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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798的八种“特别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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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2 12: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北京798的八种“特别味道”   
第一种味道:商业
北京798艺术区商味渐浓
中国新闻社   

  7月17日,北京798艺术区被授予朝阳区首批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的称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京798艺术区已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地标、一个符号和一个窗口。2003年10月,美国《新闻周刊》评选出北京是“世界城市TOP12”,原因之一是798艺术区的存在和发展,证明了北京作为世界之都的能力和未来潜力。《纽约时报》将北京798艺术区与美国纽约当代艺术家聚集区苏荷区相提并论。法国《问题》周刊刊登了《新北京已经来临》的文章,认为北京798艺术区的出现是中国正在苏醒的标志之一。更有外国游客把“故宫、长城、北京798艺术区”作为北京旅游的三大景观。  
  北京798艺术区正以自己的方式,对中国当代艺术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重塑的798   
  上世纪50年代,德国专家采用当时世界最先进的建筑工艺和设计理念设计建造了798等6个工厂。目前仅在中、德、美等国家有极少量存留。798厂是仅存不多的带有包豪斯建筑理念的厂房建筑设计群,堪称世界工业发展史上的文物。  
  简单、粗线条的风格,良好的采光,高挑而宽广的空间……在艺术家眼里,这些建筑无疑成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瑰宝,吸引了一大批艺术家。
  2002年,罗伯特、赵半狄、洪晃、徐勇、黄锐、北京东京艺术工程等首批艺术家和文化机构先后进驻798。他们开始租用和改造空置厂房。经过他们改造后的厂房和仓库,都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和内涵。进入每一座外表看似冰冷的建筑,都会令人眼前一亮,并深深为之着迷。
  如果你仔细观察,在一些厂房内还保留了工厂的废弃工业模具。它们有的被分拆后重新粉刷,并赋予新的使命:固定在天花板上成为悬空的桌子支柱;固定在天花板上成为换气扇的外部造型……有些则保持原貌,成为一种点缀。
前卫的798    
走进798艺术区,工业厂房错落有秩,砖墙斑驳,管道纵横,墙壁还保留着“文革”时的标语。这里,另类的当代艺术作品与过时的机械等历史痕迹相映成趣,仿佛展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798艺术区现有近230家文化机构,包括画廊、出版、建筑设计、服装设计、室内家居设计、音乐演出、影视播放、艺术家工作室等。此外,酒吧、餐馆、服装店、书店……应有尽有。 
   目前,聚集在北京798艺术区的画廊就有70多家,艺术工作室有40多家。其中,有来自意大利的常青画廊、玛蕊乐画廊,德国的空白空间,韩国的联画廊,东京的北京东京艺术工程,美国的红门画廊,新加坡的季节画廊……著名的工作室也不在少数,有熊猫人赵半狄工作室、张小涛工作室、刘野工作室等。  
  在798艺术区,你可以接触到张晓刚、方力钧、杨少斌、王广义、王音等著名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作品。  
  在红星画廊里,记者看到名为《种族》的一组倒吊在屋顶、姿态各异的裸体群像。在倒吊的裸体群像四周是几幅血淋淋的油画,画的大体内容是:浑身滴着血的大猩猩左手拿着镰刀,右手拿着斧子。它拼命地挥着斧子,似乎想要挣脱什么,让人不禁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红星画廊负责人介绍,这组作品是以100位民工的身体为原型,直接浇注石膏,最后再翻制成现在的样子。倒挂的人体是引发人们对这些城市建设者的关注。  
  类似的前卫作品在798数不胜数。也正是如此众多的中国当代艺术品,使798艺术区成为亚洲最有影响力的当代艺术区。 
   此外,各种各样的绘画展、摄影展、实验戏剧、音乐会、时装发布会等艺术和商业活动每天都会在798艺术区上演。一些世界著名品牌也看中了798的艺术魅力和艺术影响力,纷纷选择798艺术区。DIOR时装、壳牌石油、丰田汽车、欧米茄表等国际品牌都在“时态空间”做过发布。7月16日,好莱坞大片《碟中谍3》首映式也选择了798艺术区的“仁”俱乐部。这里正成为时尚的发源地。 
   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798艺术区带给公众的感觉更前卫更艺术一些,更符合一些品牌的进取理念。所以,这些世界著名品牌会青睐798艺术区。 
 商味渐浓的798 
   “从去年到今年,是艺术品市场的黄金期。很多人看到艺术品的升值快、潜力大,纷纷开设画廊。因此,798艺术区也涌现了大量的画廊。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其他的商业,也使798艺术区的地价开始升温。”油画家张小涛告诉记者,现在的798艺术区不再是单纯的“艺术天堂”,里面有书店、酒吧、做衣服的专卖店、画廊、基金会、私人的美术馆。 
   商业味的越来越重,使798艺术区的艺术家们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798厂房正在变成某些人手中炒作的工具。租金从最初的几毛钱到现在的2元/平方米左右,甚至有些厂房被炒到4元/平方米。这样发展下去,将使我们最终无法承担沉重的租金压力,结果只能是逃离,选择一个更便宜又适合的厂房。”时态空间总经理徐勇表示,商业如果过快过滥,就会削弱艺术区的核心价值。
    他解释说,798如同纽约的SOHO。几十年前,穷艺术家用独特的眼光和直觉把SOHO开发成世界前卫艺术的重要阵营。后来商业进来了,旅游大巴也来了,整个地区就繁荣了。现在SOHO成为世界上最贵的地方。艺术家们都住不起,只能纷纷搬出去,现在的SOHO一个画廊也没有。 
   艺术家故事 
   798艺术区VS胡同游 
   “废弃的东西放在那儿,需要创意来改造。这是一个创造的过程,没有创造,没有改善,没有利用,空谈保护。”《时态空间》总经理徐勇感言,798艺术区的开发与他1992年开发胡同游有相似之处。有着700多年历史的胡同与798工厂一样,一度被人们认为是已经没有价值了。其实,胡同与798工厂具有各自的文化内涵与积累,是不可忽视的人文资源。开发胡同游和开发798艺术区同样具有非凡的意义。  
  回顾当年,对开展胡同游很多人不理解、不赞同。有人认为,北京名胜古迹数不胜数,胡同游怎么能作为旅游景点?还有人认为,老旧的胡同会丢北京人的脸,不能把中国的落后面暴露在外国人面前。那时的外事纪律也有规定,外国人不能进入胡同。  
  事实胜于雄辩。胡同游一经推出就产生了轰动效应,每年的外国游客有十几万人,什刹海也因此被带火了。以前不为人知的宋庆龄故居、郭沫若故居、恭王府都成为人们参观的必到之地。 
   2002年,为了寻找一个工作室,徐勇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798。当时,北京东京艺术工程、罗伯特的“八亿时区”网站都已入驻798。这里的大空间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不顾许多人的怀疑与反对,徐勇当即决定入驻798。  
  经过8个月的改造,在2003年4月13日那天,时态空间推出了“再造798”的活动。第一天就吸引了3000人前来参观。这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是闻所未闻的。杭州、四川等地的一些艺术家也前来参展。《纽约时报》、《新闻周刊》也都先后做了相关报道。以798为代表的中国当代艺术,再一次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正当798如日中天的时候,却发生了新的问题。798的厂方认为,“再造798”这个名称是对798工厂的不尊重,要求禁止使用798。798艺术区被迫改名为大山子艺术区,徐勇为此还写了2份检查。 
   时过境迁。如今胡同游已成为外国游客到北京的必游项目之一。798艺术区也正凭借自身厚积薄发的优势,成为亚洲影响力最大的当代艺术区。  
  人流量 
   385人/半小时   
 调查手记    7月20日11时03分至11时33分,记者在先锋画廊门口做抽样调查,半小时内有385人经过先锋画廊门口。   
 车流量    128辆/半小时    
调查手记    7月20日11时35分至12时05分,记者在先锋画廊门口做抽样调查,半小时内共有128辆汽车通过先锋画廊门口。 
   798艺术区:798艺术区西至酒仙桥路,北至酒仙桥北路,东至酒仙东路,南至万红路。

第二种味道:创意北京798“转运”
  方振宁   《金融时报》

  北京市政府已经在今年决定,把798列为北京五个文化创意社区的其中之一,并将在此地投资1.5亿人民币。也就是说,这个曾经被北京政府有意冷落的社区,命运似乎获得了转变。 
 798的来龙去脉  
798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根据中国和原东德政府间协议,为了援助新生社会主义国家中国的电子工业,由原东德工业建筑设计家设计的电子工业基地的厂房的一部分。这些厂房在设计风格方面明显受到“包浩斯”的影响,因而成为包浩斯建筑设计影响远东的重要作品。但是,由于798工厂本身的秘密性,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这些工厂,当然在中国近代建筑史上,它们也不见经传。
  然而,在2002年10月末的一天,一家由经营亚洲当代艺术的东京画廊和艺术家黄锐合作的“北京东京艺术工程”画廊在798举办开张酒会,那次吸引了大约一千多名北京艺术圈里的人。突然间人们发现,如果把这种具有包浩斯风格的工业建筑改造成画廊,将是再时髦不过的好主意。当时租金便宜的让你难以想像,每天一平米的价格才四角人民币左右,于是,在只有半年多的时间里,出现了一大批画廊和艺术家工作室,以及咖啡厅和艺术书店等等。 
 今天的荣耀  
现在人们一提到798就会和纽约的苏荷相比较。也正是由于有某种相似性,吸引了大批艺术家、艺术团体和经营者去那里扎堆。然而,798的成长过程并不平坦。关于798可能被迫拆迁的传言直到今天都不断,798也正是在这种不稳定中持续发展,它的声誉在海外以在中国国内还要响。  特别是那些中国政府邀请的国外客人,他们常常要求去798看看,然而这些外宾却不是仅仅参观,而是随后带来一些文化活动。比如,法国文化部曾经在798举行对中国艺术家的颁奖活动,由荷兰文化部副部长带领的荷兰博物馆协会代表团,也曾在798“仁俱乐部”举行盛大的派队,邀请北京媒体和文化人士参加。德国总理到访798,成为德国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今年春天,常常来往于伦敦和北京之间,中国制造&亚洲制造共同创始人及主席菲利蒲·多德(Philip Dodd),在北京市朝阳区政府举办的一次《对话多德》的活动中曾说:“在英国财政大臣访问北京时,我曾建议他一定要到798参观。”如此种种,都大大提高了798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 
 798在激活城市方面的功绩,以及吸引世界眼球的现实,终于使798在北京市市政府心目中的定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有记者问过实际上是798的领袖人物黄锐,北京政府投入的1.5个亿会拿来做什么?黄锐回答说他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已经看到这些政府资金在悄悄行动,先是治理798社区内失修的道路。此外,胸前挂着北京市政协委员牌子的百名政府官员,在798举办每年一度的文化节期间也前来参观。显然,798已经从被北京政府有意冷落的民间场所,变成创意文化宝地。 
 798的未来 
 4月29日—5月21日,798迎来了以“北京/背景”为主题的“第三届北京大山子国际艺术节”。除了往年通常的内容:视觉艺术、实验影像、音乐、现代舞蹈和戏剧、行为艺术等之外,今年加进了建筑的主题,因为举办者意识到,北京,这个曾经的六朝古都,如今已经遭到断层般的破坏。此外,由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建设等等,北京这个古老又年轻的城市,正受到空前的关注。 
 由于798的成功效应,相邻的797、799都已在开发当中。只是在政府有意“收购”之后,798将向何处发展?这将是下一个需要被关注的问题。

第三种味道:纽约苏荷区的“中国版本”?

谁的“798”  
新经济导刊  


798艺术区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与当年美国纽约苏荷区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  
  记者 周红玉 
 李象群说,他没课的时候更喜欢待在“798”的工作室里,这位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雕塑系的教授,邓小平广安塑像及现代文学馆巴金雕像的创作者,从2003年起就在位于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的798艺术区内租下了自己的工作室——0工场。
  而类似于“0工场”这样的工作室,在798艺术区内大概有几十家,加上随之而来的文化公司、画廊、酒吧、餐馆等,入驻这里的各类机构已经不下200家。就像李象群说的,“这里已经自然形成了一个小气候,同行聚合,我们在这里更能找到创作灵感。”
  从2002年大批的艺术家聚合到798艺术区以来,这里的发展一直处于一种民间自发的状态,既没有政策、资金扶持,也没有政府部门干涉。“但是今年年初北京市人大开会时,我突然听到‘798’被列为了北京市创意产业基地。”作为北京市人大代表的李象群介绍说。
  在今年北京市两会上,创意产业成了绝对的热门词汇。1月15日,在市发改委向两会代表下发的材料中,798艺术区被列为北京已形成的6个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之一。  
对于798艺术区被列为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一事,李象群表示:“政府能出面,这应该是好事,但问题是政府该怎么管,现在还没有具体办法出来。”
  李象群的这种心态,代表了目前798艺术区内大多数艺术家的态度,他们和所有关注“798”命运的人一样,都在期待着“798”能有个更好的未来,而艺术家们则能继续在这里找到创作的灵感。 
 从旧厂房到艺术区 
 2003年美国《新闻周刊》“首都风格”评选中,中国北京成为前12个城市之一,首当其冲的理由就是“798”的空间重塑了北京的新风格。《纽约时报》将“798”和10年前曼哈顿的苏荷区(SOHO)相提并论;台湾作家龙应台女士2003年11月到北京,特意前往798工厂,并在那里用700美元买下了延安民间艺术家王文海的一件雕塑。欧盟文教委员维维亚娜·雷丁在参观完“798”的10家艺术家工作室后说,“这些厂房本身就承载着历史,艺术家的创意和工作赋予了它更多的内涵。在北京迈向国际化大都市的同时,我很高兴地看到这个城市也在非常努力地探索怎样保持自己的特色。”
  而这个聚集了大量艺术家,现在被称为798艺术区的地方,以前更多地被称为718联合厂,是聚集了797、718、798、707、706等几个工厂的厂区。这个厂区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由前苏联援建、原民主德国负责设计施工的包豪斯建筑风格的轻工业厂房。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和第一颗人造卫星的许多关键元件、重要零部件就生产于此,因此这里也被称为“新中国电子工业的摇篮”。
  上世纪90年代以后,由于难以适应市场经济环境,产品不能适销对路,这里的工人大批下岗,各厂均出租部分闲置厂房以渡难关。李象群说,那个时候他们一批做雕塑的人就开始在这里进行创作,“这里的厂房空间大,离市区也不远,租金又不贵,很适合我们做雕塑的。”李象群在谈到最初来“798”的原因时表示。很快,“798”就在艺术圈中有了名气,大批艺术家冲着这里宽敞的空间和低廉的租金,纷纷租下一些厂房作为工作室或展示空间。“798”艺术家群体的“雪球”就这样滚了起来。798艺术区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与当年美国纽约苏荷区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
  而“798”真正引起外界关注,则缘于2003年这里发起的一个大型活动——“再造798”。活动当天,各家艺术机构都在自己的空间内办展览,来了观众两三千人,规模空前。从此,“798”声名鹊起。
  其实,远在“798”之前,北京就出现过圆明园、宋庄画家村,但最终真正被公众认可的只有“798”。说起其中的原因,李象群认为:“这里原来是大型厂区,不存在占用农业用地等问题,整个厂区相对于外界社会又比较隔离,客观上对艺术区的形成起到了保护作用;而且这里的包豪斯厂房本身就有极高的建筑价值,对于艺术家来说,在这样的空间里工作更容易启发创作灵感;再就是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主流的当代艺术家入驻这里,而不象宋庄,更多的是聚集了一批边缘化的‘北漂’群体。”
  目前,在“798”艺术区中入驻的艺术家,有的曾就读于国内知名艺术院校,有的曾在海外留学多年,还有德、法、英、日、意、新等国外艺术家。例如知名作家、作曲家刘索拉,著名的北京“胡同游”策划人;摄影家徐勇,被称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发端《星星美展》的发起者之一黄锐;著名传媒人、章士钊的外孙女洪晃等。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各自领域中的活跃人物,有着丰富的艺术实践经验。这里已经成为让中外艺术界了解中国当代艺术的窗口,成为一个交流互动的艺术平台。
  此外,与其他的艺术村落大多局限于画廊的情况不同,“798”汇集了众多当代艺术门类,绘画、雕塑、环境设计、摄影、精品家居设计、时装等,此外还有众多的画廊、展示空间、咖啡馆、酒吧、餐厅。而这样自由开放的多样化格局正是一个艺术区生命力的体现,李象群说没事的时候他会整天待在“798”,因为在这里比学校更能感触到当代各种艺术思潮的脉搏。同时李象群也感慨地表示:“可惜的是,已经有一些艺术家不得不离开了这里,因为越来越贵的租金让他们难以承担。” 
 谁的“798” 
 “798”的迅速升腾,首先带动的就是地价上涨,住在这里的中国互动传媒集团首席执行官洪晃说,“798”一共6万多平方米的土地,现在真正被艺术家开发的只有2万平方米。随着“798”的发展,这里的租金从原来的每平方米每天0.6元一路涨到了2元。很多承租人租了地方并不开发,也不做文化事业,而是囤积起来等着涨价。很多文化创意“小作坊”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房价,只能迁出“798”。
  之前还曾屡次发生过“798”土地产权所有者七星集团想收回土地进行地产开发的事情,这就意味着这里聚居的艺术家们必须迁出。直到2004年7月,北京市市委书记刘淇、市长王岐山等先后对“798”进行过明察暗访,并形成了谨慎的积极态度后,798艺术区才得以保留。而这次“798”又被北京市规划为了创意产业基地,说明其作为艺术区的地位已经得到了政府的肯定,艺术家们至少不用担心这里的土地会被用作房地产开发了。但同时,涨了三四倍的租价,又成了困扰他们的另一个难题。
  李象群说,“艺术区因艺术家的参与而兴起,但是随着租金的提升,最先被挤出艺术区的可能也是艺术家,美国纽约的苏荷区就是一个先例。” 
 苏荷区在艺术家进驻前,是一个租金低廉的普通街区。随着艺术家的进驻,这个区域吸引来越来越多的画廊和品牌店,成为纽约昂贵的画廊区和时尚消费区,最终带动了当地的房地业,房租开始与曼哈顿岛一般公寓的房租比肩,成为有品位的中产阶级喜爱的时髦之地。至此,纽约的苏荷区从艺术中心,演变成了昂贵的商业中心,而艺术家们由于无法承担高额的租金被迫迁出该区。
  在谈到这些时,李象群表示:“这其中的矛盾是很难协调的,而在对待艺术区的态度上,各国的做法也都不一样,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实单靠一个艺术区或创意产业基地,是无法支撑一个国家的当代艺术产业的,还必须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府的一些政策倾斜来扶持,以及博物馆收藏和学术评价体系的介入。”
  有消息说,在“798”被确立为创意产业基地后,北京市政府、朝阳区政府、酒仙桥街道和七星集团已经组成了联合工作小组,负责对“798”的规划和管理工作。在谈到艺术家们如何看待政府介入“798”的管理时,“798”最大的展示空间“时态空间”的主人、摄影家徐勇表示:“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这里能有人管理,另一方面我们也十分担心政府管得过度会让艺术区失去活力。” 
 798艺术区内的艺术家大部分抱着和徐勇一样的矛盾心情。李象群表示,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政府应“少管理,多服务”。比如园区内的公共设施一直没人管理,甚至连公厕也没有,而要将“798”建设成一个成熟的创意产业基地,完善的公共设施和公共服务是必须的,他希望政府能在这些方面给予大力支持,而不是对艺术家进行太琐碎的管理。因为创意产业有自己的规律,只有在宽松自由的氛围中,才能激发创造性。


第四种味道:艺术生态的保持成为话题
798未来走向成话题  
新经济导刊 周红玉  
  
大山子文化艺术区: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作为一个已经有了一定基础的艺术区,在被确立为北京市的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后,798的未来走向成了大家最为关注的话题 
  与前几次去798艺术区不同的是,这一次出租车终于可以开进艺术区的大门了,门口的保安不再像以往那样无需理由地拒绝出租车入内。“因为我们已经在里面新建了停车场,以前不让出租车进来也是没有办法,没有停车场。”北京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的贾杰介绍说。
  这样的变化让很多人都对798的未来乐观起来,作为北京市目前已经形成的具有一定发展基础的10家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798文化艺术区的名气早已蜚声海内外。2003年美国《新闻周刊》“首都风格”评选中,中国北京成为前12个城市之一,首当其冲的理由就是798的空间重塑了北京的新风格,《纽约时报》更是将798和10年前曼哈顿的苏荷区(SOHO)相提并论。  
而作为一个已经有了一定基础的艺术区,在被确立为北京市的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后,798的未来走向成了大家最为关注的话题。今年3月28日北京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正式成立,这家由北京市朝阳区区委宣传部、七星集团、酒仙桥街道办事处、七星物业等单位抽调人员共同组建的机构,基本职能就是对798的发展进行协调、服务、引导和管理。 
 从某种程度上说,北京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的成立意味着从2002年发展起来,就一直处于自由发展状态的798要进入正轨了。对于这件事,最早一批进入798建立工作室的李象群表示:“能有个机构出面管理,这应该是好事,但问题是应该怎么管。”  
仓库里的艺术 
 作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雕塑系的教授,邓小平广安塑像及现代文学馆巴金雕像的创作者,李象群一直是798艺术区内艺术家的代言人之一,说话很有份量,他的态度也代表了目前798艺术区内大多数艺术家的态度。对于这些在798内工作和生活的艺术家们来说,如何保持798的艺术活力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目前在798艺术区内各类艺术工作室大概有几十家,加上随之而来的文化公司、画廊、酒吧、餐馆等,入驻这里的各类机构已经不下200家。就像李象群说的,“这里已经自然形成了一个小气候,同行聚合,我们在这里更能找到创作灵感。” 
 而这个聚集了大量艺术家,现在被称为798艺术区的地方,以前更多地被称为718联合厂,是聚集了797、718、798、707、706等几个工厂的厂区。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和第一颗人造卫星的许多关键元件、重要零部件就生产于此,因此这里也被称为“新中国电子工业的摇篮”。 
 上世纪90年代以后,由于难以适应市场经济环境,产品不能适销对路,这里的工人大批下岗,各厂均出租部分闲置厂房以渡难关。李象群说,那个时候他们一批做雕塑的人就开始在这里进行创作,“这里的厂房空间大,离市区也不远,租金又不贵,很适合我们做雕塑的。”李象群在谈到最初来798的原因时表示。很快,798就在艺术圈中有了名气,大批艺术家冲着这里宽敞的空间和低廉的租金,纷纷租下一些厂房作为工作室或展示空间。798艺术家群体的“雪球”就这样滚了起来,这与当年美国纽约苏荷区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 
 而798真正引起外界关注,则缘于2003年这里发起的一个大型活动——“再造798”。活动当天,各家艺术机构都在自己的空间内办展览,来了观众两三千人,规模空前。从此,798声名鹊起。 
 目前,在798艺术区中入驻的艺术家,有的曾就读于国内知名艺术院校,有的曾在海外留学多年,还有德、法、英、日、意、新等国外艺术家。例如知名作家、作曲家刘索拉,著名的北京“胡同游”策划人、摄影家徐勇,被称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发端《星星美展》的发起者之一黄锐,著名传媒人、章士钊的外孙女洪晃等。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各自领域中的活跃人物,有着丰富的艺术实践经验。这里已经成为让中外艺术界了解中国当代艺术的窗口,成为一个交流互动的艺术平台。 
 此外,与其他的艺术村落大多局限于画廊的情况不同,798汇集了众多当代艺术门类,绘画、雕塑、环境设计、摄影、精品家居设计、时装等,此外还有众多的画廊、展示空间、咖啡馆、酒吧、餐厅。而这样自由开放的多样化格局正是一个艺术区生命力的体现。李象群说没事的时候他会整天待在798,因为在这里比学校更能感触到当代各种艺术思潮的脉搏。
  艺术生态的保持  
这就是798的魅力,多年来的发展已经使这里像一个艺术生态圈一样健康而充满活力,理想、梦幻、利益与商业同时在这儿交集。有身居其中的艺术家认为:这儿是当代艺术和社会产生互动以后形成的一种生态平衡。每一个时代都有代表它文化自身精神的符号,艺术与商业并存的798工厂艺术区是从下而上生长出来的,无疑是呈现出了这个时代的精神特征。许多活动在这儿的人都同时做几种事,既是艺术的,也有商业的;这儿的空间也是这样,既是前卫的艺术展览,也有商业发布会。 
 不过,798这种自下而上的生存方式现在正受到挑战,在被确立为北京市的创意产业聚集区后,“798艺术区”显然具有了某种官方意味,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完全是由民间自发发展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798被确立为文化创意产业基地后,北京市政府、朝阳区政府、酒仙桥街道和七星集团已经组成了联合工作小组,负责对798的规划和管理工作。随后又在这个领导小组的基础上成立了“北京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具体负责对798的工作。对此,798最大的展示空间“时态空间”的主人,摄影家徐勇表示,“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这里能有人管理,另一方面我们也十分担心政府管得过度会让艺术区失去活力。”  
798艺术区内的艺术家大部分抱着和徐勇一样的矛盾心情。李象群表示,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政府应“少管理,多服务”。比如园区内的公共设施一直没人管理,甚至连公厕也没有,而要将798建设成一个成熟的创意产业基地,完善的公共设施和公共服务是必须的,他希望政府能在这些方面给予大力支持,而不是对艺术家进行太琐碎的管理。因为创意产业有自己的规律,只有在宽松自由的氛围中,才能激发创造性。 
 贾杰说对于艺术家们的意见他们都会尊重的,现在他们正在着手组织一个与园区内艺术家的联谊组织,目的就是能为园区营造一个更加健康的发展环境。“我们手头正在做的一项工作就是对园区的一些基础设施进行改造,道路改造、新建停车场、园区绿化、老旧电路改造、加强治安管理、完善保洁措施、消防管道改造、设立路灯等11项基础设施建设。”贾杰在说这些时,一直强调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最主要的职能就是“服务”。 
 现在的北京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共有人员12名,都是从各个单位抽调过来的。贾杰说他自己原来是七星集团的人员,现在已经全职在这边工作了,“我们人手有限,但要做的事情很多,这么大的园区,一直没有一份标准的导游图,这是我们首先要完成的,现在已经在校对了,网站也正在建设中。朝阳区的CBD商务节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也在忙着准备,好在园区内的艺术家们很配合,主动提供了很多自己的作品做展品。”贾杰特意提到了李象群、徐勇、洪晃几个人,说这些人在798有困难的时候主动出来为园区奔走,现在798终于被确立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了,他们却都退到了幕后,没有一个人利用在798的号召力为自己牟利益,非常难得。  
走进798不难发现,除了那些艺术家及他们的工作室外,园区内还走动着一些工人模样的人,原来706厂、797厂、798厂和一家研究所也都坐落在园区内,并且正常运营。对于工厂和艺术工作室并存的这种状况,著名书法家寒石的意见很有代表性,“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机器声。”在艺术家们看来,这样的生活气息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的艺术灵感。
  而未来的798是否还是会延续现在的风格呢?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日子才能揭晓,北京市规划委员会、清华大学等四家单位都为798的未来设计了长远的规划,但最终会选定怎样的规划方案,还有待朝阳区和北京市政府来做出决定。但不管怎样未来的798一定是在现有基础上发展的,“我们现在的设想是,园区主要以四大部分内容构成,文化艺术、设计与咨询、传媒产业和知识产权服务平台,其中的知识产权服务平台是目前园区内最缺的,我们正在准备引入一些中介组织,来搭建这个平台。可以肯定的是,未来的798一定还会是展现中国现代艺术最好的窗口之一。”  


第五种味道:中国的艺术市场发展太快
创意产业专家预测798未来
  周文翰   新京报   

  中国专家担心“出”“入”危机,西方专家认为无所谓 
 创意产业话题真的非常热门,北京一个月内的第四个有关创意产业的会议昨日在798艺术区时态空间开幕。  由长江创意产业研究中心组织的文化/创意空间国际会议聚集了海内外众多研究者、建筑师和艺术家讨论国内创意产业发展。在会场周围,还展出了当代艺术家们创作的雕塑、油画、装置和影像作品。 
 中国“创意产业热”太急躁?  
主办这次会议的长江创意产业研究中心邀请了多位官、产、学各路专家就文化/创意产业和产业园区的发展进行两天的研讨。  
昨日,新加坡、澳大利亚、美国、英国专家介绍了各自国家的具体案例。澳大利亚昆士兰科技大学创意产业学院研究员麦克·金博士指出,澳大利亚从引入创意产业概念到政府出台实际的展览,期间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研究、调查,相比之下,中国的众多官员、文化人现在这样频繁谈论这一概念,似乎太急躁了。  
中国传媒大学文化贸易研究所所长李怀亮教授对此深有感触,他说,“从去年以来感觉大家都在谈文化产业、创意产业,官方、民间的会议一个接一个,感觉有点像1958年举国大炼钢铁的架势”,他指出,现在很多省市都提出发展文化产业,其中不乏盲目空喊现象,“比如有的城市既没有中心城市那样的经济基础,也没有独特的文化资源,却提出要把文化产业作为重点产业发展,这其实有很大困难。就算在英国、美国,也就几个城市有特别发展的文化产业,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发展文化产业”。 
 798艺术区蕴涵危机? 
 会议所在的798艺术区也引起大家的兴趣,近半年来这里新增的画廊至少有30家,让一些专家担心798很快就会像纽约苏荷区那样出现“挤出效应”———随着地价和房租升高,艺术家、小画廊不得不让位于出价更高的大画廊、商店和餐馆。 
 在798居住的艺术家黄锐认为,目前不是“挤出”而是“挤入”,“各种各样的人都想在这里赚钱,没人愿意出去”。让他担忧的不是商业力量进入,而是艺术家自我反思精神和创造力的丧失,“中国的艺术市场和798都发展太快了,大家来不及反思,而是拼命生产和买卖”,他认为,如果各个方面都继续这样急功近利,798的未来并不乐观。 
 来自美国的斯图尔特·布莱特纳教授则认为“挤出效应”并不一定是坏事,而是城市经济和文化有活力的表现,他说,“即使艺术家不能待在苏荷区了,他们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创作和展览”。

第六种味道:北京能成为亚洲艺术中心吗?
  雅昌博客顾维洁  

  随着世界经济文化中心的转移,开放的亚洲越来越受到世界关注。经济发展推动了亚洲艺术市场的蓬勃发展,谁能成为这个区域市场的中心?东京、首尔、新加坡、台北、香港、北京和上海都将有机会成为主角。
  经济基础  艺术是经济的附属物,成为艺术中心的首要条件是雄厚的经济基础。20世纪80年代,日本经济鼎盛时期,艺术市场也随之蓬勃发展,1985年起,日元对美元升值100%,富足的日本商人携巨资大举进军国际拍卖市场,疯狂地购买西方艺术品,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高价奇迹。东京银座的画廊也如雨后春笋般发展,很多人都准备为东京成为新世界艺术中心欢呼。然而,90年代初,随着艺术市场的投机丑闻被曝光,艺术市场陡然瘫痪,之后1997年的金融危机更是给日本经济雪上加霜,面临破产危险的富商巨贾再也无心附庸风雅,纷纷将手中的世界名画以跳楼价出售。《红磨坊街的舞会》、《水中倒影》等卖价均只及买价的2/3甚至1/2,英国《每日电讯报》不无幸灾乐祸地说:泡沫经济时期日本人收购的世界名画,其中的大部分又重新回到了西方人的手中。日本国内艺术市场极度低迷,美术馆和画廊纷纷倒闭,幸存下来的画廊只好转向海外市场发展。泡沫之后,东京没能成为新的世界艺术中心,甚至也没有成为亚洲的艺术中心。  
艺术标准  仅仅有钱是不够的,富裕的城市不一定能成为艺术中心。20世纪60年代以前的世界艺术中心始终在欧洲,从意大利到法国,欧洲一直雄踞艺术霸主的地位。六十年代开始,安迪·沃霍尔等美国艺术家开始了新艺术形式的探索,如波普艺术、概念艺术、大地艺术、极少主义以及影像艺术等,从艺术思潮和美学上对当代艺术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些艺术活动反过来成为欧洲艺术家追随的典范。此外,美国艺术不仅形成了自成一体的艺术面貌,也形成了以艺术史、艺术批评、艺术馆展示、艺术商业和艺术基金构成的完整的现代艺术体系。艺术焦点转向美国,纽约成功地从巴黎手中接过了世界艺术中心的桂冠。 
 目前,亚洲艺术依旧笼罩在欧美的艺术体系阴影下,其内部也没有产生能影响整个亚洲的艺术思潮。但日本在艺术方面的探索,显示了突破的可能性,他们拥有一批优秀的设计师和艺术家,在建筑、商业设计和纯艺术方面都拥有国际级艺术大师。日本无疑是当今亚洲艺术创意产业的先锋。  中国大陆的当代艺术虽然受到藏家和投资者的追捧,但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艺术优势,随着中国艺术家更多地走向世界,其影响必将逐步显示。另外,这些被列为可能成为亚洲艺术中心的城市,都受到汉文化不同程度的影响,这种文化背景将形成亚洲艺术的独特个性,因此作为汉文化起源地的中国在这场竞争中具有明显的文化优势。  
政治影响  20世纪90年代,当日本的艺术中心梦破灭之后,世界的目光转向了台北。那时的台湾正处于经济发展的顶峰,拥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优秀的文化背景和艺术群体。据统计,1984年到1994这十年间,台湾画廊数量增长20倍,交易额增长40倍,成为当时亚洲最活跃的艺术市场。然而,由于经济危机的打击,更由于政治上的影响,台湾前景一片晦涩,人心惶惶,艺术市场不可避免地受到严重打击,本土画廊也不得不走出小岛,到大陆发展。就艺术家方面而言,在论及 “中国当代艺术”时,台湾经常是被排除在外,为了迎合市场上中国当代艺术的收藏热,一些海外台湾艺术家也被冠上大陆的背景。身份的不确定性,造成台湾艺术市场的被动局面。台湾政局不稳定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使台北丧失了成为亚洲艺术中心的可能。
  国际化程度  
所谓中心,必须是能够引进区域和全球艺术市场资源,在亚洲甚至全球艺术市场具有沟通和引导作用的地区,而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品生产和交易区。由于地缘和历史的原因,香港和新加坡在这方面颇具优势,尤其香港地处中国大陆边缘,融汇东西方文化,又有方便的国际交流环境。事实上,它也一直在扮演着亚洲艺术品流通中心的角色。中国内地艺术市场目前还仅仅是国内艺术家市场,没有国际化的艺术品交易活动,这将限制内地艺术市场的国际化发展。据报,将于今年下半年举办的“艺术北京”博览会,将重点放在引进国际艺术品的工作上。而国内的收藏家也开始将收藏国际艺术品作为发展目标。 
 21世纪是创意产业的天下,成为区域甚至全球的文化艺术中心,无疑具有巨大诱惑力。亚洲各国政府都将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作为未来的经济发展重点,并出台各类政策,推动创意产业的发展。新加坡政府要把新加坡建设成亚洲的文化中心城市,韩国政府出台一系列鼓励艺术市场发展的政策,台北开启文化创意产业计划,香港推出西九龙艺术中心计划,北京划定798厂为创意产业区,上海在努力打造“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这一系列的政策推动,无疑将成为亚洲创意产业发展的巨大动力。
  当今的亚洲艺术市场表现出群雄争霸的局面,没有哪个城市取得明显的优势地位,但也正是这种多元化的竞争,将使亚洲走到世界的前面。正如蓬皮杜中心主席布鲁诺·拉辛所说:“亚洲正在形成自己的体制、机构、事件和市场,这些因素环环相扣,相辅相成,再过二三十年,甚至更快,艺术世界的重心就会转移到亚洲。随着亚洲经济持续发展,艺术的时尚、价值、解释和运作等等都将逐步摆脱西方的垄断。这一趋势已经很明显。”

第七种味道:798成为当今引领潮流的中国新艺术运动中心
关注当代艺术——兼谈艺术品审美视角的开拓与培养

  黄建安   《艺术与投资》

继中国当代写实油画与红色经典油画相继拍出天价之后,在去年香港佳士得秋拍的“亚洲当代艺术”专场上,代表“政治波普”的王广义、岳敏君、严培明、杨少斌等中国当代新潮艺术家又一次拍出了新的纪录,其中岳敏君创作于1993年的《轰轰》以人民币511.3万元成交,达到了岳敏君及中国“政治波普”艺术新的高点,并且创下了2005年度亚洲当代艺术品的最高价之一。
  这些原来并不十分引人注目,且被国内专业机构长期所冷落,为大多数收藏家和投资者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的中国当代先锋艺术,突然间身价剧增,受到亚洲乃至全球收藏圈的瞩目,的确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中国当代艺术品在艺术市场的崛起决不是偶然的。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艺术创作与艺术思潮随着社会经济环境从农业文明和半工业化时期到后工业化、商业化、信息时代的快速转型,经历了一个不断突破尝试又不断反思提高的过程。星星美展、85美术新潮、后89的政治波普、新生代,期间各种艺术思潮跌宕起伏,不同风格流派异彩纷呈,涌现出一批才华出众的优秀艺术家群体。及至眼下,最终形成了以北京大山子798老厂区为中心的艺术区,建立以艺术家工作室、画廊、展览、评论等活动配套有序的庞大当代艺术生产基地,并以每周4—6个展览的频率,吸引着中外艺术机构和收藏者,成为当今引领潮流的中国新艺术运动中心。
  当代艺术作为新兴的艺术力量,无疑代表着艺术发展的最新趋势。相对于已往的艺术形态,最富有挑战性,同时也最具创造活力。其可贵之处,不仅在于为我们提供了充满新意的艺术产品,而更在于那对现状的不甘妥协挑战未来的独立姿态和永无止境的求新探索精神。在那些激情张扬手法新颖的艺术作品中,人的创造活力获得空前释放,精神世界得以全面展开,深刻地折射出思想自由、个性解放、人格独立的人文光芒。这一点,在前卫新锐艺术家们的作品上表现尤为突出。也正是在这些方面,吸引了那些与新锐艺术家有着类似文化背景、生活阅历的社会精英。他们敏锐超前的审美品味,事实上已成为时下艺术品市场中新兴的消费群,也是经济实力最强的投资新贵。
  当然,当代艺术品中也不乏趋时媚俗、玩弄观念、生搬硬套外来形式的平庸浅薄之作。 
 尽管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学术定论尚不分明,但是中国当代艺术中的优秀之作,其艺术价值及附带的社会历史人文价值是毋庸置疑的。近来,海外艺术机构和画廊纷纷抢滩进驻北京798艺术区,购藏中国当代艺术作品。今年1月中旬“首届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展”暨北京中鸿信中国当代艺术品专场的拍卖,以及纽约苏富比专门成立中国当代艺术部,并在3月底举行中国当代艺术专场拍卖等,国内外艺术机构的这些举措,都已清楚地表明中国当代艺术的潜在价值和市场前景。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几年,完全有可能形成与传统艺术,近现代艺术三分天下的市场格局。
  美的形态是多种多样的,美感体验也是各不相同。面对花样翻新,手法诡异,想象新奇,观念前卫的当代艺术,我们的审美判断也同样面临着新的考验。
  从某种程度上讲,欣赏并认知当代艺术,与其说是享受审美的愉悦,毋宁说是在经历一场美的历险。具象的、抽象的、反讽的、批判的、玩世的、调侃的、学院的、古典的、前卫的、实验的以及装置、影像等等,以前所未有的震撼力,冲击着我们的视觉神经,乃至颠覆了我们传统的审美经验。在带给我们新的视觉体验的同时,也带来一些一时难以解读的迷惑。然而正是在这充满新奇魅力的审美历险中,才使我们的审美触觉得以更新,想象空间得以扩大,审美情趣变得更为丰富多样。
  本期以当代艺术作品做封面,是因为中国当代艺术作为艺术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已经由过去的实验探索进入到审美欣赏的层面,艺术品质比已往有了很大的提升。无论是表现形式,还是思想内容,都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其艺术价值和发展潜力不可小觑,需要引起藏家和投资者的极大关注。我们应该以平正、客观、大度的胸襟来审视观照当代艺术,了解什么样的作品既适合市场,又能成为史存经典的代表。由此辨真识劣,品鉴精华,进一步开阔鉴赏视野,培养新的审美趣味,提升收藏品质,拓展投资领域,构建具有远见卓识的市场眼光和与时俱进的洞察力,努力跟上阔步向前的时代步伐。

第八种味道:798的画家开始寻找新的适合画画的地方
当代艺术的评论家栗宪庭谈画家村流变
  中国美术批评家网

  金燕(以下简称金):您是当代艺术的评论家,也是这段历史的见证人,想约您谈谈北京艺术部落的形成和发展。
  栗宪庭(以下简称栗):这要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聊。真正的艺术村落的形成要到九十年代,但八十年代中期是一个前兆,这是跟整个社会背景有关的,那时候开始出现下海潮,民工潮,个体户,也就是说开始出现自由职业这样一种现象。以前一个人如果没有单位的话是难以想象的,没法生存。但那个时候,人开始可以脱离单位而独立生存了,这是一个大的社会背景。那个时候许多北京大学生毕业后不愿意服从分配回到家乡,就飘在北京,很多艺术家就飘在北大和清化附近。当时我们《美术报》做过一次报道,称他们为“盲流艺术家”。因为这个报道的关系,开始认识了一些人,比如张大力、高波啊,他们都是工艺美院的,牟森是北师大毕业的,知道有这样一拨人,毕了业不想回去,漂流在北大清华附近。还有一些人已经是在职了,可是愿意在北京呆着,就以进修的名义在那里混。 
金燕:为什么会聚集到那里呢?是因为那里的文化氛围吗?
栗宪庭:不仅是文化氛围的原因,最大的便利条件是可以在学生食堂吃饭,总比在外边饭馆吃饭要便宜。这也是基于生存的很重要的客观原因。
金燕:有没有寻找心理上的归属感的因素?
栗宪庭:我想象不到艺术和这些大学有什么归属关系。可能也还有群体感的因素,因为他们做的艺术和大学生比较聊得来。他们对整个社会的看法,对自由精神的认同都是有比较一致的认识的,交流起来比较容易,那里聚集了很多漂泊的灵魂(笑)。
 
金燕:后来是怎样发展成为村落的呢?
栗宪庭:《美术报》解散以后,当时我们《美术报》的几个人,包括丁方、田彬也开始成了漂泊一族了。田彬第一个找到后来成为圆明园艺术村的那个福缘门村,看见那有很多空房子,而且挨着圆明园的福海,可以游泳,觉得环境很好,就搬到那去了。丁方紧接着也搬过去了,方力钧那时跟我们来往比较多,也搬过去了。他们定下来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和廖文两人就骑着自行车从后海跑到他们那里,一看,不错,一个破院子,三间房,顶多50平米,中间是堂屋,田彬和方力钧两人各占两边一间。真正的圆明园是这样开始的,后来就有些人来北京投奔到那。我也介绍过去不少人,包括鹿林。
金燕:听说鹿林是你从山东叫来的。
栗宪庭:那是我到南京做一个杂志,在南京街上看见徐一晖,我说跟我来北京吧,徐一晖就拎个塑料袋子装两件衣服,衣服口袋里插一根牙刷,就跟我走了。路过山东的时候,下车去看看鹿林。鹿林正在做装修,一听就激动了,扔下手里的工具就跟着跑来了。他们后来就去了圆明园。逐渐地,人多了起来,新闻就炒了起来,很多人慕名而来。高峰的时候就是92年至93年。渐渐开始有画廊、画商、记者频频出入那里。
金燕:94年的时候我到圆明园,很热闹,很有乌托邦的感觉。
栗宪庭:94年开始有一些人陆续来宋庄,因为到高峰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画不下去画了。像赶庙会一样,圆明园成了旅游的地方。为什么会选择宋庄,其实是一个很偶然的原因,就是因为张惠平有个学生是这个村子的人,提供了信息,说这个村子有很多空房子,农民进城了,房子就荒废了。他们就过来看,一看周边环境还不错,有潮白河,那时桃花也正在开,觉得很理想。所以决定在这安顿下来。中间我也来看了两次,觉得不错。很大的院子,灰砖的房子,花格子窗已经变成赭石色,我从小住四合院,对这种院子有种很奇怪的情感,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我只是想住农家小院》,说了我来这里的过程。在圆明园的时候方力钧、张惠平、岳敏君几个人关系比较好,总在一起吃饭,集体请个保姆做饭,像食堂一样,所以就一起约着在宋庄买了地买了房子。
金燕:好像95年的时候才有很多人搬过来。
栗宪庭:95年,由于圆明园解散,就突然搬过来好大一批人,因为人都不知道该往哪去,不像最早的一批那样主动,有点被动和盲目。当时圆明园的一部分人去了西坝河,比如伊灵啊,王庆松啊,后来又跑到这边来了。
金燕:当时还有一个东村?跟圆明园是什么关系?
栗:那个要晚多了,跟圆明园没什么直接关系。那是94年开始的,当时在美院附近混的很多人在外面租房子,张洹啊,马六明啊,朱冥啊。他们搞行为艺术的聚集在那里。
金:东村西村(圆明园画家村)好像都是以大学周边为根据地。
栗:圆明园是这样的,东村跟大学没多少关系。当时圆明园在西边,他们就自称东村,还有一个原因,是美国纽约也有一个东村,东村挨着SOHO,还有格林威志,也是艺术家聚集的地方。
金:国外的艺术家聚集的地方多吗?
栗:很多。上世纪初就有法国的蒙马特艺术家村,是最早的艺术村落之一,另外还有巴比松,在巴黎的郊区,实际上比蒙马特还要早,像米勒啊许多大师都在那。那些地方现在已经成了彻底的旅游区。当年的画室已经被别人买了,成了参观展览的地方,或者成了画廊。那个地方很像宋庄,因为是农村嘛,都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被隔开的,很像宋庄的居住方式。
金:艺术家喜欢扎堆,过一种部落式的生活,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呢?  栗:艺术家其实挺怕孤独的,他们喜欢交流喜欢聊天,在一起谈人生谈哲学谈艺术,所以容易聚集在一起,世界上几个聚集区都是这样聚集起来的,比如说SOHO,当时是个仓库。有人说圆明园是凡高们居住的地方,实际上是夸张了。因为当时凡高是从城里往外逃,而圆明园的人是从各地往城市里聚。聚集在这里不是因为艺术,而是因为生活。因为在此之前,中国的艺术家是生活在体制内的,有人给发工资,有人管生活,但也不自由,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创作。我觉得圆明园的意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生活方式上的独立,即不按照“有国家单位”那样独立的生存,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摆脱意识形态在组织上的控制,以致形成真正一股不容忽视的社会力量。现在画画成为一种职业,这些人脱离了体制,想画什么画什么,想什么时候画什么时候画,过着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成了所谓的自由职业者。但是生活的问题也就出来了,没人管了,必须自己谋求生路。所以就聚集在了一起。 
金:聚集在一起是迫于生存的现实?
栗:出来,是对以前的生存方式的一个叛逆,但又必须维持生活,所以跑到北京来,机会比较多。这是前提条件,圆明园确实也有一些人卖过画。而当时法国的一些画家聚集在一起是因为有着共同的艺术追求的,比如说那个地方有很多酒吧,就成了艺术家们聚会的艺术沙龙。
金:也就是说,来圆明园不一定是有着共同的艺术追求,只是需要有这样一个地方来与社会打交道。
栗:对,圆明园里画什么的都有,也有画行画的。大家来这只是为了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圆明园的意义就在于,中国从此有了这样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群体。在中国,公职就意味着你要有所付出,比如,在画院,你每年要交多少张画,什么题材的画都是被规定了的,这些都会对一个在职的艺术家带来一些影响,当他离开这个职位,走出体制,这首先是一种意识形态的改变。当时有个宣言,是走自由艺术家这样的道路的一个宣言。但实际上在一起很少画画,喝酒啊,吵架啊,找女孩啊,也可以说很颓废,但是大家很放松,天天都像过节。后来到了宋庄就开始像是一种实验了,圆明园的时候是宣言,宋庄的时代才开始真的走入自由艺术家的生活状态。因为每人有独立的院子,不像圆明园那样密集,在圆明园大家挨得很近,你可以很轻易的被人找到,被画商找到,被记者找到,你也可以出门随便就可以碰见另一个画家,轻易地走到另一个画家的工作室去吃饭去喝酒。但在宋庄不一样,被人找到并不容易,所以能使画家真正安静下来,开始画画。所以圆明园的自由艺术宣言,实际上在宋庄成为一个事实。
金:圆明园的生活状态给许多后来的画家留下一个错觉,因为在圆明园大家距离近,生活很好混,没钱也不怕饿死,到处都能蹭到饭,然后到宋庄来可能大家一下子会感到很失落。
栗:像方力钧、岳敏君,在圆明园的时候已经成名了,但是许多重要的作品是在宋庄完成的。王庆松在圆明园时代很贫困,但是在宋庄成名了。张鉴墙也是,鹿林是失败的典型,我想他是在艺术上下的功夫太少,太过于情绪化。来到这以后还是保持圆明园时期的状态,所以没有成功。

金:宋庄之后又有一些新的部落产生?
栗:宋庄之后就是798,上苑啊。
金:那边的性质是跟宋庄一样的吗?
栗:上苑有学院的老师,也有一批自由艺术家。
金: 那798与宋庄的区别又在哪儿呢? 
栗:798的模式非常像美国SOHO的模式。SOHO六十年代牵离曼哈顿,那里就遗留了一些废旧工厂和仓库。因为大,很适合做工作室,艺术家就聚集在这里。后来那里成为纽约现代艺术一个很重要的发源地。七八十年代就慢慢变成时尚的区域了。因为画家很多,很多画廊进去,现在是纽约一个很时尚的地皮,变成很贵的一个地界了。你去曼哈顿旅游如果不去SOHO的话一定很遗憾。798有点像SOHO,798就是个败落的工厂,厂房很大,可以做雕塑,巨大的雕塑,很多艺术家租用了厂房做工作室。
金:但是很快就成了商业味很浓的地方了,艺术家是不是又要逃离?  栗:花家地也是一个聚集区,还有索家村、费家村也是这样的地方。798很快热闹起来了,很像当年的圆明园,人来人往的,参观的人络绎不绝,画不了画,而且很快商业化,有些画家就又找到新的适合画画的地方。 索家村、费家村也是废旧的仓库,也很适合画家居住,也就成了相对集中的聚集区。
金:那是不是说,不管国外还是国内都有这么一个规律,就是艺术家找到安静和便宜的地方,而一旦形成了规模,就带动了消费,使那个原本荒漠的地方变成了商业或者说时尚的消费区。一旦艺术家聚集的地方成了时尚热点或观光景点,他们就开始逃离?
栗:对,这是个规律。我第一次去德国的时候,看见很多艺术家占了柏林墙旁边的破房子,有一个大楼,据说是失火后废弃的,那里破破烂烂的,门都没有,墙上还有大窟窿。艺术家把那里的墙涂得花里胡哨的。过了几年,我第二次去看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改装成了发廊、服装店,成了一个商业区。
金:艺术家净给商业做贡献了。
栗:没错! 
金:最开始大家来北京的时候好像普遍还是有些理想主义的情怀,想脱离体制的束缚,想要过自由的创造生活。现在好像就很现实了,来北京好像更多的是寻求与社会的通路,寻求商业上的机会。
栗:这是艺术在现代社会发展的必然,这在西方是很正常的,只是在中国显得不正常,在中国,艺术家应该是个有单位的人。而在西方,如果一个艺术家有单位,那你就不是艺术家。艺术家,就意味着你是自由的,是职业的。当然也有兼职的,但很少。主要是国外有艺术家赞助体制,还会有一些机构,是福利性质的,艺术家可以申请赞助。
金:西方社会对艺术还是有一个比较认可的态度。
栗:对,因为在一个社会里面,艺术是一个文明的标志,那是一种文化。金:在中国还没有形成对艺术价值的普遍认可。
栗:在中国文化是提供消费的,什么都是消费的,媒体、电影、电视,都是消费的,没有文化。
金:现在艺术家的生存环境比以前好点吗? 
栗:以宋庄为例子,大多数艺术家生活得都还很拮据。只有少数人是可以通过艺术品生存的。因为中国没有艺术家赞助体制,西方有一些不能卖钱的作品,比如说行为啊,装置啊,也有艺术基金或者财团的赞助。
金:我们国家普通百姓对艺术品的收藏风气还没形成,好像也是一个影响艺术市场的重要因素。
栗:西方的普通家庭也会用艺术品来装饰家庭的。我在纽约住过一段,接触过一些画廊,还看见工人来买画,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习惯,人人都有这个习惯。但在中国,只有大款,还得是喜欢艺术的懂得欣赏艺术的大款才会买画,所以市场很小。我们这个社会没有一个商业的体制,没有一个艺术品流通的体制。另外大多数人都没有闲钱来购置艺术品。  

金:我觉得跟时代也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八十年代好像是个理想主义年代,那个时候诗人、作家等等是像现在的歌星一样受追捧,我觉得那个年代还是崇尚文化和艺术的。九十年代以后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艺术家退到社会的边缘,成了边缘人。好像突然间完全断裂了。
栗:整个是个消费文化时代,比美国更彻底。消费文化是从美国文化中来的,但中国却是把美国文化中最恶劣的一部分发扬光大了。为什么影星啊歌星啊占据社会的主流,因为他们是被消费的,其他文化不被消费。
金:在您看来,艺术村落以后的发展方向会是怎样的,会更集中还是会更散落,更个体化?
栗:现在画廊开始出现的比较多了,798有很多画廊,宋庄这样偏僻的地方已经出现两个画廊了,艺术经纪人的群体开始出现,市场会越来越正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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