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简历
基本情况
1953年 出生。
1982年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1987年 毕业于中国广州美术学院。
作品、展览与活动
第一阶段
1977年 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全国美展”。
1979年 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全国美展”。
1980年 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第二届中国青年美展”,获三等奖。
1985年 参加“第六届全国美展”。
1988年 参加“第七届全国美展”。
第二阶段
1990年 创作《痕迹》系列(现成品)。
1991年 创作《针灸》系列(装置)。
1992年 以《痕迹》参加“中国广州·首届90年代艺术双年展”。
以《痕迹》和《针灸》(A)在中国广州参加“中国当代艺术研究文献展”。
在中国广州操作《发行股票》(行为艺术)。
1993年 以《发行股票》图片参加在香港和美国举办的“后‘89中国当代艺术巡回展”。
以《针灸》(B)在中国湖南韶山参加“太阳100”集群艺术展”。
1996年 以《针灸》(A)在日本东京参加Callery Q画廊举办的“中国前卫艺术展”。
以《针灸》(A)在中国北京参加“现实·今天与明天--‘96中国当代艺术展”。
1997年 以《针灸》(C)参加“中国‘97·都市人格组合展”。
1998年 以《针灸》(A、C)在日本新泻参加“‘98亚洲现代美术展”。
创作《中国小姐》系列(装置)。
1999—2000年 以《中国小姐》在中国天津参加“跨世纪彩虹—艳俗艺术展”。
世纪之交在中国成都“世纪之门”操作《收购梦想》(行为艺术)。
第三阶段
2006年 创作《容器》系列(装置)。
创作《水》系列(图片)。
以《水之一·江湖水》在中国山西参加“首届5X7’’(平遥)照相双年展。
以《水之一·江湖水》在中国北京798工厂艺术区参加“视域:北京”计划。
创作《不知道》系列(行为、图片、VIDEO、墨宝、装置)。
主要媒体与文献著录
《画家》杂志第15期(1991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中国当代艺术文献1990—1991》(1992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当代艺术》丛刊第5辑( 1993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都市人格》王林等著(1997 四川美术出版社)
《美术手帖》“孙平的神圣行动”栗山明著 (日本 美术手帖杂志社)
《江苏画刊》(1998年 江苏美术出版社)
《中国行动》温普林著
《跨世纪彩虹—艳俗艺术》廖雯 、栗宪庭著( 2000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江湖飘》温普林著 ( 2000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中国当代艺术史1990—1999》 吕澎著(2000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后娘主义》 尹吉男著(2001年 北京三联书店)
《新中国美术史》 邹跃进著(2002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中国当代美术图鉴1979—1999》鲁虹著(2005年 湖北美术出版社)
《20世纪中国艺术史》 吕澎著(2007年 北京大学出版社)
《回忆与陈述》 吕澎著 (2007年 湖南美术出版社)
有关工作
1991年 参与创办与主编《艺术·市场》丛刊
1992年 参与创办与主编《当代艺术》丛刊
1999年 创办与主编《视觉21》杂志
孙平·[不知道]·访谈录
T——TIANNA(访问并整理)
孙——孙平
T:为什么会做这件作品?
孙:兴奋!
T:听说他人做过,泰国也有类似的表演, A片还有更刺激的,你知道吗?
孙:对前者不但知道而且敬佩。要说表演,中国这么大,可能将比他国更多。我还了解到,在民间这种学徒的培训费要XXXX元。当然还不止这些。A片的刺激与我何干呢?
T:对于艺术创作来说,你不觉得需要独特的表达方式吗?
孙:这件作品,或叫这件东西只是我生活兴奋的一种反应,我只想与人们交流一下,没想创造什么表达方式的专利。试问:若“解决”是我们身体的兴奋,那么我们是否每“解”都要来一种独特的方式呢?这本来就是一件现成品的挪用。如果你说的独特的表达方式是指原创样式,那艺术早该被这条规则消亡了。
T:你不会仅仅为了表达身体的兴奋而别无企图地做这件作品吧?
孙:兴奋是必须而且原因是不同的。你看,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莫名其妙的价值和意义,有太多的误解让人们虚妄或悲哀。比如说:一包香烟,做点微调就可以从几元涨到上百元卖出,烟商赚了黑钱还让那掏钱的觉得身份如何了得。当然,那掏钱的若不是觉得钱来得随便,就是觉得身份能值更多的钱。我对那种无意义的意义感兴趣。喜欢那种给人一颗平常心,对魔鬼的胡说又象秋风扫落叶般的智慧。感悟这种智慧是令人高兴的。
T:我在很多文献中看到,你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做了好些激进的前卫艺术作品,还有一份很有影响的《视觉21》杂志,现在的这件作品与以前的风格有联系,只是更猛烈、更破坏,甚至更入世,却没有你说的那种平常心,你作何解释?
孙:1989年,我开始做一连串所谓激进的前卫艺术,10年间产生了《梦遗》、《股票》、《针灸》、《中国小姐》和《收购梦想》5种作品,都被各种版本的艺术史论文献记载。特别是1999--2002年,我又鬼使神差的创办了一份叫《视觉21》的杂志,风靡一时又突然夭折。宠辱若惊,执着得很。至此,我已筋疲力尽,明显意识到离魔鬼设下的死亡陷阱不远了。随后又日益感受到这个社会的奇怪变革带来的生存压力。同样,恐惧、欲望、贪婪和媚俗,也让我们曾经自以为独立的当代艺术已经集体变成了体制的坐台小姐。蓦然回首,觉察到人生智巧的危机和劳役的徒然,不值得把有限的人生为那些荒谬的价值和意义给耗费了。我开始让自己卸下“在乎”,读些不与时俱进的“闲书”,向往玄远淡泊,与世无仵,热爱“鬼混”。“心远地自偏”,好象走上了回故乡之路,自在了许多。
T:一个中毒太深的人不可能干净他对艺术的在乎,虽说“鬼混”,你必定还在想消解某种令你困惑或者你认为虚妄与悲哀的东西,中国的文人历来如此,不是吗?
孙;然而,却在游山玩水的途中遇见了民间小妹的身体书法表演。我这双曾被训练过的眼睛和后面的灵魂,立马出现了被刺激、被震惊、被挖苦、被折服和疑惑又兴奋的混乱反应。在这个曾经匪患闻名的山林里,和谐社会、所谓文化、人之尊严、与性有关的优雅和特别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当代艺术……以及你能联想到的文明,怎么这些小妖精只须“大马金刀”,弹指一挥,就顿时稀巴烂了呢?什么原因让她们把这些上帝给人类分工好了的器官功能作了改革呢?一连串问题让我难以平常。正是这一趟“鬼混”,虽让我自惭形秽,却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似得以仙人指路,遂写下了一篇感叹不已的《梦游黄龙》。在此文的结尾,我引用了伟人题过的一句词:“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此后日夜,一对矛盾在我脑子里翻腾——是继续退出,仍然寻常“看山看水”鬼而混之;还是“操练书法”,重新进入那令人难以悠哉的当代艺术?我将这种犹豫讨教了两位好友,结果,这支箭就在怂恿得愈加糊涂中不幸射了出来。有人说我生性如狼纵野奔逸,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好在并不指望有何作为,目前还算惬意。
T:哈哈!有意思。她们给你提供了你天性想要的东西吧。
孙:也许是的。
T:民间的身体书法一般写些什么?我们看到的作品显然是经过文人化了的,这些内容是你的意思,你用这些内容有什么考虑?
孙:她们让观众给内容,一般是偶发式的胡写乱画,书法本身对她们并不重要。至于内容构思,一来我对流行话语没兴趣,二来认为书法当合传统神韵;三是习惯该仿著名经典。自然便请她们写《兰亭序》和《六法论》等古代经典,后来,我请她们写“不知道”、“我喜欢呼吸”之类不经典也无意义的内容,奇怪的却是“无为而无不为”,感觉更妙。你不在场,能体会那种妙处吗?我想,那种无法言说的妙处可能就是“道”或者“艺术”吧?
T:如此书写中国书、画的权威与经典,不管你怎么诡辩,在别人看来,你的现实针对性和破坏性都是十分是明显的。你所谓后来改写不经典也无意义的内容,表面似乎虚无,其实是更抽象的横扫。不管你怎么想,写什么,书写方式都会让其意横竖变得非常的不确定。我能想象你所说的妙不可言的感觉。
孙:在这当中,我们可以想象那些令天下君子乐此不彼的权力与权威、价值和意义,还有那些让世人宠辱若惊的关于贵贱、雅俗和美丑等等的漫天招摇见鬼去了。很过瘾。
T:这些书法作品耐人寻味,她们经过培训吗?
孙:烂漫是无法培训的,小妹们的确出人意料的写得很棒。大概无求作为便无法无畏, 可以说大巧若拙,野逸神妙,怎么赞叹都不为过。我相信这正是神来之笔,天机如此。否则我也不会如此惊叹,请赐墨宝。我只作一点简单的设计引导。
T:这件作品中的表演者与作品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孙:她是最优秀也是最自然的女性艺术家,作品是我们合作的游戏。
T: 我在“墙”美术馆看你们的内部观摩展,虽然只有VIDEO、图片和书法,已经非常刺激了,今后会做现场行为表演吗?
孙:不知道,也不重要了,媒介已足以解决作品的问题。仙姑的风采不可轻易泄露,就让我们保留点中国传统情怀,留待人们神往吧。
T:我在这次艺术节发现,与他人的作品展示不同,你把主要作品平铺在地,做了一个无人表演的现场。效果很引人关注,这是为何?
孙:天真的人们总是习惯被误导去展览会的墙面瞻仰“伟大而崇高”的艺术,这回,我却想改变一下视觉方式,让人们低下那高贵的脑袋,俯视脚下那原来如此没有高度的东西。
T:你其实还是拳拳不离方式方法的。你以为这些作品能让人们思维方法中你所谓因误会而虚妄的东西成为碎片吗?
孙:我只是尽量让自己少些活着的悲哀。作品则是反过来的,你看到,我已将这些原本令人不屑的东西做成了“美尔雅”的图片、VIDEO和装裱得十分豪华的“书法作品”,堂而皇之地送进了美术馆。此外,我还开始把这些书法打造成吨重的石碑,还在大型钢板和昂贵的新材料上雕刻,再制成拓片和仿古线装书帖,将它们变成 “传世经典”。
T:用你在《梦游黄龙》中的一句话来说,“真是极尽山林女儿烂漫,羞得市井丈夫汗颜。”
孙:一种鬼而混之的人生游戏而已。
T:你借助民间生活,既刺激感官,又反体制、反文化、反社会,你不考虑官方的反应吗?
孙:这是一个社会现实,如果他们觉得不妥,应该在制度上对民生给予关怀并改善。
T:人们会认为这件作品有戏谑传统的嫌疑,你不担心会激怒坚守传统的中国书法界吗?
孙:恰好是传统让我受益非浅,获得了许多人生的自然。我相信书法界比我们更懂得悠然之道。若是仰天遥问王氏右军者,当会一声大笑荡长空兮。谁不知颠张狂素最好野逸通变而为法书之楷模。我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假如有人把此书法=彼书法而不快,我也无奈。
T:你不觉得女性主义者会不舒服的吗?
孙:这个事实不是我杜撰和强迫造成的。我甚至站在她们一边。我接触的女性反应并不一样,少数布尔乔亚喜欢对错号自作多情,多数很开心,林林种种。替她们担心的男性知识分子较多。我不是女性,我不知道。
T:书写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最普遍也最重要的文化和生活形态,而你这件作品把书写与道德问题相关联,你不担心来自社会的压力吗?
孙:你指的道德是什么呢?只是与性有关吗?我倒是担心惊不动早已麻木的天下人了。
T:若是有人问到:虽然这是一件你说的生活事实,但大众本没见过也不知道,而你挪到美术馆来,还进行了包装,问题的性质就变了,也放大了。大众就会觉得被嘲弄的不舒服。你怎么回答?
孙:首先,说话的人可以没见过,但不知道是因为他无知,这很好,不会焦虑。可是,谁能说那个事实就不存在也没问题了呢?其次,因为我的挪动和包装被嘲弄的是指那些人们?我不明白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怎么会让他们不舒服呢?
T: 当代艺术界对你们的作品有什么反响吗?
孙:我不知道当代艺术的界在哪里?在朋友中间反响很多,包括你前面提到的各种问题。有的说目瞪口呆,有的赞叹,有的帮我们辩护,好象都挺高兴的。听说网上的点击率很高,也有骂人的。这件东西没有密码,人们都懂。只是艺术家的反映有些职业特点,老外偏重注意中国社会问题,有的展览机构是“叶公好龙”。我希望有力量的批评。
T:这件作品在传播方面会有困难,国内无法出版,一般画廊和美术馆难以给你做展览吗?
孙:虎狼一级的“天下第一XING书”,岂容凡夫小店当作宠物消费。
T:有人给你贴上了“惊艳暴力”的概念标签,也有人说你在骂人,你觉得如何?
孙:我们这件作品的名称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T:这件作品为什么叫“不知道”?
孙:因为不知道,所以就叫“不知道”了。这个名称感觉很合适。
T:你对今天的当代艺术有什么看法?
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T:谢谢你今天回答了我提出来的诸多问题,也让我受了不少启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这件作品会让人联想和比较徐冰的“天书”,你想到过吗?
孙:我喜欢他的字,不知他是否喜欢我们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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