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进社区 梦想还是乌托邦？

老渔翁

当代艺术进社区 梦想还是乌托邦？
今天，每一位步入大拇指广场的游客都会对坐落在广场里的三座还未掀起红盖头的雕塑充满好奇，证大现代艺术馆馆长沈其斌透露，它们都属于艺术馆首批收藏的作品，分别是中国当代雕塑家罗旭于今年5月刚创作完成的“有容乃大”、法国雕塑大师恺撒的“大拇指”和美国著名波普艺术大师罗伯特·印第安纳的经典作品“LOVE”。它们将与大拇指广场前方罗丹的传世作品“思想者”和广场后面天主教堂上的圣玛丽亚雕像共同组成象征东西方文化交融的广场中轴线。
　　更有意义的是，坐落于广场上的艺术馆将与政府合作，每年在广场上举办一系列“红十字援助”和“玫瑰婚典”等爱心活动，期待实现广场精神与雕塑意象的共鸣。沈其斌指出，这也是即将开馆的证大现代艺术馆希望打破当代艺术自恋、自怜的情结，真正进入社区，与社区生活互动的一项尝试。
　　1982年7月19日，第七届“卡塞尔文献展”开幕时，以“人人都是艺术家”为革命口号的德国艺术家约瑟夫·波伊斯运来7000块石头占满广场一角，开幕式后，他开始在卡塞尔的路旁种植7000棵“波伊斯橡树”，每棵橡树前竖立一块石头。这件由企业和富人赞助的作品吸引了众多艺术家和普通人参加，历时四年。它被看作艺术史的转折点。雕塑不再仅仅是一个有形的东西，更多介入地方建筑、地理与政治的无形想法和观念在其中得以实现；艺术以“博物馆”式的自闭疏离公众的态度也获得了一次改写。尽管随着这位大众文化的代言人在1986年命归西天，他的灵魂支配不了的艺术市场资本力量，再度让有产阶级拿出大量金钱把他的作品收集起来，放进博物馆，甚至连他的一片片磨铅笔的废纸都被封藏在防弹玻璃里，后来的艺术家却已沐浴一种光芒的照耀。
　　当今天的证大现代艺术馆把曾经也被一些画廊提出过的口号———“将中国的当代艺术留在中国”作为自己理想的时候，这个开放的平台正努力将期待中艺术品的驻留地———中国的美术馆，扩大到当年波伊斯梦想里艺术应该回归的大众视线。轻而易举地毁灭了20年前先驱者理想的资本，在今天的理想兼实践主义者思考中，被意识为一种逃避乌托邦的必须凭借。证大对于美术馆的设想里，从开始就酝酿了“经营”的计划。
　　中国当代艺术需要本土的“蓬皮杜”
　　证大现代艺术馆现在的展览空间是1500多平方米，该馆学术部主任张爱东介绍，这是证大长远规划中一个实验性的起点。预计到2008年，证大将在目前正在兴建的艺术大酒店的核心部分建成一座近两万平方米的当代美术馆。在这个非赢利性的艺术场馆周围，是一个集酒店、写字楼和商场于一体的功能综合区域。类似“城市游牧”那样，以艺术活动提升社区形象，带动周边的地产人气和招商力度的尝试是证大探索一种也许可被未来中国更多民营艺术机构借鉴的运作模式中的一部分。
　　张爱东认为，真正要“让中国的当代艺术留在中国”，一定不是证大一家民营的美术馆可以实现的事，这需要一个整体的气候和大环境，需要整个中国民间对本土当代艺术的自信，需要在本土有像蓬皮杜、古根海姆博物馆、威尼斯双年展、圣保罗双年展这样国际水准的舞台。我们一直说“要和国际接轨”，可是如果国内的轨道总是比国外的窄，那么接着只能是接到别人的轨道上去了。波伊斯还可以打出旗号“我爱美国，美国爱我”，俄国人库利克1996年光着身子在柏林大街上扮演一条被人牵着鼻子的狗的行为艺术却叫“我爱欧洲，欧洲不爱我”。
　　国际策展人汉斯·尤利斯·奥布里斯特曾经说：“城市之所以重要不是因为它是一个话题，而是因为它是一个引擎。”今天的证大现代艺术馆似乎也致力于成为这样一个“引擎”。雕塑专业出身的张爱东的言语中时不时重复蹦出“理想”和“务实”两个词。他说，圣保罗当代艺术双年展最初也是在巴西这样的发展中国家里，由非政府的民间力量发起的，渐渐地在具有一定影响力之后也获得了政府的支持。
　　现在全球范围内“西方中心”正在淡化，世界各地的展览也越来越多，证大因而尝试搭建这样一个舞台，让来自国际国内的艺术家感到在其中办展览有荣誉感。要区别于国内一些美术馆的小打小闹，也要获得与具有历史影响力的蓬皮杜艺术中心这类同行的差异优势，它必须在起点上是高标准的。证大现代艺术馆计划每年按照大型展览运作周期，举办五到六个展览，每一个展览都强调作品的原创性、从独立策展人、作品选择标准到运作概念、方式的国际性。开馆展“电子园林”的策展人李圆一曾经担任全球第三大当代艺术展览――“光州双年展”的策划，证大选择他也是选择一种自身的视野和定位。
　　一切都还在“路上”
　　此外，证大现代艺术馆几乎从筹备初期起就看到整合社会资源的需要。它的最初规划方案就与整个浦东新区的发展联系在一起。艺术馆现在的所在地联洋社区是浦东一个新开发的高级社区，未来的当代美术馆将正对一个同样也是新建成的国际型展览中心，一条新的地铁入口就在美术馆下方。受聘为证大现代艺术馆馆长的沈其斌身兼国内第一家专业做当代美术的官方主办美术馆———上海多伦美术馆的执行馆长。上海多伦美术馆馆执行副馆长赵松认为，政府与民营美术馆合作的先例并不多，这一次的合作体现了双方的开明、大方。政府主办的美术馆有政策优势，稳定性较强；民营美术馆具有资源和操作层面的灵活性。而且多伦美术馆从前与国内当代艺术界的密切联系和证大现代美术馆立足国际化的目标定位，更有利于双方的资源互补和平台的相互依托。
　　1998年以来，中国大陆先后出现的一批私立美术馆。它们中的大部分因为缺乏明确的定位和运作，最后不了了之。曾经比较成功的成都上河美术馆也在2001年因缺乏资金支持，宣告停馆。
　　沈其斌名片上的头衔：证大现代艺术馆馆长似乎可以让人们对投资人从个人情趣和经济利益出发，人格化管理、运作美术馆模式的退场抱以信心，张爱东对证大美术馆储存了一笔与企业运转状况无关的长期稳定投入资金的透露，也让人乐于期待它不同于从前不少商人将自身兴趣与名下的产业转型相结合时，短期的投资热情。可是，在务实的经济运作态度之外，一种持续稳定的资金投入保障和学术体制的建立，对于国内大多数民间投资的美术馆来说，依然如现在刚刚起步的证大现代艺术馆那样，一切“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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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朵运

暂时还是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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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子

“每个人都是艺术家”，需要发掘，长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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