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煤老板”并非山西收藏主力

宋庄

说主题之前，我先说说骆阿雪，我的小傻丫头，一个冰雪聪明的妹妹。记得03年年底，有一天回编辑部，当时《艺术市场》的主编束元龙很高兴地向我介绍一个实习记者，我的眼前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妹妹，手里拿着北京日报社的采访本，笑眯眯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线。这就是骆阿雪，武汉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大学四年级就开始在报社、杂志社兼职锻炼自己。我和她，或许是做事情都太过执著与坚持所谓真理的缘故，说难听点就是臭味相投，几年下来，也变成了患难之交。

前不久，趁Christie's预展的功夫，阿雪“自费”去了一趟山西（并非公派的采访任务），她想去看看一个真实的山西艺术品市场究竟是什么样。回来以后，她似乎感慨很多，跟我聊展览现场保安小伙的故事，聊文庙附近破落的古玩城景象，聊美籍华人朋友的见多识广，话题一如既往的天马行空。我问她，你想写什么，当时她似乎很迷惘，她感觉过去的媒体对山西艺术品市场尤其是山西买家的描述有很多不准确的地方，其中最大的困惑就是，她发现山西买家这几年商业上转型的很多。我说好，就写这个，这并非你一个人的困惑，记录下这一时代背景，也正是媒体人对艺术市场负责的态度。后来，也就有了她那篇《独家调查：山西富豪低调转型的背后》，刊登于最新改版的《艺术市场》2009年第1期。转眼间，这本杂志也迈入她的第八个年头。

2008年11月6日，太原某保安公司的石队长很早就来到山西国贸大饭店，为国际著名拍卖公司佳士得在太原的首次预展做最后的准备工作，确定保安位置，调试监控程序，检查安全隐患。石队长说，像这样的保安工作，他们早已轻车熟路，前几天嘉德预展的保安也是他们。几年下来，为拍卖预展、博览会、展览等做了多少场保安，自己也记不清了。随着业务量逐渐增加，石队长的名片背后还特别注明了为“展览展销文体等活动安全保卫以及文物单位、艺术品的安全保卫”的工作项目。“每次保安的标准都是一样的，”石队长向记者介绍他们的工作内容，“因为是为艺术品保安，首先对保安人员的素质要求和外形要求就比其他保安类别要高，其次根据艺术品的特殊性，我们在保安的时候特别加了一条即保证观众离作品一米远。另外我们还在门口设置监控，记录进出人数。




——这是我喜欢的开头模式，透过普通人的视角，去见证那些逐渐渗透与改变的时代痕迹。








2008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中，山西富豪为16人，行业来自煤炭、钢铁、运输、金融、地产等。其中山西首富李兆会总资产为58.5亿人民币，其次为姚巨货家族57.8亿人民币。光榜上有名的富豪资产累积就在400多亿人民币，而这还仅是上了财富榜的富豪们，在山西，由于行事低调，被富豪榜遗漏的不在少数。


……


煤老板中真正搞收藏的人还比较少，即使有，也大都停留在初涉艺术品阶段，属于入门级别的收藏爱好者。这些人有收藏实力和热情，但对艺术品鉴赏知之甚少，又无内行掌眼，投资十分盲目。比如某地一煤老板，几年前经人介绍结识了一位外省古玩商，之后短短几年间从其手中陆续购进了千万元的古董，后经鉴定发现赝品居多。还有很多人一口气就收购一屋子的古玩，结果被专家指为真品的，不过几件而已，而且价格还都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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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懂行的山西藏家都有一二十年的收藏经验，比如山西古城朔州市收藏家协会会长张庆先生，从1978年就开始收藏，第一件藏品是吕梁某建筑工地发现的青铜观音像，从此，只要看见古董他就收藏，目前他的佛像收藏已有2000余尊，被誉为“三晋藏佛第一人”。

……


像张庆这样身价不菲的民营企业家搞收藏，在山西还有很多。他们已经成为山西收藏的中坚力量，拍卖公司内部人士对此也都认可：“那些在国内外拍卖场商屡屡刷新记录，创造神话的多为民营企业家。这些藏家常请内行掌眼，多数已在行内积累了一定的人脉。”比如在苏富比拍卖行拍下皇帝玉玺的山西藏家许明，他就喜欢和国内外的考古专家来往，“有时去北京一趟，大部分时间会和故宫博物院的老师们待在一起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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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一个真相，其实并不难，只要你愿意去发现，去挖掘，去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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