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

老渔翁

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
杨应时
　　编者按：杨应时先生是英文《中国日报》(China Daily) 负责视觉艺术报道的记者，兼事艺术研究、评论、翻译和策划，也是世艺网《书法视野》栏目的特约主持人。近年来热衷于中国本土艺术（尤其是书法、绘画）的现代化与国际化、中国艺术体制的现代化与国际化两大问题的研究。2003年6月7日，他顺利通过硕士学位论文答辩，成为北京大学艺术学系（文化艺术管理方向）培养的第一位视觉艺术管理领域的硕士。论文题为《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论文导师为北京大学艺术学系朱青生教授和中央美术学院范迪安教授。从艺术展览体制角度研究中国大陆独立策展人的硕士学位论文，本文可能是第一篇，具有较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经作者允许，本网摘要刊登论文的部分内容，希望引起艺术界对独立策展人现象和制度的进一步关注，并深入思考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另据悉，杨应时先生最近荣获美国哈佛大学教育学研究生院优秀奖学金，将有机会于今年9月赴该校研究深造，攻读公众艺术教育专业硕士学位。
论文摘录
论文题目：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
申请学位专业：艺术学硕士（文化艺术管理方向——视觉艺术管理）
申请学位院系：北京大学艺术学系
论文作者：杨应时
论文导师：1、朱青生（北京大学艺术学系教授、德国海德堡大学博士）
　　　　　2、范迪安（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副院长、著名策展人）
摘要正文：
　　本文论述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1）20世纪90年代以来，独立策展人现象在当代中国大陆的兴起，是中国当代艺术和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新动态，具有艺术史和艺术制度发展史上的特殊意义。兴起原因主要有：传统展览组织模式不能满足新时代需要；西方独立策展人制度的影响；市场经济对传统计划经济的冲击。2）当代中国大陆独立策展人制度的内容本身有着制度建设上的现实意义。相比其操作性，独立策展人职业的独立性和学术性尤需强调。在角色功能方面，其作为学者、艺术管理者、社会活动家、艺术教育家的综合资质是当代艺术展览策划中所必需的。3）独立策展人在文化和制度上的贡献是其主要意义所在。文化方面：提出有创造性的文化艺术观念；推出新的艺术形式、艺术家和作品；活跃社会文化生活，提高公众审美水平；推动文化产业发展，促进相关环节工作。制度方面：提供了更有活力的展览策划组织模式；开发出个性化的工作方法和展览方式；初步建立起与相关方面的合作机制；为美术馆、博物馆等机构的改革提供了参照。4）更重要的意义在于独立策展人本身及制度对加快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改革的潜在价值。独立策展人面临机遇和挑战。应当努力提高其综合素质，建立更为完善的独立策展人制度，探索建立相关的配套政策和制度，在美术馆、博物馆、艺术中心等艺术机构逐步建立常设策展人制度。
主题词：策展人、独立策展人、制度、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意义
论文类型：硕士学位论文, 理论研究与实际应用结合
论文字数：正文33,193字 脚注5,493字 其余12,279字
目 录
前言 1
第一章 独立策展人的源起 5
第一节 西方语境中的策展人与独立策展人 5
第二节 当代中国大陆传统的艺术展览体制与展览组织模式 8
第三节 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界的兴起 10
第四节 小结 13
第二章 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角色 14
第一节 独立策展人的职业特性 14
1．独立策展人的独立性 14
2．独立策展人的学术性 15
3．独立策展人的操作性 16
第二节 独立策展人的角色、功能及素质要求 17
1．作为学者的独立策展人：学术研究 17
2．作为艺术管理者的独立策展人：组织运筹 18
3．作为社会活动家的独立策展人：公关协调 18
4．作为艺术教育家的独立策展人：公众教育 19
第三节 独立策展人的大致工作流程 20
第四节 小结 21
第三章 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贡献 22
第一节 独立策展人的文化贡献 22
1．提出有创造性的文化艺术观念 22
2．推出新的艺术形式、艺术家和作品 24
3．活跃社会文化生活，提高公众审美水平 25
4．推动文化产业发展，促进相关环节工作 26
第二节 独立策展人的制度贡献 27
1．提供了更有活力的展览策划组织模式 27
2．开发出个性化的工作方法和展览方式 28
3．初步建立起与相关方面的合作机制 29
4．为美术馆、博物馆等机构的改革提供了参照 30
第三节 小结 31
第四章 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独立策展人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32
第一节 独立策展人面临的主要机遇 32
1．国内社会呼唤精心策划的高质量艺术展览 32
2．对外文化形象的树立需要优秀的本土策展人 33
第二节 独立策展人面临的主要挑战 34
1．与现行体制之间的磨合仍需时日 34
2．独立策展人整体素质有待提高 35
3．独立策展人的权力危机与文化危机 36
第三节 小结 37
第五章 完善独立策展人制度，加快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改革 38
1．努力提高独立策展人综合素质 38
2．建立更为完善的独立策展人制度 38
3．探索建立相关的配套政策和制度 39
4．走向艺术机构常设策展人 40
5．其它 41
结论 42
参考文献 45
鸣谢 51
附录 1．作者艺术简历 53
2．为中国当代艺术推波助澜——我所了解的几位独立策展人 57
3．关于独立策展人制度与当代中国艺术的问卷 61
前 言
1． 选题意义
　　“策展人”一词源于英文“curator”，全称“展览策划人”，是指在艺术展览活动中担任构思、组织、管理的专业人员。在西方语境中，“curator”通常是指在博物馆、美术馆等非赢利性艺术机构专职负责藏品研究、保管和陈列，或策划组织艺术展览的专业人员，也就是常设策展人。与之相对应的则是“independent curator”，通常译作“独立策展人”或“独立策划人”。 中文“独立策展人”一词，20世纪80年代或更早开始在香港、台湾等地区及海外华人范围内使用，20世纪90年代开始引入中国大陆艺术界并在近年广为采用。独立策展人特指根据自己独特的学术理念来策划组织艺术展览、但其策展身份不隶属于任何展览场馆的专业人士。独立策展人在身份上不同于在美术馆、博物馆等艺术机构的常设策展人 (curator)，也有别于由这些艺术机构聘请策划专题展览的客座策展人（guest curator）或兼职策展人（adjunct curator），当然更不同于通过组织商业性艺术展览赢利的画廊主（gallerist）或经纪人（dealer）。本文题目中，“当代”是一个时间概念，特指20世纪80年代至今。“艺术”特指视觉艺术和由视觉艺术发展起来的综合艺术（包括绘画、雕塑、书法、装置、摄影、录像、行为、网络等传统和现代形态的艺术形式），本文研究的主要是在观念和形式上比较具有探索性的当代艺术。“展览”特指在一定空间内，按照一定的主题、序列和艺术形式将作品组合成群，通过供人观赏和参与来传播信息和直观教育的方式。展览一般短期展出、经常变换，与博物馆或美术馆长期展出、比较稳定的陈列有所区别。 本文所讨论的展览主要是非赢利性的艺术展览。“艺术展览体制”特指与这些艺术作品的展览相关的管理制度和操作规范，尤其是展览策划组织机制。“意义”一词则包括内容、作用、价值三层含义。本文论述针对的地域范围限定为中国大陆。由于政治体制和艺术体制的明显差异，台湾、香港、澳门等中国其它地区独立策展人的情况不在此重点论述，只作适当的比较参照。以上地区及国外独立策展人针对中国大陆当代艺术的工作亦不作重点论述。
　　本文选择研究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中的意义，主要基于以下理由：第一，独立策展人在当代中国大陆的兴起，本身就是近年来中国当代艺术和艺术展览体制中的一种重要现象，值得关注。有必要分析研究独立策展人在中国大陆产生的背景和原因、发展过程、角色和贡献、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有待解决的问题、解决问题的措施等。也有必要将中国大陆独立策展人和国外及台湾、香港等地区的情况进行比较，分析其特色和不足。第二，独立策展人制度为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尤其是展览策划组织机制）提供了新的模式和方法，并有可能带动国有和私营美术馆、博物馆、艺术中心等艺术机构的体制革新，因而有其现实的可操作性和可借鉴性。有必要对独立策展人制度的内容和规范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和总结，探索完善独立策展人制度、加快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改革的途径和办法。第三，从艺术展览体制的角度研究当代中国大陆独立策展人，具有学术上的开拓性和必要性，而且有着时机上的紧迫性。纵观笔者目前收集到的国内外关于独立策展人的资料，大多是对独立策展人的访谈或对其策展理念及展览本身的述评，也有一些是独立策展人介绍自己经验体会的文章，很少有专题的研究论文，更缺少相关的专著。即使是学术性的研究，也大多从艺术的角度切入，分析其艺术观念及具体展览活动在当代艺术中的意义，基本上没有从艺术展览体制角度切入并对独立策展人现象及制度进行专题论述的学术论文。从艺术展览体制角度研究中国大陆独立策展人的硕士学位论文，本文可能是第一篇。 通过这篇文章，笔者试图初步建立从艺术展览体制角度研究中国大陆独立策展人现象和制度的理论框架，为今后就有关具体问题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打下基础。本文对研究和解决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策划中的某些理论和实践问题，推动当代中国大陆艺术展览体制的现代化和国际化，应当具有较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
2．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常见的社会科学研究方法，如归纳与综合法、历史法、调查法、比较法等。文章主要依据国内外艺术学、艺术史学、艺术展览策划学、艺术管理学、博物馆学的有关原理和实践经验，参考相关文献资料和具体案例，分析、综合、比较、归纳，得出自己的结论。由于独立策展人的工作涉及诸多方面，关于独立策展人的研究本身就是一个交叉学科的新课题，即便只是从艺术展览体制角度来研究独立策展人，也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不同领域。因此，笔者在资料准备和论文写作过程中都尽量避免材料和观点的褊狭与浮泛。在论文写作之前，笔者收集了国内外大量相关领域的文献资料，并对中国大陆、台湾地区、美国、英国部分专业人士进行访谈和调查。在论文的写作中，也尽量注意论证的科学性、严谨性，避免没有根据的主观论断和没有观点的材料堆集。在论文的体例方面也尽量追求正规合理，并参考了国内外关于论文写作的规范和方法。 在行文方面，也讲究深入浅出，在追求论述严谨深刻的前提下，适当注意文字的可读性。
3．论文缺陷
　　本文的不足也是明显的。由于论文选题很新，这方面的研究在国内外都尚未真正开展起来，资料短缺便成为最大的困难。加上时间紧迫、认识欠深等原因，本文未能对策展人和独立策展人在西方的源起及发展过程作详细了解和深入分析，也未能就中外独立策展人的状况及相关制度作全面的比较。 由于本文意在初步建立关于该课题研究的理论框架，而未能就某些具体问题进行更深入的论证，也未能就某些具体案例进行更深刻的剖析，因此显得比较宽泛，深度不够。在与论题紧密相关的如下重大问题上尤其有待进一步的思考和研究： 1）如何平衡独立策展人工作的学术性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商业化现实之间的矛盾？2）怎样建立规范的基金会制度，为独立策展人提供稳定的策展资金来源？3）独立策展人的工作怎样带动国有博物馆、美术馆等艺术机构的体制改革？ 4）怎样建立更为有效的独立策展人权力制约机制？另外，由于笔者在政治、经济等领域的知识相对浅薄，未能从更加宏观和跨学科的角度研究和论证，导致论文的高度和广度也不够。当然，作为一篇硕士论文，本文不可能完全回答以上实际操作中的重大问题；由于学力有限，笔者也暂时无法达到进行此课题研究理想的深度、高度和广度。希望今后有机会继续就此课题进行更为深入、系统的专业研究。（论文正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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