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岷甫：李可染的刻板与吴冠中的轻薄

老渔翁

李可染的刻板与吴冠中的轻薄
朱岷甫
      中央美院与中央工艺美院是出不了大画家的，不是说他们没有技术，而是没有精神。精神这个东西就是形而上学。李可染的画太刻意了，心眼太小。画画和造锣丝钉不同，一个锣丝钉套不上锣丝帽，就废了。画画这个东西你和谁套？人要死了，心里面还是抓住笔墨，亦步亦趋，点头哈腰，中国精神哪里是这个？！
吴冠中七八十岁还蓬头垢面写生写生，写了一辈子还不够，外物捆绑得太励害，形式捆绑得太厉害，所以笔机放不开。写生写到五六十岁就差不多了，余下的时间就要把这个生机转化到心灵里去。到七十岁就是随心所生而不逾矩，中西方艺术一切形式问题到终极就是不逾矩。笔机放开，气象就不同了。
李可染吴冠中的画到了七老八十还是放不开，其实就是心还没有打开，中宫都是抽紧的，精神都是紧张的。李可染的这个苦学派有什么意思？一生求苦得苦竟何苦。搞艺术是为了求乐怎么为了求苦？这就叫扭曲，这就叫变态。画几条牛，牛也苦人也苦。几张老作品翻来覆去，复去翻来，画画要是这么在乎，不如干脆做生意去。北京的艺术家要打破这种精神笼罩，要解放思想。
       绘画搞一个写实是不行的，要有两个写实写虚，要有两个形上形下。搞一个写实就是搞一个饭碗。毛泽东说，人找一口饭吃跟狗找一口屎吃一样，人总还要做些什么。就是人要有个想头。一个十三亿人口的国家的艺术家心里面就是找一口饭吃，怎么有精神？吴冠中的画太图案化，太小品化。笔墨是无极太极，所以等于零。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零。
        石涛说“混沌里放出光明”，就是一加二两次性，也就是无极太极加易简絜矩，无极太极是笔墨，易简絜矩是画面。笔墨要有混沌功夫才能浑厚华滋，反之就是轻薄纤巧。老实说，吴冠中的话有点轻薄纤巧。丢不下就放不开，形式多而精神少。他画的香港高楼一点意思都没有。再进一步说进去就是吴冠中的笔和色缺少精神性，缺少形而上。吴冠中崇拜鲁迅和凡高，但是鲁迅和凡高都富精神性。
        总之李和吴都还有奴气。虽然他们还是想认真地往前走，但是走到哪一步他们自已也不知道。这两位最后都是放不了啦。几分放就是几分狂，所以叫狂放。鲁迅第一篇小说叫《狂人日记》，因为不能狂就不能放。中国文化是乡愿文化，就是乡愿占统治地位，环境的压力太大，做官可以娶几房姨太太，但是为了爱情认真找一个就不行，皇帝可以妻妾成群，人民不可以乱搞关系。什么叫狂？就是我操你妈，就是我操你皇帝老子的妈，一直三皇五帝操上去，一直操到盘古的妈，一直把盘古的妈从下操到上，操透她的囟门，结果把她的天灵盖都操掉，这就叫开顶，开盘古她妈的顶。这才是鲁迅的潜台词。深一层说，也是成圣成佛成仙的潜台词。八大是这样的，石涛也是这样的。《个山小像》上说“金木水火土，咦！个有个而立于一二三四五之间也。个无个而超于五四三二一之外也，个山个山，形上形下，圜中一点。”石涛说“古人在立法之先，不知古人法何法，古人既已立法之后，便不容今人出古法。千百年来，遂使今之人不能一出头地也。”他们的潜台词就是上面这几句话。过去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叫出笔一声哇，敢操皇帝他的妈。皇帝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都没有。就是好也不行。我看帝王戏一点味道也没有。皇帝一好人民就糟，皇帝越好人民越糟。你说八大、石涛画来画去一生一世到底在画些什么？到底有什么可画？这个问题很值得研究。李可染吴冠中一生一世画来画去到底在画些什么？到底有什么可画？这个问题很值得怀疑。
       整个当代中国文化艺术缺少形而上学，缺少纯粹理性。康德认为实践理性优于纯粹理性，但并不等于可以不要纯粹理性。因为真正的理性一定有两个。一定要有两个道德与宗教。一定要有两个民主与科学。一定要有两个中道与圣灵，一定要有两个上帝与人民。中国的画院要统统撤掉，这些贵族画家宫廷画家应该回归生活回归人民，他们在这个时代，没有权利做生活的权臣做人民的蠹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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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一

他们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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