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顺之后的喃喃自语]
世界真庞大,令人眼花缭乱。在阡陌纵横的人生坐标和艺术坐标中,我的位置只能立足于区区的一个小点。让我甚以自慰的是,这一点和其它位置的任何一点一样,都有其合情合理的存在依据和存在价值,这样的认识是在国外走了一圈之后才彻底坐实的,虽然和其它位置不能平起平坐,我倒也全无羡慕或菲薄之心:我也许会因为年龄渐长而活得更从容些、更随缘些,也许会因为视听持续放旷而更执着于艺术的即定目标。
世界真热闹,令人目不暇接。在周遭的风云开阖、乍寒乍热中,我看重的只是内心世界中自我设置的目标实现了多少。正如在张扬艺术个性的流向中,我在意的是对父老是否同时有所回馈。
庞大而热闹的世界,使我在耳顺之后,更加知天命,更加不惑。其实,就是刚刚明白自己能做点什么,该怎样做。不科年龄已然到站,退职还家便是权利义务。这时一位京城画家,号称,”半仙”者,掐指一算,约我八十岁以后再来聚首。还有二十多年时光,做些什么呢?
那一日,风和日丽,心定气闲,便在小屋东墙挂了一条横幅:“三外堂”,意指流行外、市场外、帮伙外的意思,我又在小屋西墙也挂了一条横幅:”三微斋”(微煦、微风、微醺的意思)。于是,就正儿八经有滋有味地画点画儿、写点字儿、作点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