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文/孔维克]
小时候,常听家乡的亲邻夸某人有学问,往往称其为”能写会画”。长大后,适逢知识分子背运,又常被讥为“舞文弄墨”。不论褒贬这两个词都将写文放在画画之前,可见其在人们心目中的分量。家父自幼受私塾先生面命,一肚子”之乎者也“,笃信古人所谓”立言“、”立德”、”立功”三立者,以”立言”为最,对我也期望将来能做道德文章。不曾想因家庭出身和家父自身的“反动”,使我十岁即辍学养兔,生活的乖蹇令安身已属不易,谈何立言…。
因长于形象思维和感情用事,也就与画笔结缘。天性使然倒也乐在其中。孰不知随着岁数的增长,觉得这画却越画越难,窃以为要想走得再高一点,就不能仅止于绘画技巧的熟练,还要多读书、多思考,”弄墨”的同时也学会”舞文”,因文明道,学业博通,这样才能在学养上铢积累寸,画出境界,画出修养,画出自己的天地来。
前辈艺术家中不少人重艺轻理,讨厌“只说不练“。认为那像卖大力丸的“江湖耍”,这或多或少也影响着我辈的心态。只说不练固然不好,亦练亦说则肯定会有所收益。
这些年,在做美术组织工作之业余才能画画,面对子夜孤灯,在画画不能尽兴时又写了点东西。由于编辑们约稿也因工作需要,也就有了这些随笔和评述短文,且多已发表于省内外诸报刊,写文章我追求行文即平实直白,又不失文字的节奏起承,力求畅所欲言;文中所表达的思考或论点,或圆于修养及认知的局限,定有不少偏颇之处,不管怎样亦力求畅言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