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训人物画浅析———诗意入丹青笔墨通古今

景天轩

最早看王家训的画，是因一位朋友的推荐，我最早只是翻阅了《王家训水浒一百零八将画谱》。对于水浒人物，无论借助于古典名著、现代荧屏，或是星星点点见之于各类传说的耳濡目染，其好汉作派、人物性格，以及一些典型细节，人们大都了然于心。但翻阅王家训的水浒画谱，大有让人耳目一新之感。他笔下的水浒人物并不追求外形的豪气冲天与狞厉夸张，而是在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的情态刻画中，凸显人物的威猛与勇武，追求以丑为美、反常合道的审美情趣。初看之下，似未穷尽形相，仔细把玩，却又妙趣横生，雅致隽永。
王家训于1958年生于江苏东台，自号水夫，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国画家协会常务理事、浙江省中国人物画研究会主任、世界书画家协会中国总部理事、中原书画研究院客座教授、《亚洲书画》杂志编委。其作品参加过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全国美展及中国美协主办的一系列画展；参加过上海中国画国际邀请展、第二届中国画学术年展、香港中国当代名家水墨画精品展、中国画名家提名展等。作品被选为国礼赠送给国外首脑，被荣宝斋、嘉德、中国名家书画收藏等机构收藏。出版有《中国实力派书画家王家训画集》、《中国实力派画家丛书•王家训》、《中国书画百杰王家训国画作品选》、《王家训水浒108将画谱》和《庄子》等画集。《当代中国美术家》、《艺术界》、《中国收藏》、《中国画家》、《解放日报》、《新世纪中国书画四百家》、《亚洲书画》、《画坛》、《美术报》、《浙江国画百家群星谱》、《世界美术家传》等都曾作过专题介绍。
尽管了解到王家训在书画界有偌大的影响，也深知其出生的江苏东台乃西溪古镇，历史上出过许多名人逸士，而他又长期生长在杭州，深受于江南秀丽景色和江浙悠久历史文化的薰陶濡染，所以在他的画作中读到一种取法高古、境界清幽，却又意趣盎然、雅致精妙的笔情墨韵，似乎是必然的。
直到不久前，在云林书画社的画室里，有幸见到王家训和他现场所作的画作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想当然也许是片面的。
这种发现的直接原因首先是他那近乎水泊梁山好汉式的高大魁梧。我所见到的王家训是一有着少林发式、两腮短须、方脸丰腭、长目阔嘴、膀大腰圆的壮汉，像极了水浒中的鲁智深，与我对江南雅士的想象大相径庭。再加之当时他正以阔大的手掌尽情挥舞着一管细长的毛笔，令我直面了一种博大与厚重。
另一个发现却直接源自对他画作的理解。一个明显的事实是，王家训的人物画是以现代人的情怀去解构古典题材的。他力求在“书画俱老”的笔墨中剥离陈旧的萧疏、寒荒，代之以诙谐、幽默与欢快、明畅的现代气息和世俗感受。这使他的作品虽颇有“旧瓶新酒”的意味，但却有了更为实质性的变化。这种变化突出地表现为，王家训的笔黑，更多地在时空、情感、文化的交互作用下，赋予他为之倾情的古典题材以现代魅力，为其古之幽情寻求现代喷口，弥漫着深厚的文化意韵和源于民间生活的鲜活之气。
读王家训的人物画，让人常常觉得是融入了一首雅致隽永的古典诗词。许多中国古典诗词或古典绘画，诗意永远是其不朽的魂魄。王家训的画作之所以叫座，我想主要还是因了其弥漫画作之中的浓浓诗意。观其题材，无论水浒、红楼人物还是百子、庄子系列，以至古代名人逸士、仕女、醉翁、稚童、钓夫、樵夫以及品茗者、对弈者，着墨最多者当数这些经年历世的人物。让这些从中国五千年历史中翩然而至、情意纵横的，是王家训那些跨越时空、亦古亦今的人物情怀。古的是那地老天荒、难辨时世的装扮，今的是那醇朴憨直、仰天俯地的性情。古今之间，让王家训心中始终魂梦相牵、须臾不离，却因此随意而为、率性而至的，是人世间不灭的“情趣”和文明传承中永恒的“诗意”。
以情入诗则诗如画，以情入画则画如诗。诗意是王家训画作的“眼”，也是他贯通古今、纵横丹青的法器。观王家训的画作，每每见他在工笔与写意之间依题材、内容自由挥洒，但其法度似乎却紧紧扣着一个“情”字。如以描绘民间世俗生活情景的作品，大多汲取陶瓷画法和民间年画的夸张、幽默手法，以线描与工笔画风相结合的手法去呈现一种古老的民间生活方式和情趣，用笔工细谨严，线条流畅，色彩淡雅且富于装饰性与空间平面化，人物在约定俗成的符号化表现中融入了情趣盎然的鲜活感和生动性，在承继古老传统形制的同时，赋予其民间世俗生活的生命力，并从中焕发出浓郁的东方文化情调与诗的蕴藉。
体现王家训如此画风的另一个突出标志，便是他浓厚的文人画气息。他从文人画的题材、笔墨中演绎的水墨小品，始终力求在精笔妙墨中，对旧有形式、结构进行新的解构；在依然借用文人雅士闲适、散淡的题材中，于品格、美感、境界的营造中重新进行置换；在符号的重组中，诗、书、画、印，其整体效果无不洋溢着一种清新感和生活的诗意，一扫传统文人画病态的把玩与孤傲的自赏心态。同是醉翁、高士、钓父、棋者、仕女等题材，却在王家训笔下焕然一新。他突出地表达平淡生活的纯净、充实、闲适和欢愉，表面上是传统文人画的形式，但始终饱含生命和生活的激情。在单纯和质朴中，表达人与自然、人与生活、人与自身的和谐关系和平静、愉悦、诙谐、幽默的心态。从而使“他的人物画作品充满古意，同时又处处透出现代气息，传承与创新得到了和谐的统一(朱卫国语)”。
王家训画人物，也画山水，有工笔，也有写意，更多的是他亦工亦写的妙墨精笔。他画稚童，画仕女，也画名人逸士，但终究却画着他对生活的一种领悟和希冀。品画品人，与王家训交谈不多，交往更谈不上深，但其画作和言语中散发着的那种浓浓的山野气息和雅静神情，令我感动。
王家训说，“我不晓得你于美好何感，一个画人，能把自己那点美好画出来，就够了”。读诗也好，品画也好，识人也罢，能觉出那点美好，岂不足矣?

看你

不回不行了，因为楼猪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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