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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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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语世”一了画展】宋庄茗墨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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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15:10:59 | 只看该作者
一了这头“兽”是怎样炼成的

文|蠢疯

多次站在太阳下看一了,看他眯着的大眼睛,试图读懂,可他那种当下艺术圈稀缺的一汪清澈却总是让我无法准确捕捉;坐在夜的深处,感受他思想上的痒和疼,结果总把我带向深度茫然。他的智慧触角总伸向旷寂高寒,我一次次被征服、融解、至无我境状且无力逃亡。


20多年前,一个叫朱明的17岁男孩肩扛母亲缝的花棉被自陇上初次远行,被火车和理想带到当时书法闹得热火冲天的中原;20年后当中原书风遗尽最后的阴气霉风之时,一了被成就了。他是一尾逃脱的鱼,逆水潜行,未被中原书界艺坛的混水污泥同化,更未被那张充满诱惑而道貌岸然的网降罗。朱明在中原恶劣的黄天厚土上死去,死在了一了手里。


1999年夏,我在郑州一画店偶遇一了的两本书,一本是文论集《听月斋随笔》,另一本是书法小册子《一了扫描》。这两本装祯略显普通的书让我看到了别样生命怒放的张力,读到了异于日常层面的灵魂悟彻语境,让我浑身发冷又发狂地纠结了很久;让当时孤傲自满的自己看到了一扇从未知晓的窗,透过那窗是高远、旷达、澄明、自在。那本文集中的随笔文字,象泉水一样自然流淌,包溶了极大的思想与学术信息,处处蕴含禅机的智慧。可是,那些闪烁着理想主义和浪漫格调光彩的文字,和充盈着某些于命运及艺道的穷极追问,却是出自20多岁一了生命的体悟。


在一了从小对文字书写敏感喜好的放羊岁月终结后与踏入中原之前的那段日子,约有两年,他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号铁魔居士的高人,此人学富五车,经伦满腹,于国学禅宗极有见地,一了在他的痰液与辱骂下早熟、砺练、通透并参悟。尽管在后来的成长岁月里,一了同他的启蒙先生因艺术主张方面的极大分歧而致于媒体上各不相让,甚至一度于生活中不相认同甚至了断往来。然而,如今的一了每当提及先生时仍心存感恩之情。可见大丈夫的品性风度,由此让我联想到当年的鲁迅和众多诸路对手。


在没有读到一了的书之前,我并不知道河南还藏着这样一个人,并从事着极具边缘性和独立性的艺术实践与探险。后来我明白了我不知道他的原由,即他从不进入中原书协艺坛所谓的主流,所以当时的主流媒体及大众视野中并不待见他这种“出类拨粹” 者。甚至在后来当他于艺术上闹出了一些动静后,一些主管文化的领导一度令河南主流媒体封杀他的一切言行。那时的一了于现实生存状态把自已逼向了死角。那是因对中原当时的书法现状与文化生态极度不满造成的,他只有用自尊擎起灵魂流亡于繁华都市的旷野,实施着孤独的放牧!


一了书中的力量让我无法再坦然将心门关闭,更无法再回到读书之前的日常。我按书后的手机号联络他,急切地想请他来封闭没落的古城开封聊聊,结果电话中的他在甘肃。后来总算见上了,只是延期到了8年后的2007年。我们初次见面在郑州一了艺术仓库,象模象样的艺术空间极具规模,丰富的历代藏品堆挂满库,这是中原绝无仅有的文化道场,对每一位活生生的来者充满了不同程度的诱惑、感染和震憾。我们吃了两餐一口气聊了13个小时,从近午时聊到近午夜,他带领我信步多处澄明的陌生和新异,我忽然幻化成弱小麻木的孩子,把手求援般地伸向年纪小于我的老僧。那13个小时说了多少问了多少,说了什么问了哪些都已不尽忆起和重要,关键是那以后我醒了。结果是后来的一星期里他喉部奇痛,不能言语。因为他耳朵听力极差须高声言说,误以为我听力跟他一样差吧。


早期的一了是从纯正的传统书写进入,因骨子里崇尚自由狂放的精神表达,就直接把日本两位已故的、具有世界性思想高度与艺术纯度的书道高士拿来参照——一位是把生命溶入外向书写的井上有一,另一位是将书写溶入生命内向书写的良宽。当他把这两位智慧的书写者的内在精神若参禅般悟透之时,中国书界恐有太多傲慢的书家们对井上与良宽却是一无所知或知而不见,睹而难容,直至今天。我见过一了许多30岁之前的写经作品,沉稳无呆板,灵动不燥气,心无定性或脚不接地气的人是难以为之的。真正的智慧与学养是装不像的!记得2008年一了“写个囚”艺术个展于华东师大美术馆举行,他有个早年的学生段广生在上海画画且开画廊,我在他手中得到已经泛黄的楷书作品照片,是一了20岁左右写的,结体灵秀中透出严谨的法度,这件作品使我和一些见过的人对一了更平添一层认识,即他对传统书写是下过真功夫且不断进行思考的。记不准谁曾说过:成功的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条件是天才加努力。而一了在奋斗和成功的路上把两者缝补焊接得却是如此统一。


中国的现代书法自上世纪80年代初始,已经历了近30年,尤如那时的摇滚音乐,先锋电影及朦胧诗歌一样,曾沸沸扬扬地承载着一代人情感上对现实状况的不满、压抑、困惑、彷徨和释放。现在放眼望去,当年那些个不同文艺队伍中的旗手和代言者们早已是掉队者比比皆是、改行者大有人在,招安的当招安、媚俗者污烟障气了,更有大批的朝圣者因种种先天缺陷而非死既残。若对当代书坛近30年的现代书法发展脉络进行梳理,很易发现一了是极少数里的清醒者,他在这场轰轰裂裂的书法革命中再次成为一尾脱网的鱼,他既不掉队反而勇猛精进,又拒绝招安不改初衷,更未在媚俗的大潮中随波逐流或混水摸鱼。这种坚守的态度无疑是他后来成为中国当代书法,乃至汉字艺术领军人物之一的必备要素。我认为,一了是中国当代从传统书写出发走得最远最成功的一位多面性的独立艺术家。魏立刚,一了,邵岩,濮列平这几员叱咤于汉字艺术疆土上的风骚诸候,均从传统书写出发,向着各不相同的方向发展,魏立刚由庞繁的灵魂魔块演变成极简路线的抽象绘画,邵岩由表现主义水墨走向综合材料记意,濮列平由架上转入教育普及系统继而生发汉字于空间关系乃至实用美术属性,而唯有一了用纯粹的中国墨与宣纸,在传统经典的基础上用汉语尽情张扬个性,实现书法当代性的可能。那个时期,他代表性的作品有:《幽风》(获首尔双年展大奖)、《出门》、《魔界》、《苍狼》、《幽玄》、《抱一》等。


2004年,一了的人生发生了一次重大转折。由日本国家文部省邀请,学术地位顶尖的艺术评论家海上雅臣陪同并主持的一了滞日为期百天的交流、讲学与创作。在东京极度繁华的世界大都市,一个曾经放羊和爱写字的男人困顿于商业和钢筋水泥的茫然,他开始了现实社会与人性灵魂的思考,于是他著名的带有鲜明个人符号化的《囚境》系列作品就这样着魔般地在日本诞生了。这个极度严肃的系列作品中明显地含有波普色彩,在后来长达5年的时间里,他主体永远不变地生发着各种艺术式样的试验与呈现,诸如行为、观念、装置、影像、陶瓷等等。彻底实现了汉字书写切入现实精神的力量。这是真正的“笔墨当随时代”的新篇和个案,几经演义成经典和“一了现象”。因此,他也就自然成了当今最具争议性的艺术家之一。《囚境》系列自母语出发,呈现着禅宗哲学的棒喝智慧。因此,我曾有篇长达5000字的文章《无法囚住》,专门评述一了《囚境》系列作品的现实意义,这里不再多说。


他从日本归来不久干了三件事:一是出版了厚厚一本日记体图文相映的文集《东瀛记》;二是继续着《囚境》系列作品创作的深入和升级;三是从郑州岗杜北街的工作室搬到二七广场德化街五楼近400平方的空间,从此开始了“鸟枪换炮”的一了艺术仓库过渡,这是他闯荡中原10多年后又一次证明和飞越。他为何要把工作室弄到中原最大最闹的商业和交通地带?究竟要超越和证明的是什么?要证明给谁看呢?是故意要体现大隐隐于市和闭门即深山、坐地为道场的境界?!我想,在中原10余年间的游学悟道经历中他受到过太多的磨难和压抑,青春的生命与倔犟的个性、热血的年龄与敏感的神经让曾经的一了多少次醉卧街头;又多少次用身上的盐和眼中的火铸剑,伸向空中之空和另一个自已。潜意中力量的放大和征服的欲望生长使他一方面和自已较劲,另一方面和艺术体制对抗。一晃又是5年,于中原他早已无对手,只得独孤求败!


很多时候不能明确界定他现实中的身份:禅宗学者?书法家?画家?当代艺术家?策展人?出版人?收藏家?评论家……似乎都不尽准确。他的文字评论极见性灵与个性,笔下的井上有一、良宽、石虎、吴冠中、赖少其、朱新建、曾来德、沃兴华、程风子、李老十、刘二刚、吕子真、乐泉、胡西龙等等上百名艺术家无不呈现别样风彩。读过他文字的人均深有体会。仓库旗下以《十方书道》,《十方艺术》等招牌的5种专业类刊物及河南十方艺术馆无不张扬地立稳中原、并在国内文化艺术领域产生着深远影响。而在若大的文化和人口过亿大省河南,却没有一本由文化体制所办的象模象样的纯艺术专业刊物;而一了仓库则养着众多刊物即将走进第八个年头,这不能扭曲成非能力奇迹吧?!近几年,一了发起并策划了几十场极具规模和高格调的艺术展,比如《井上有一艺术展》、《戒色·中国当代水墨展》等,资金均来自民间和他个人。字画之余,他也喜欢文物收藏,他说是为了补气养心,尤对历代及远古石雕、神兽、造像偏爱有加,所能有缘遇到不惜代价请回库中,那些神兽精灵带着天地之气随光阴越聚越多,都被他成群结队地养活了,活生生地坐着卧着站着翔着,看往来于仓库的各色人等,有的累了就闭上眼不愿睁开,剩一了自已时它们又睁开眼睛同他说笑打闹,有时还与一了对饮酒茶!


2008年,在一起吃茶聊天时,他常说觉得弄了20多年书法才刚刚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始以为他是儿戏之言,后来听他一直这么认真地说,就觉得非出矫情,实为心语呀!后来的半年多时间,他的听力越来越差,至渐渐右耳失聪了。他却玩笑说:废话坏话听了那么多年,也该听坏一只耳朵了。石虎先生解释说,“一了”这个名字有问题,了字如象形的耳,一了就是了去一耳剩一耳,了即完蛋。虽为玩笑却不无道理。一了常说一个人的名字跟命运有扯不清的关联,都不会凭白无故跟上你的。在一了一耳失聪但双耳齐鸣的那段日子,这个在酒场上总领骚情的人竟把白酒给戒了,剩下多为茶事,心境淡然地整天盘摸端详他库中憨态各异的石狮怪兽,看着看着他就成了兽,参与到了它们的世界。这些兽们都是秦汉等各代民间被人类神化过的圣物,创造和祭拜过它们的人早如尘烟了,而它们仍活蹦乱跳地承载着天地灵气、人文历史的精神。而有太多活着的人却远不如这些神性的石头畜牲!
2009年春上某一天,一了突然拿起毛笔开始画画了,画库中的石兽和心中跑出来的兽。这一开始他竟像个贪玩的孩子再也没办法停止,且极其迷恋地进去了;然而又很快出来了。即入路上路。这一年他40岁,这一年他耳朵聋了,这一年他选了一个新的道场要开始新的一切。他绘画进行到40多天的时候,由我策划举办了他有生一来第一个绘画艺术展,并出版与展览同名画册《破茧》。支撑他绘画精神的主要语言符号即是兽,笔意直追秦汉及上古。日本评论家海上雅臣看过他的《破茧》后说:世间万事容易。好一个“万事容易”!在一了40岁生日那天,于河南美术馆举办了一场他步入中原二十年的大型回顾展《出生入死·一了艺术展》,同时分别于河南博物院、开封度·空间举办了二场以《从母语出发》为题的当代水墨艺术展,并出版《语世》一了画集。由画家石虎、董浩分别主持了一了作品展的研讨会和开幕式,丁立人、曾来德、周俊杰、程风子、王刚、化建国、梁建平、吕子真、蠢疯等艺术家,针对他300多件各类艺术作品,尤其是绘画作品作了精彩的评价。这些评述后来在《美术报》、《十方大家》、《书法导报》等报刊上登载。尤其一了在社会广泛征集百名农民工兄弟看画展,和艺术家们一起进四星级酒店吃大餐的行为,被国内外上百家媒体作为社会事件争相报道。


80多岁高龄的老画家丁立人说:我很喜欢一了的作品。看了展览,我有两个感想,一个就是大胆,比较大胆,还有一个就是神秘感。这个神秘,肯定里面有东西,有密码,这些密码破译出来,也可能破译不出来,里面信息量很大,实际上画的很简单,这两个感觉,对我今后的艺术创作有很大帮助,我也要在这里好好向一了学习的。


石虎先生对一了的绘画作品更是钟爱有加,真诚而中肯地评价:一了不是一般的艺术家。在我看来,一了是一位天才,绝不在夸张。没有任何的不真诚的因素。我以六十七岁这样的年龄的艺术家,用良心来说话,他的艺术感动了我!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在2001年,那时候,我们俩个有个对话,对话的题目是“我们愧对汉字”就说中国人是日识汉字之人,但是,我们的汉字被欧化,我们的诗人只能写出一些中国人不喜欢的那种诗言,模仿西方语法文化,写一些我们所不喜欢的诗。我们的美术家只能用西洋人的笔墨来画中国画。那么中国的艺术家可怜到只需要外国人捧。才可以在中国人红的这样一种病态。我想,文化走入异化,可以在崛起的中国延续派系,最希望的就是有母语的,有着五千年文化传承的中国人的本色艺术家,真正的出自中国人自己的、那个真诚的灵魂的。那份真诚的象金子一样灵魂的重要艺术家。一了就是这样的艺术家。


今年,占地近8亩的新“一了艺术仓库”于郑州市区落城,同时登封嵩山太子沟的“十方精舍”也已动工建造。这是一了闯荡中原20年后真正意义上的一次超越和开始。如果说以前二十年是一了问道中原、闯荡中原的话,那么现在完全可以说是雄居中原了,中原有一了这样的艺坛英雄驻扎,也是中原文化、艺术的幸事,当然,一了更是为这片磨砺、成就他事业的厚土做着各种力所能及与不可思议的义举。新仓库院内直径四五十公分的大树有10余棵,还有一些杂于其间诸如核桃、苹果、梨、枣、葡萄等果树,有菜园有鱼池,真乃一方闹市中的净土啊。仓库的建筑空间功能一应俱全,会容创作交流、展览、出版、接待、宴请及农事为一体。我给一了说:还可以养一群猪,不但能食上好的猪肉,还可在书画之余听猪叫观猪跑,想强身健体了就拿个棍子拼了命撵它们,这样一来猪的瘦肉会更多了!我越来越感觉到,如今的一了更气定神闲了——做事稳而不散,说话有张有驰,真有得道高僧的意味。也许这是他真的从半空中踏踏实实着了地气的状态,这样一位内心从来都是骚情万丈、会玩儿会浪的男人,接下去还能弄出什么动静还真难预测。那就让我们静静地睁大了眼睛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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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3 17:23:41 | 只看该作者
让人总出乎意料的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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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8 20:35:00 | 只看该作者
好想看看他的作品哦,,,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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