子伟:这也不光是技术的问题,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在关注历史的问题、文化的问题、社会的问题。《震殇》这组作品里那些摇摇欲坠的建筑,难道就是为了表现我们的技术难度,表现似倒非倒吗?肯定不是,它包含了我们的思考。
SHMJ:你们是在艺术上对自己有要求的人,会具体的规划自己每年要做多少作品吗?
钞子艺:计划很多,但是每年都完成不了。我们作品的创作周期比较长,做的时候有时候断裂了,有时候烧得不理想,有很多预见不到的情况发生,所以往往是今年完不成的作品就延续到明年、后年去做。而且现在确实很忙,除了上课以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牵扯精力,今年我们的联展也是一个连着一个。
SHMJ:展览多了,是不是意味着现在的艺术市场复苏了。对于这几年金融危机造成市场上的起起伏伏,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钞子艺:08年以前很多在市场上收获很丰厚的艺术家,经历了金融危机有些就消失了。面对经济信号,艺术家还是要冷静,要做自己的艺术,坚持自己的独特性,不要跟风,这样做最终受伤害的还是艺术家自己。现在的藏家已经越来越理性了,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钞子伟:艺术家的自主性和独立性是很重要的。盲目地追随市场、迎合藏家的趣味是不明智的。经过十几年的打拼,我们有个体会,要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低一些,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电话响了,子伟告诉我是两位艺术家一会儿要来访,他热情地向我介绍着这两位朋友的艺术观念和作品,并邀我采访后去参观一下他们的工作室。我欣然同意,在这些小细节中,我感到钞氏兄弟不仅在艺术上,在做人上也是表里如一的朴实和热忱。)
SHMJ:子艺,我知道你有个女儿。在她的艺术教育问题上,你们是怎么做的?
钞子艺:从事艺术很辛苦,有时候甚至很枯燥。我没有主动地引导她学习艺术,还是看她的兴趣,要是她喜欢,我们就全力支持她。
钞子伟:兴趣是第一位的。像我们因为喜欢而从事,苦也好、累也好,我们都不觉得。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最欣慰的是无论环境怎么样,我们都一直没停过,没动摇过,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
SHMJ:你们的作品面貌很成熟,在这样一个信息时代,图像共享,你们是如何与别人保持距离的?
钞子伟:我们从来没有这种困扰,被笼罩在某位大师的光环下,跳脱不出来,成为他艺术的追随者。我们的这种创作模式就是游走于雕塑、陶瓷和其他材料之间,游走于官方与非官方之间的形态。虽然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些作品和艺术家对我们有影响,但我们不会导入到别人的创作思路里,还是走我们自己的路,在我们自己的领域里面完善。
SHMJ:国内很多艺术家从学院走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独立艺术生命之后又回归到学院,你们有这方面的打算吗?
钞子艺:我们也在大学做客座教授,但目前还是很享受靠我们自己的艺术生活,而且现在我们也生活得很好、很自由。现在市场好了,比较多元,所以艺术家也有很多的归宿和出路。
SHMJ:还是回到你们的个展吧!谈谈为什么取名叫“裂变”?
钞子伟:这次个展可以说是展出了我们十年来的代表作品,“裂变”暗示着“土”与“火”的创作媒介,泥土遇火而成陶,这一过程就像是核经历“裂变”的过程,伴随着质变的飞跃,释放巨大的能量,就像“凤凰涅槃”获得新生的过程。
SHMJ:很开心和你们聊了这么多,我希望每年都能看到你们的新作和新的展览。
钞子伟:谢谢你们的关注。
钞子艺:谢谢!
                     
                                                                                                                                   《书画名家》2011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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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2:20:58 | 只看该作者


双胞胎兄弟艺术家在中华世纪坛办展

   2011年12月30日下午2点至2012年2月10日,钞子艺、钞子伟双胞胎兄弟在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三楼雕塑馆,举办“追忆——钞氏兄弟艺术展”。此次所展作品,是钞氏兄弟从艺多年所创作作品的一个集中展示。从关注中国传统经典建筑,到老物件、红色经典、肖像、记忆等系列作品,钞氏兄弟将为我们呈现了一幅精美的艺术画卷。他们的作品也是2012年“北京——您好”主题的一部分,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感受到这对双胞胎艺术家,立足本土、关注经典,发扬中华文化和脚踏实地、孜孜不倦、勇于开拓、不断创新的艺术追求。
钞子艺、钞子伟是一对孪生兄弟,已然成为北漂艺术家的代表。外人初识,难分彼此,“这一个”就是“那一个”的“写实”,自小二人就有着镜相有趣的见证经验。秉性的实在,更让二人易于靠近讲求写实的西方艺术精神。他们珍视上帝造物的原创,敬畏客观的相谐和规律,偏执于实在,自觉地抑制着写意、夸张、虚饰或娇情,把心灵的眼睛,交付照像机一般的准确和精密去感知。让钞氏兄弟获得一条深进微观的通道,一直深进、深进,直到发现材料的美、情境的美、别人忽视的美。于是,怀旧与复古支撑起他们的美学主张,残垣断壁,废铜烂铁,散发出被当代化洗礼的原味,营造出老照片的氛围,跨时空地复原了一种别具深意的真实。那些停驶的卡车,报废的拖拉机,断履的坦克,已与主人分离的军装,以一种英雄的悲壮,静默在我们眼前,传达着钞氏雕塑史诗般的抒情。
钞子艺、钞子伟兄弟是一对令人瞩目的双子星座,漂龄十余年,从2002年崭露头角,经过多年的磨砺,可为十年一剑,做出了一系列的作品,至今在艺术上成绩卓然、熠熠发光。作品多年来在国内外屡获大奖:
2000年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55周年美展获“三等奖”(北京);
2002年全国第七届陶瓷艺术展获“金奖”(浙江龙泉 );
2003年韩国国际陶艺双年展获“铜奖”(韩国利川 );
2005年 “第七届亚洲艺术节主体雕塑” 三等奖(佛山、广州);
2007年年韩国国际陶艺双年展获“评委会大奖”(韩国利川 );
2008年中国-东盟国际商务区城市雕塑设计方案邀请赛获“银奖”(南宁)
2009年第十一届全国美展获“银奖”(中国美术馆);
不同凡响的作品展现了他们的才华,也惊动了雕塑艺坛。他们的作品深深地打动了观众的心绪,由此奠定了钞氏兄弟在艺术上的独特风格和地位。
钞氏兄弟属于中国文化色彩较浓的艺术家,他们来自到处是庄稼和文物的河南,从他们这块中原大地上有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优良传统。钞氏兄弟一直根植于中华文化深厚的土壤中,吸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并从那一条条文化脉络中吸收营养,寻找突破和生长空间。早在十几年前的钞氏兄弟的学生时代,刚到北京考察时,就曾经煌被博大气势和颐和园、圆明园、国子监以及老城区的四合院建筑所震撼。他们数天侵淫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上,流连忘返不能自拔。那一幢幢折射出时代印痕的古老门楼,那门前石阶上静卧的石狮门墩,斑驳的石阶和岁月剥离出的古老院门,无不透出亲切与古朴的风韵,深深吸引着他们兄弟二人。由此,也产生了创作的源泉。让曾经的历史在作品中凝固,使人们看到作品时 能追忆历史,这成了这对双胞胎兄弟的无形的责任和使命,并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除去精湛的写实技术引发观者的赞叹之外,都市怀旧情绪也使得到公众认可的重要因素。这种情绪的表述,一方面来源于钞氏兄弟的自身生活经历,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作为现代人对生活中消逝的旧事物的反思。
    今天这些印痕已经成为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些大大小小带‘门’的地名虽然已经消失,那一条条古老的街道,尽管已被淹没在现代化繁华的大街上。但是,我们依稀能从他们此次在世纪坛所展览的作品中,重温历史 、走进经典,并由此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与厚重。
唐代诗人王维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钞氏兄弟给我们撒了很多“豆子”,有美好的、有甘甜的、有苦涩的、有困惑的、有醒悟,它催使人们更多更多的思路。
此次展览将会在世纪坛陪伴我们跨越元旦、春节和元宵节。愿钞氏兄弟的艺术为北京的新年,增添新的气象和活力,相信能给大家带来一份惊喜和视觉享受!预祝钞氏兄弟艺术展圆满成功!
并再次预祝他们以后在艺术的道路上,获得更大的成就……
                                          
中华世纪坛世纪艺术馆雕塑馆  2012.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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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2:22:20 | 只看该作者


挽救记忆          
——钞子伟、钞子艺的怀旧情结

文/陈培一

怀旧是人类固有的情结。汉代班固在《西都赋》中云:“愿宾攄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这种怀旧,来源于往事并不如烟的心绪。或是叹于历史的发展、时代的变迁而造成的时过境迁,或是感叹于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人生磨难,或是留恋于生活记忆的美好曼妙,或是刻骨铭心的爱恋情思。怀旧的表现方式有多种,或赋诗、填词,或为文、作画,而钞子伟、钞子艺兄弟表现他们对生活的回忆,对历史追忆的方式却是用陶泥来捏塑。
     钞子伟、钞子艺是孪生兄弟,河南南阳人,祖上是以烧制粗泥大缸为业的农民。钞氏兄弟在“童孙未解供耕织”之时,就“也傍桑荫学种瓜,”自小就与泥巴结下了情缘。长大后,又先后到南阳理工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深造,学会了当代雕塑的造型手段和现代陶艺的创作理念。
     他们的创作冲动,起源于他们的梦想和梦想的陆续破灭。正如他们在创作自述中所说:“早在十几年前的学生时代初到北京考察时,就曾经被皇城的辉煌博大气势,和颐和园、圆明园、国子监以及老城区的四合院建筑所震撼。当时曾数天浸淫在老城区的大小街道上,常常流连忘返不能自拔,但当时就一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因为在我们印象里那些所谓大大小小带‘门’的地名其实实物已经消失,而那一条条老的街道早已被淹没在现代化繁华大街上了。皇城的威仪和古城的辉煌其实是蜷缩在这个不伦不类、不土不洋的‘现代’都市里。十几年前,当我怀揣梦想来京学习生活再次目睹老四合院的拆迁,看着一条条胡同消失,看着皇城遗址和一个个残垣断壁,彷徨、失落、无助、无奈,一种撕裂心头的悲怆感和责无旁贷的责任感促使自己拿起手中的刻刀。”1999年,钞氏兄弟便在这种动机的支持下,开始了老门楼、老物件系列作品的创作。家庭是社会的最小单元,机关部门是社会的中小单元,国家民族是社会的大单元。每个单元,不管大小,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个体都是封闭的。这个封闭的单元,都有一个切断或开通与外界交流的门户。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时代,对门有不同的理解,所造之门、所用之门也不尽相同。另外,门的功能不同,所处的方位不同,所使用的材料不同,所使用的建筑形式不同,也会使门出现不同的表现特征。故,门是一种文化的结果和现象,是人们自我封闭、隔离或相互隔离的手段,也是自我安慰、自我保护的武器。门第、门阀、门户,成为了区别的指代。对于中国而言,北京城的正阳门瓮城是中华民族六百多年来江山易帜、民族兴衰的最好见证。钞氏兄弟采用了近乎诙谐而又有些荒诞的手法,摄取了几个重大历史事件的镜头 ,组合了这个复杂的画面。这种构图方式,像中国传统绘画章法的透视散点,又像当代电影艺术的镜头组合与切换。城门洞里,即将开进北平的解放军与正要出巡的大清朝皇帝撞了个正着,把皇帝堵在了瓮城里,有“瓮中捉鳖”之效。欢迎子弟兵进城的人群、旅游观光的人群、造反的红卫兵、刀马人物组成的奥运五环、外国的传教士、巡城的清兵、车祸现场、闲逛的市民,不同的场景营造了一个亦真亦幻的艺术世界。从文化的角度来说,几乎每次重大的社会变革都会给历史遗产带来厄运。正阳门的瓮城和东西闸门拆除于中华民国建立后的1915年。永定门瓮城,于1950年被拆除。1957年,永定门城楼、箭楼被拆除。1959年,天安门广场的中华门被拆除。北上门、地安门也几乎同时被拆除。1965年7月1日,北京开始修建地铁。1969年10月1日,中国第一条地铁通车。因此,而拆除崇文门、宣武门、阜成门、西直门、安定门、东直门、朝阳门等内城城门,并填盖了护城河。上世纪90年代以后,大规模的旧城区改造工程使原本残存不多的老四合院迅速锐减,到如今被做为一个文化符号被有限保留。这种巨大的社会变革,刺痛了钞氏兄弟,在完成《大事记》的同时,他们陆续创作了一系列呈现覆巢状态的作品,表现了在社会动荡之下,古老文明的无奈与无助,被摧枯拉朽般地被摧毁的惨痛。如《红色时代》、《墟》、《北方民居》、《老城门》等。他们用泥板成型的传统技法,结合现代工艺,在陶土中加入了化妆土、色剂、化工原料,甚至还有食盐、草木灰等原料,很好地表现了城门楼、门楼的质感和历史沧桑感,凝结了过去的历史片刻,试图挽留住那些已经或即将消失的记忆,引起了人们对传统遗产的关注。
     钞氏兄弟出生在十年文革的中期,降生在红色的海洋之中,沐浴着红色阳光,在红色歌曲的伴随中而长大。所以,“东方红”就成了他们最深刻的记忆。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人民公社时代,“东方红”拖拉机是农业机械化耕作的主要生产力代表,是那个时代特有的标识,也是彼时的主要交通运输工具,承载了彼时人们的希望与梦想。“东方红”拖拉机是中国自己设计生产的大型机械工具,它宣告了中国传统农业生产模式的终结,也开辟了一个新的纪元。与“东方红”拖拉机同时代出现的还有红旗轿车、解放汽车、毛泽东号蒸汽机车等。钞氏兄弟将这些东西称之为“红色机器。”它们都是那个战天斗地时代的产物,也是那个时代社会生产力的标志。当历史发展到了今天,这些曾经辉煌一时的“红色机器”随着那个时代的终结而降温了、冷却了。有的被收进了博物馆,有的被收藏进了人们的记忆,而大部分被时代所抛弃,被打入了冷宫,成为了一堆堆不屑一顾的废铁。如果说,钞氏兄弟的“老门楼”系列作品是他们感性的冲动所为的话,那么,这个“红色机器”系列则是他们更多理性思考的结果。他们从这些“红色机器”身上,解读出了那个时代的国家命运,感悟到了那个时代的民族精神,体会到了那个时代的青春与浪漫,也品味到了那个时代的悲情与壮阔,更慨叹于那个时代的无知与迷茫。他们用双手重新“复制”了这些红色机器,描绘了那些曾经的辉煌和此时不堪的破败,希望以此唤醒当下更多的国人对那些已失去和消失的记忆的思考。前世不忘,后世之师。尊重历史,尊重过去并不意味着守旧。抱残,更无涉落后,而是更好地提醒当下的人们不要重蹈覆辙,要接受前人的教训,不要再付出前人已经付出的惨重代价,不要让悲剧重演。当我们面对钞氏兄弟这些“红色经典”之时,除了暗自赞叹他们娴熟的技巧,扎实的写实功力之外,可能更感到一种震撼,被那些锈蚀斑驳、萧索冷落所凝结的惨淡与衰落所促动……
生活在北京的钞氏兄弟,不仅发现、关注中国的当下社会问题,用作品表现反映了一些环境保护、交通灾难、民生安全的“事件”,而且也留恋于昔日南阳的农村生活,创作了一些“老物件”,再现了他们过去熟悉的生活场景和生活伙伴,在作品中注入了真挚的情感。如《老板车》系列,《辘轳》、《老皮箱》、《老船》、《老灶台》、《老物件》(军帽、军挎包、解放鞋、茶缸之类)等。这些充满乡土气息的作品,这些充溢着怀旧色彩的作品,拓展了当代艺术的表现空间,丰富了当代艺术的创作题材,创造了一种新的审美价值。当代艺术其实就是颠覆传统,解析传统,再造传统,各种新材料、新技术的大量使用,使其日趋光鲜华美,异彩纷呈。而钞氏兄弟就在这个当代艺术大潮的挟裹之下,不为所动,用近乎返璞归真、写实再现的现实主义手法,用近乎文物修复的艺术标准,为当代艺术刷上了一笔重重的、苦涩的又有几分自豪情愫的怀旧色彩,从而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艺术个性,也用一丝不苟、匠心独特的严谨认真创造了自己的艺术样式。
        “记忆承载观念”是钞氏兄弟多年的艺术追求,他们“不刻意地去粉饰华丽的外衣,做一个虔诚的艺术殉道者,默默的,也用最朴素、最诚恳、最真实的语言来表达对自己作品的注释……”
                 
                                                
                                                                  2010年
                                                陈培一 ,雕塑杂志社副主编
                     
Saving the Memories
——Reminiscence Story of Chao ziwei and Chao ziyi
                                                     
Chen PeiYi

     Reminiscence is the inherent feeling of human being. Ban Gu, who lived in the Han Dynasty, said, “Remember past times or old acquaintances with kindly thoughts” in his work Ode To Xidu. Such reminiscence derived from the past frame of mind. For example, the marvel of the full memory of historical development, the change of times that caused the difficulties in life, the change of circumstances, improper time, unrecognized talents, impression of divine beauty in life memories, or the love affection. There are many manifestation modes of reminiscence, inscribing a poem, writing words and articles, drawing, however, the brothers, Chao ziwei and Chao ziyi describe the retrospect of history by means of kneading clay.

    Born in Nanyang, Henan province, Chao ziwei and Chao ziyi are twin brothers, whose ancestors are farmers with the occupation of firing coarse slurry vat. “Even they didn’t know how to plowing or weaving when they were young, they learned to plant melon under tree shade”, which forged a different sense with mud. When they grow up, they studied in Nany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hina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from where they learned the sculpture method and design idea of modern Ceramics.
       
     The creative urge comes from their dreams and destroys of dreams in succession. Just as they said in their creation description, “In the early ten years ago, they were shocked by the gorgeous and spacious Imperial City when they came to investigate in Beijing, such as the Summer Palace, Yuan-Ming Yuan Imperial Garden, the Imperial College as well as Beijing quadrangle in old city. They lingered on these days that were spent on the streets in old cities and found it impossible to stop recollecting, there was a strange sense that these material objects named with the word “Gate” had disappeared, however, the old streets had been submerged under the modern flourishing ones”. The impressive, dignified Imperial City and brilliant ancient city were crouched in the nondescript, non-indigenous and non-modern city.

     Ten years ago, when we found that the bystreet disappeared one by one, when we looked at the archaeological site of Imperial City and the old ruins, it only left us hesitation, lose, helplessness and hopelessness, and there was a heart wrenching of sadness and indispensable responsibility, which urged them to take up the carving knife. In 1999, the CHAO BROTHERS began the creation of serial works for old gate tower, old objects based on such support of motivation.

     Family is the smallest unit of society, institution department is small unit, and nation state is big unit. Each unit is an independent individual no matter it is big or small, each individual is closed, and the closed unit has a gate which may cut or open the communication of the outside world. People who live in different areas, different nations, different identities, different industries, and different times have different understanding of the “gate”, and the gate they made or used are also different. Moreover, the difference of gate’s function, direction, material, architecture reflect gate’s different performance characteristic. Therefore, gate is the result and appearance of culture, it is the method of self-containment, separation or mutual isolation, and it is the weapon of self-comfort as well as self-protection. Ancestry, family power and gate turn into the substitution.  

     As to China, the Urn City of Zhengyang Gate is the best witness of the changing nature and vicissitude nation over the past 600 years. The CHAO BROTHERS adopted the humoristic and fantastic method, and intussuscepted some scenes of significant historical events, which combined the complicated image. Such composition way looked like the scattered perspectiv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painting composition, combination as well as switch of modern film art scene.

     The marching liberation army to Beiping ran across with the emperor of the Qing Dynasty who was about to patrol and was subsequently plugged up at the city gate, which seems “Shadow Valleys”. The crowd who were welcoming our own army, the tourists, the rebellious Red Guards, the Olympic Rings combined with armed horseback figures, foreign missionaries, the patrolling Qing soldiers, the scene of the car crash, shopping citizens, all of which built a real and imaginary art world.

     On the culture side, nearly every significant social transformation brought bad luck to the historical heritage. The Urn City of Zhengyang Gate and the East-West Gate were pulled down on 1915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Republic of China. The Urn City of Yongding Gate was pulled down in 1950. The Yongding Gate Tower and the Embrasure Watchtower were pulled down in 1957. The Zhonghua Gate of Tiananmen Square was pulled down in 1959. At the same time, the Beishang Gate and the Dian Gate were pulled down. Beijing began to build subway from July 1, 1965, and the first subway began to open to traffic on October 1, 1969. Accordingly, the Chongwen Gate, the Xuanwu Gate, the Fucheng Gate, the Xizhi Gate, the Anding Gate, the Dongzhi Gate, the Chaoyang Gate as well as some other gates located in inner city were pulled down, and the moat was filled in.

     After the 1990s, the extensive modification works were carried out in the old town, which caused the sharp cutoff of few extant old quadrangles that were kept restrictedly as a culture symbol. Such significant social transformation hurt the CHAO BROTHERS, and they successively created a series works of suffering condition and simultaneously finished Memorabilia, which represented the hopelessness and helplessness of old civilization, the pain of destroy liked crushing dry weeds and smashing rotten wood. For example, Red Times, Ruins, Northern Residences, Old Gate, etc.

     They added vitreous slip, toner, chemical raw material, even salt and wood-ash to the clay by using the traditional mud shaping method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modern arts, which commendably represented texture and historical sadness of the city gate tower as well as gate tower that coagulated the past historical moments, they tried to detain the disappeared memories or the memories that will disappear, which draws much attention to the traditional heritage.
       
     The CHAO BROTHERS were born in the middle of the 10-year Cultural Revolution, under the red sea and enjoy the red sunshine, and they grew up coupled with red songs. Therefore, the East Is Red became their most profound memory. In the times of People's Commune, “How much the plantation products depend on how gutsy you are”. “Dong Fang Hong” tractor was the major productivity of agricultural mechanized farming, and it was the particular marking of that times and the major transportation, which carried people’s hope and dream. “Dong Fang Hong” tractor was the large machine tool designed by ourselves, which indicated the termin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model and started a new chapter.

     Meanwhile, the Red flag car, Jiefang truck, Maozedong steam engine were raised. The CHAO BROTHERS called them “Red Machine”, which were the outcomes of that battle era and symbol of social productive force.

     Nowadays, the once glorious “Red Machine” has been cooled down by the termination of that era. Some of them are kept in the museum, and some are kept in mind, however, most of them are thrown away, just like being banished to the cold palace and turn into piles of scrap iron.

     If the CHAO BROTHERS’ series works of “Old Gate Tower” were their results of impulsion, the series of “Red Machine” were the fruit of their rational thought. They unscrambled the nation’s destiny and realized the ethos of that time, they experienced the youth and romantic, they tasted the pathos and grandness, and they sighed with the ignorance and confusion.

     They “recopied” these Red Machines by their own hands, which descried these resplendence, racks and ruins, in which way to awaken people thinking about the passed and disappeared memory. As an old saying goes, “A fall into the pit a gain in your wit.” Respect the history, respect the foretime doesn’t mean conservatism or falling behind, and it means the better reminder for not repeating past mistakes, one should learn predecessor's lesson but not let it happen again or take a heavy toll which has been paid already by them.

     When we face these “Red Classic” of the CHAO BROTHERS, in spite of their delicate skills and well-knit writing, we can feel the shock, the corrosion and mottle, the snub, cheerlessness and decline.

     The CHAO BROTHERS who lived in Beijing not only discovered that one should focus on the current social problem and reflect some issues lik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traffic disaster, the people's livelihood as well as security through their works, but also can't bear to part the rural life in Nanyang, they created some “Old Objects” which described the old familiar life and buddies with sincere feeling, such as the series of Boss Car, Windlass, Old Luggage, Old Boat, Old Hearth, Old Objects, Army Cap, Army Satchel, Liberate Shoes, Tea Urn, etc. These works were filled with flavor of rural life and nostalgia, which fully expanded the expression space of modern art and enriched creation theme as well as a new aesthetic value.

     Actually, the modern art referred to upsetting tradition, parsing of tradition, recreating tradition and the abundant use of various new documents as well as new technology, which made it bright, fresh, beautiful and colorful. However, the CHAO BROTHERS were not affected by the modern art waves and tides, they added heavy, pained and pride nostalgia by using return to innocence in a realistic way according to the standard of renovating historical relics, which formed a particular art language and character, they created their own art style with strict adherence and distinctiveness.

     As for the CHAO BROTHERS, “Memory Carries Idea” was the art pursuit over the years, they prettified brilliant coat unintentionally, they would like to be a devotional martyr, silently, in which way they express annotation of their own works through the simplest, earnest, sincerest words.           
                                                      

2010  BeiJing
Chen Peiyi Sculpture magazine deputy editor
151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2:23:21 | 只看该作者


追忆岁月的塑说

  钞氏兄弟自小生活在河南南阳新野县,那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城。“家乡虽然很残破,但却是中国古代的兵家必争之地。那里历经战火的洗礼,我现在还能依稀记着那些古城的残垣断壁,如今早已不复存在了。”钞子伟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淳朴憨厚的地域民风早就对钞氏兄弟的性格和作品风格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的作品都来源于现实,用泥巴把它们以艺术的名义呈现出来,既可以借以怀念过去的岁月,也能够体现时光的斑驳与流逝。”

  “雕塑是一个很复杂的工种,既要追求一次成型,又要保持它原本朴素而自然的泥巴味。”钞子伟说。钞氏兄弟作品的表现方式主要是用陶泥来捏塑,他们用泥板成型的传统技法,结合现代工艺,在陶土中加入化妆土、色剂,甚至还有食盐、草木灰等原料,试图挽留住那些已经或即将消失的记忆,彰显质朴、沧桑的质感。“陶瓷材料不仅制作麻烦,而且每一道工艺、流程都很复杂,从基础的处理泥巴、炼泥、和泥到技术上的制作加工,各种陶瓷手法有很多,这套工艺掌握下来要很长时间。另外还有烧制这道工序,单就技术而言,没有几年时间都不行的。选择这一行,没有相当的激情和献身精神,是很难做好的。”钞子伟说。也曾为了创作废寝忘食,灵感一旦造访就很难停手。“想要充分感受到它的魅力,只有亲力亲为。”

  “艺术是有想法的东西,不像数学公式”,每一件作品都是由思想而发生、以实践完成的。“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是有连贯性的。我们近期的作品"城市肖像",最初我们有想法以一种物件形象来展示城市中不同身份、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人的"肖像",想来想去,觉得"鞋"很合适。不同的人穿不同的鞋,这个再明显不过了。于是我们便进入实际创作,最终形成了我们还比较满意的一个系列作品,也可以算是"城市脸谱"吧!”钞子伟说。

  从“浴火重生”到“走火入魔”

  钞子伟向新金融记者介绍,他们从小生活在农村,家境并不富裕。上美院要很多学费,当时钞子艺在南阳理工有一个雕塑门面,揽点活挣点钱,生意不好时,可能一年都挣不到几千块,而七千元的学费都靠钞子艺来供。从中央美院毕业后,他们租了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小房子,白天把床铺掀起来当工作台,晚上把被子放下来当床,床底下都是半成品,“这就是我们的北漂生活。”钞子伟回忆道。“陶是火的艺术。陶经历火的历练,就像经历上帝之手。我们经常这样比喻,这一路走来,就像是"凤凰涅,浴火重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像是"走火入魔",个中甘甜酸辣深刻地存于心中。”

  《东方红》系列作品算是钞氏兄弟的最爱,用钞子伟的话说,《东方红》与他们“感情深厚,作品上面有时间的印痕,有岁月冲刷过后的沧桑,还有满是灰尘油污机芯油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耕地还靠牛拉人扛,人们对“东方红”拖拉机还有些崇敬之情。“那时候看到"大队部",就是现在的村委会有一辆东方红拖拉机真的很神圣,很羡慕。看到那个庞然大物,很想坐上去。但是,我们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这种积压在心头已久的"东方红"梦,在多年后爆发了。”在《东方红》系列作品之前,钞氏兄弟也做了很多“车”,都是源于对生活细致的观察和理解,然后拿回来进行消化、提炼、分解,最后形成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

  2011年,兄弟二人的作品终于在画廊亮相,因画廊空间有限,所展作品也只能以中小型为主。尽管如此,从展览开始至结束的一个月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很多看过展览或见过画册的朋友,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我的一个老师说得很好:"不计成败的努力是一切成功的基础",我们坚信这一点,并会永远保持这种激情。”钞子伟说。

  貌合永远却也偶尔“神离”

  “怎么会长得这么像!”虽说是双胞胎,但也不免让人发出如此感叹,有朋友笑言,当他们两人面对面时,就好像在照镜子。因为外貌如克隆一般,也曾发生过很多有趣的事情。

  小学二年级时,喜爱画画的钞子伟很调皮。有一天,他拿着蜡笔涂满了整整一个黑板。上课后,老师用粉笔准备写板书,结果发现什么都写不上去,这下老师生气了,要求同学们“老实交代”或者“检举揭发”。有同学说是“双胞胎里的一个”画的,于是自己还没搞清楚的老师上来就把钞子艺“教训”了一番。事后才知道自己办了“冤假错案”,但也不能翻案再去责罚钞子伟了。两人在南阳理工学院上学的时候,那时刚进美术班,有一次老师让钞子艺做模特。下课后,老师错把钞子伟当做钞子艺,“我和老师说我不是钞子艺,老师不信,还说"怎么刚当完模特就不认账了!"当时老师并不知道钞子艺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还是同学们告诉他之后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现在我们俩可能不会再被别人难以分辨了,因为个性有不同,表现在外也会有所差异。”钞子伟说。

  人常说双胞胎是最天然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不仅有着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在许多事情上也很容易沟通,甚至并不需要刻意的安排就能形成默契。但毕竟不是完全的“克隆”,不一样的个体总归会有不同的思想、思路和见解。钞子伟说:“创作的时候,有时我们俩的观点会有分歧,他要坚持他的,我也不放弃我的,最后如果争执不下,也会尽量达成一致,毕竟是为了创作更好的作品。当遇到谁都"固执己见"、坚决不放弃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那就只好分开创作,给对方提一些建议、合理的方法,然后分别创作。抑或是谁主创就多听谁的建议。我们大部分时候是可以达成共识、一起创作的,磨合是必须的。”
http://epaper.tianjinwe.com/xjrg ... content_6612254.htm
追忆岁月的塑说(图)
来源:新金融观察报  关键字:岁月;门楼;观众;系列作品;身段  作者:新金融 张光子  2012-02-13 00:16


  原定于2月10日结束的展览《追忆》现已确定被延续至3月,观众们的观展感受写满了整整两本留言册,钞子伟欣慰地发现,让他们兄弟二人与素不相识的观众之间产生共鸣的,正是那些“感人”的雕塑,“大家认为我们的作品很好地诠释了北京文化,从中能体会到中国文化传承的‘根’,令人感动。”
  钞子艺和钞子伟是一对孪生兄弟,祖上是以烧制粗泥大缸为业的农民,自小就与泥巴结下了情缘。长大后他们先后在南阳理工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深造,学习当代雕塑的造型手段和现代陶艺的创作理念。艺术圈里的兄弟、兄妹搭档不少,但孪生兄弟却很少见,钞氏兄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2002年起,他们开始在雕塑界崭露头角,十年一剑,如今的钞氏兄弟已经成为圈内熠熠闪耀的雕塑师。他们的作品多年来在国内外屡获大奖,逼真的造型以及深厚的岁月感深深打动着观众的心绪。“追忆——钞氏兄弟艺术展”,是钞氏兄弟从艺多年创作作品的一个集中展示,从中国传统经典建筑到老物件、红色经典、肖像、记忆等系列作品,钞氏兄弟为观众呈现了一幅精美的艺术画卷。采访前,记者特意翻查字典确定了“钞”字在姓氏中的读法,想来如此独特的“钞氏兄弟”,也一定有着许多可以“塑”说的特别故事。
  “追忆”老城
  “老城门老门楼的创作构想其实由来已久,早在十几年前的学生时代初到北京考察时,我们就被皇城恢宏博大的气势和颐和园、圆明园、国子监以及老城区的四合院建筑所震撼。曾数天沉醉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上,流连忘返不能自拔。”一幢幢折射着时代印痕的古老门楼,虽然斑驳沧桑,但在钞氏兄弟的巧妙创作下,却展现着婀娜的“身段”,放射出夺目的光彩。老门楼前石阶上静卧的石狮门墩,透着一种无法与岁月剥离的韵味,让人流连于亲切与古朴的风韵之中。
  钞子伟告诉新金融记者,如今这些印痕已经成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些大大小小的“门”已经消失,一条条古老的街道被淹没在现代化繁华的大街上,皇城的威仪和古城的辉煌与现代化建筑交织在都市里。“看到眼前的一切,我们不禁追忆那些已经远去的岁月以及仍清晰可见的古老文明。1999年我们拿起了手中的刻刀,开始了老门楼、老物件系列的作品创作, 作品中更多注重了泥土语言的运用和怀旧情感的复述。”
  有人说:好的作品是可以让人听到它倾诉的声音,钞氏兄弟的作品正印证了这一点。“写实是我们作品最主要的风格,正是通过恰当的艺术手法将现实观象加以塑造,才形成了作品与观众之间融洽的沟通。”钞子伟说。拿此次参展的《大世纪》系列作品来说,不仅作品造型别致,弯转扭曲中彰显着沧桑与厚重。同时,作品丰富而融合的色彩也成为其中的一大亮点。“从作品色彩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历史,雕塑作品有色彩就不会显得那么冰冷,就会有血有肉,同时也可以拉近和观众的距离。”
  谈到此系列作品,钞子伟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正阳门见证了几百年封建王朝兴盛与衰败,也经历了无数次的血雨腥风和战火洗礼。烽火连年、建国兴业,古老的城门和许许多多的古建文物以及有价值的胡同转眼之间化为灰烬,给人们留下的是惋惜和无奈,唯独正阳门只剩城门楼和箭楼、德胜门遗址保留着它的威严却又像是在倾诉着什么。”城下出巡的皇帝与进城的解放军不期而遇,城外欢呼的人群,城内的传教士,巡城的清兵,太平盛世观光的游客,京剧人物组成的奥运五环等等。作品摄取了历史上几个典型事件的缩影,放置在这个封建王朝遗留下来的城池之上,营造了一种似梦非梦,时光交错的场面。
  钞氏兄弟坚信,当历史在作品中凝固,使人们看到作品就能回忆历史、追忆时代,那么这个作品就真正具有了思想的张力,以及情感上的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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