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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稍纵即逝的瞬间——宫林作品《冰人》 Lennart Utterstrom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老生常谈:人从出生到生存,从死亡到消失,生命在这个世界上非常短暂。但是,毫无疑问这也是个事实。生命充满了艰辛的劳动、安逸的闲暇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无论我们人类多么利用年复一年的时间,不管你希望还是不希望,一切万物都可能会突然在瞬间消失,你抗议也无济于事!永恒如此短暂。 宫林教授的装置作品《冰人》(The Ice Man)可以说就是表现了生命过程的本质。生命如上帝造物一般降临,然后,再实实在在地离去!他的作品是由水制造的,而水本身就是生命存在的基本元素。他从自己的身体上浇注出一个人体模型,在模型里填充进水和与人的生命活力相关的物质,如:五谷杂粮、金属碎屑和衣物碎片等。几年之前在法国和最近在瑞典的作品,他使用了鲜花,几天之后冰融化了,冰人的造型看似消失了,实际上它又回到了自然状态——水。另外一个作品是用海水和沙子在中国的一段海边沙滩上制作的,潮汐的波浪不断冲打着沙人塑像,仿佛在证实自然是什么,自然属于什么,或者更确切地说这就是自然。沙人塑像在潮汐的冲击下逐渐变回沙粒在沙滩上栖息,沙人在融化后余留下的沙子和海边的沙滩和谐地融为一体,没有留下人的生命和存在的任何痕迹。 《冰人》以装置和影像的形式在亚洲和欧洲多次展出过,宫林在2011年夏天不但在瑞典小城斯特罗姆斯塔德(Stromstad)精心制作和展出这一项关于生命的装置艺术作品,而且还盛情地参加了在市中心的艺术画廊举办的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研讨会。与此同时展出了在瑞典的制作的三个与当地环境和空间相关的“冰人”作品:第一个以“冥钱”作材料的冰人在艺术画廊展出,表现消费社会中人们在物质欲望下,“钱”这一身外之物对阴间后世的一种人生态度。在城市中央花园展出的第二个充满了鲜花的冰人,表达了对最近在挪威首都奥斯陆恐怖袭击下被夺去生命的69位受难者的哀悼。第三个用沙子和海草制作的冰人,试图呈现人的生命过程与其生存环境的和谐状态。“他们”都在由外向内地慢慢融化,让人惊奇,作品从融化到消逝的过程既富有情趣而又让人震惊。 这是对生命本身一个激动人心的诠释:出生,存在,然后慢慢地消失,直到最终彻底消逝,正如生命本身。 Stromstad 2011年8月 |
宫林及其“冰人”:错置后的审美与思想盛装 文: 孙晓飞 (一)物象存在:“冰人”的艺术意义 装置艺术的本质是“错置”:艺术家通过对时间的错置、空间的错置、意义的错置甚至物质的错置和心灵的错置,来对已有的世界进行艺术的更改,在并不改变世界构成方式和基本物质的前提下,使之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效果,让我们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焕然一新的“装置世界”。 “冰人”的具体物象存在,激发了我们的艺术生命力,迫使我们重新思考当下生活和艺术的关系。 无论采用什么表现形式,无论以什么样的艺术状态呈现,任何装置艺术作品都会像传统艺术品一样,透过一定的艺术表达方式来让公众“看见”,即艺术的固化呈现。换言之,无论宫林想通过他的艺术作品传达什么样的思想,他的“冰人”都必须以一种可见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和所有的艺术作品一样,装置艺术的“具体物象”,是其艺术含义的第一层表现。 我们“看见”的装置艺术作品,本身表达着它固有的意义。一但完成,就成为一个“生命”,有着自己的语言系统和传导系统,向每一个“看见者”传递其固有的观念和价值,或者让“看见者”看见其具体存在,从而完成艺术品的第一重生命。 宫林创造的“冰人”,每一个都在TA诞生之时起,就完成了其艺术使命:TA的具体物象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存在,此后衍生的一切意义及象征,均与TA无关。 也许,这正是装置艺术的魅力之一。 具体到“冰人”来说,TA的具体物象,是一个个由“冰”构造的“人”,TA不是艺术家,不是你我,不是“他”,但可能会即是艺术家, 也是你我,或者他。TA通过“冰”的介质、人的样貌而存在,每一个TA都有其生命的过程和象征,一个个具体“冰人”的诞生,让我们多了一双双观察和了解这个世界的眼睛。 “冰人”一但完成,就以其“本我”呈现,不以艺术家的意志为转移,TA的客观存在,胜于任何与艺术有关的解释。 简单地说,“冰人”的本我存在,是其最大的艺术价值。 没有这一个个硬朗且冰凉的身体,没有这唤醒世俗目光的闪亮异类,我们的世界,将少了豁然洞开的心灵敞亮和通向艺术世界的美丽天窗。 (二)作品存在:艺术家的创造和思想盛装 事实上,“冰人”具有多重生命。而最有趣最“好玩”的,是生产TA的“父母”即艺术家本人在其身体上进行的思想盛装。 说到“冰人”,艺术家在进行思想盛装时所做的物质错置和意义错置,把中国当代装置艺术带入一个新纪元。 为什么一个“冰人”的身体里会全是谷物?为什么TA的脑袋和胸腔里,会填充着人类的贪婪象征--金钱?为什么TA会在短时间内消融于无形?为什么“冰人”不只是一个人类的冰质对应物,而是一场关于生命产生、进行和消亡的象征? 在生产“冰人”的时候,艺术家宫林有异于人类的“父母”,在创造之初,就规定了“冰人”的身高、外貌特征、每一个生命细节和所要装置其中的思想。 因此,可以说,“冰人”是中国当代装置艺术中,最有创造性的突破之一:让装置艺术不再与人类无关、与我无关,每一个人都会在这个“类我”的“冰人”身上,看到“我”的存在。 也就是说,“冰人”由于盛装了人类的思想,每个观众都会把“冰人”当成一面镜子来进行艺术和现实观照。由此,拉近了装置艺术作品和观赏者间的距离,也把装置艺术从玄妙的“不可思”变成直观的“可观可感可思可议”,让装置艺术具有了烟火气,从而可以使其置身于当代人群之中,成为当代人们生活中的一个部分,而不是远离现实,成为遥远星空中不可捉摸的星际烟云。 宫林的贡献之一,是让中国的装置艺术第一次以“中国面貌”走上世界,这些“冰人”清晰可辨的中国面孔,透明可感的中国思想,水润莹洁的中国艺术气息,都使中国的装置艺术,有了走在世界当代艺术前列的可能。 宫林的另一个贡献,是对装置艺术作了概念突破:装置艺术不是只能由影像纪录的不可保存艺术,也不是简单盛装思想但具体物象本身却不具有艺术品质的零乱物件组合,更不是思想先行却由于具体物象的载体过“轻”而不能负重的变形和变态艺术,同样不是只有艺术家本人自我欣赏但公众却无法参与和互动的“神秘艺术”。 宫林的“冰人”打开了艺术家与普通公众之间的艺术藩篱,只要参与,只要创造,只要愿意把装置艺术当成表现艺术理念和思想的工具,那么,人人都可能借助“冰人”及其类似形体进入装置艺术领域,成为装置艺术创造者和欣赏者。 装置艺术的当代性、先进性和先锋性之一,大约也在于此:艺术创作不再只是小群体的事情,在开放和多元的当代社会,在艺术创意胜于介质和技术的信息时代,当代艺术之门无限洞开,吸纳大众进入,成为大众艺术。 (三)艺术超越:观赏者的参与和再创作 欣赏“冰人”,我们不得不再次遇到难题,“冰人”本身的思想真的只是宫林想表现的那些吗?在创造TA时,艺术家本人的思想基因和创造基因,可以完全左右艺术品本身吗? 答案是否定的。 就像生命一但脱离母体,就不再属于母亲,而是独立的自我一样,“冰人”同样具有这样的品性:每个人的心中,“冰人”所表达的意义和所盛装的思想都是不同的。 这似乎又回到传统的对艺术理解的怪圈上来,但事实是,装置艺术与传统艺术相比,由于具体物象的熟悉性,观众投射情绪和思想更加容易,也就是说,每个观众更容易在装置艺术品上,看到生活的印记和自己思想的影子,因此,也更容易产生与艺术品间的亲近感,并且能够以自己的行为和思想偏好给艺术品进行再命名。因为装置艺术的这种特性,所以,观众在欣赏过程中的再创造,就千变万化,很少雷同。 面对传统艺术,普罗大众由于不大可能具有专业素养和深厚的艺术修为,因此,对传统艺术的欣赏会止于不同的层次和境界,产生高下之别。宫林装置艺术最大的特点,是消弥了观赏者之间的层次和境界,大家不再有高下之分,都处于欣赏者和参与者的同一平台,让观众在心理层面和精神层面,都产生优越感和参与冲动:第一次,在艺术面前,普罗大众不再是卑微的“外行”,不再是俯首膜拜的“艺术臣民”,而成为平等的参与者、赏析者和批评者。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宫林引领中国当代艺术,走出了一条与时代同行的新路。 (四) 独立存在:超越艺术家和公众之外的艺术品 宫林并不能决定“冰人”的“自我”,即艺术家本人不可能决定艺术品本身所具有的价值。也就是说,在盛装完自己思想诞生了“冰人”之后,“冰人”很可能并不被艺术家的思想盛装和“充满”,简单地说,宫林试图让一个“冰人”表达生命的无常和速融,但很可能在观众的参与下,“冰人”本身并不表达这样的理念,而是依照其在每一个观众心里的样子,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表达。 从理论上说,艺术品一经问世,就与艺术家无关。 在观众欣赏和参与之后,艺术品完全变成公众的,变成有生命的、艺术家本人无法左右的“真实物类”。 但这些艺术品也不是公众的,因为公众的二度参与,只是把自己的情绪、思想和生活意念投射到艺术品身上,即,观众通过对“冰人”的重新命名和再度重生,让“冰人”具有了多重意味和多维生命。 艺术家本人的作用,在艺术品离开艺术家的那一刻,迅即消失。 所以,“冰人”得以超越宫林本人,超越公众,成为我们这个世界的一个新生物种,成为不以肉体为生命介质的新“人类”。 因此,“冰人”虽然因其冰质的生命介质,使其不易存活于这个高温的世界,但“冰人”客观上是永存的。从TA诞生的那一天起,这世界,就多了一群观察人类现状、反映人类生活、映射人类思想的“冰人”。 “冰人”在我们的艺术世界里,在我们的脑海里,在影像里,在我们的心里和灵魂里。 每个人心里都有许多“冰人”,每个人都有愿意像“冰人”那样幸福融化的一刻,每个人都是一个客观而冰冷的存在,孤独、无助、速朽,且永无痕迹,“冰人”的际遇,也是我们每个人的际遇。 面对“冰人”,就是面对我们自己。 (五)宫林的局限和“冰人”的无限可能 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代艺术是各种艺术形式多维度、多形态、多路径的融合。而宫林的局限之一,即在于其表现方式的单一:“冰人”冷冷地以其冰介质的方式孤独地活着和死去,在一天内完成生命的消解象征,使复杂的艺术表达,变成简单的生活启示。同时,无数“冰人”以相同方式诞生和逝去,也使艺术品创造变得过于雷同,丰富性和多样性不够,让我们惊叹艺术家是如此的浪费创造力。 宫林的局限之二,“冰人”从来都是个体出现,这种单调和枯燥,已经超出了一个艺术家所能容忍的范围。“冰人”可能从来都不是人类的映射物,但既然是人类的近亲,那么,群体出现,一定是“冰人”的应有行为方式。而艺术家在这方面,显然过于疏懒,没能充分展示“冰人”这一特殊物种的丰富性,让公众更多地了解人类的这个新“亲戚”,了解他们的多样而丰富的存在和表达,进而影响了艺术家的创造,影响了“冰人”作为艺术品吸引公众参与的热情。 宫林的局限之三,在于“冰人”过于拘泥于人的样貌。“冰人”是人吗?回答是否定的。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极度像人呢?或者极度像艺术家本人呢?作为一个艺术品,或者作为一个新物种,“冰人”一定会有自己的样貌,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思维和表达方式,甚至有自己皮肤的颜色和多种生命构成介质。也就是说,“冰人”的长相,可以五花八门,皮肤可以五颜六色,形状可以四手八脚,让这个新物种的家族更好玩、更多样化、更具有娱乐性。当然,艺术家宫林或许不这么想,或许有他自己对“冰人”的界定和创造方式,而作为观赏者和批评者的我们来说,有权利要求艺术家给出更多更好看更有“冰人”气息的作品。 宫林的局限之四:“冰人”的介质构成,一定是“冰”吗?“冰”是否可以只是一种冷的感觉?或者光滑的感觉?是否可以用其他介质构成? 新物种“冰人”,如果只是用“冰”来表达,不管艺术家盛装了什么思想,也不管公众在二度创作时会加入什么样的观点和情感,都难免会成为人类生命和人类思想的简单映射:即,人生苦短,珍惜生命。或者诸如此类。 当思想变得简单化,艺术品本身的丰富性即消解于无形。同样,艺术品的价值,也会因这种局限而被固化为同一类物质,使其后续作品不再有产生和存在的意义。 这个世界,人类已经太拥挤,多出来一些用异类介质一对一应声筒式表达人类思想和情感的“这人那人”,又有什么意义? (六)“冰人”的深度开发 尽管在创作上仍有不足,从“冰人”诞生元年到现在,也只有数年时间,但不可否认的是,宫林及其“冰人”已经成为世界当代艺术的一部分。 宫林把应用当代材质、及时盛装当代思想并把塞满了中国元素的“冰人”带向世界,让世界了解了中国当代装置艺术,并获得艺术界的尊敬,这是中国当代装置艺术抛开传统艺术,率先融入世界艺术大潮的典型范例。 我们对宫林充满期待。从商业的角度来看,“冰人”也同样有着无限机会:如果有可能选用其他介质,使“冰人”易于保存,则每一个“冰人”都将拥有无限长的生命,其商业价值也将因之大增。 同时,结合行为艺术及其他当代艺术形式,让“冰人”为更多公众所知,使装置艺术从小众消费和欣赏的艺术品变成大众参与、欣赏和消费的艺术品,也会让“冰人”具有广阔的市场空间。 在中国和全世界,有些城市具有让“冰人”低温长期生存的可能,加大这方面的开发和探索,也会让“冰人”的生命更加长久,假如,“冰人”在南极冰川不但生命保存长久,而且生命空间更加开阔。 而作为一个在全世界具有知名度的新物种,作为一个可以用多种介质构成的生命、可以用多种样貌出现的物类,“冰人”的商业表现到底会如何精彩,现在,我们还难以回答。 |
“冰人”:另外的你我,或者特别的他 哑樵 当自我视角已经不能对这个世界做出准确的观察,当肉身已经无法对混沌的世间万象给出有意义的思考,我们是否需要一个另外的你我?他是艺术的我们,超越感性或者理性,学会用艺术的眼光观察、用艺术的头脑思考、用艺术的身体行动。 也许是站在你我之外,以超越你我的姿态,艺术地观察和思考。不再需要像过去一样,每天简单地生活,然后简单地总结,得出简单的结论,并依此简单地向前,并且简单地周而复始。这个另外的你我,脑子里装满奇怪的想法,眼睛里看见奇怪的事物,然后用奇怪的行动,奇怪地进行表达。 或者干脆在你我之外,会产生一个特别的他,比肉身更温暖,比你我更柔软,独立于你我之外,给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些认识。 如果你愿意相信,那么,这一切都可能会真实地发生:在我们的体内,还有一个我。他深深地隐藏,隐诲地显现,他的话语,不同于日常的我们浅显粗陋;他的展现,不同于我们平素所能呈现的市井庸常。 如果我们相信灵魂,他就在灵魂的深处若隐若现;如果我们相信内心,他就是内心画满风景的所有房间。 如果你想向他问好,你也许可以像当代艺术家宫林那样,称呼他为:“冰人”。 如果你有足够的想象,“冰人”也可能不止在我们内心里蛰伏,还可能真的是一个特殊的物种:他们早晨降生,夜晚逝去。在阳光下思考,在融化中表达。身体透明,但思考深遂;生命短暂,但思想永恒;外在的呈现一目了然,但内心的复杂无以言说。 这样的“冰人”,是现实世界的异类,但作为我们的思想影像存在。 当人类的语言已经苍白,当现实的表达已经无力, 我们需要“冰人”出场:让他们说出我们想说而说不出的真话;表达我们想喊而喉咙堰塞的困境;他们妙曼的身形,走出我们笨拙的身体无法扭出的姿态;他们面对逝去的坦然,教会我们如何面对生命的本真。 换言之,当代艺术家宫林,创造了一个新的我,或者新的我们,也许是一个新的物种:“冰人”。 “冰人”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内部,或真实地存在于我们所不能感知的现实世界。 准确地说,装置艺术一直想改变现有世界的秩序:或者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世界重新摆放;或者用自己的喜好,为这全世界重新命名;或者,用我们司空见惯的的材料,来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装置艺术不是旧瓶装新酒,不是想用放错地方的小便器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蔑视,而是有一种更大的野心:旧有的秩序已经不适应新的时代,旧有的话语已经不能喊出新的声音,旧有的语义,已经无法准确表达新世界,所以,必须用新的象征物来代替旧的象征物,用新的高尚来代替旧的高尚,用新的语义来解释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生。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装置艺术是创造的艺术,是用崭新的艺术语言来对旧有世界进行表达的艺术,是粉刷过去的旧世界,使之面貌一新的改天换地的艺术。 因此,某种意义上来说,装置艺术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了“冰人”的孕育。在这样的语境下,宫林“冰人”系列的问世,才有更远大的意义和更深切的思考。 在宫林的手下,“冰人”这一物种终于像女娲造人一样,在鞭子挥动的那一刻产生。 “冰人”有人类的外形,有人类的思考,但所有的一切,又与人类似是而非。 “冰人”是我们,又不是我们,”冰人”说了我们想说的,但其实真正想说的可能是另外一些;“冰人”表达了我们想表达的,但其实显见的表象背后,可能是我们永远无法获知的其他意义。 无论怎么说,宫林“冰人”的诞生,让我们有了这样的思考:我们也许并不是这世界惟一的人类,也许我们的世界会有另一番样貌,也许掀开未知的帘幕,豁然而出的,还有我们永不可知的秘密。 “冰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冰人”到底想表达什么?是否真的像评论家所能解释的那样,只是对现实世界存在问题的影射?只是供用冰的形式,来替我们人类向这个世界发言? 如果我们相信艺术从来不是一对一地对这个世界进行描摹和解释,艺术也不是借用这种柔软的方式,来与冰冷的世界进行对话,那么,艺术一定是一种独立的存在:“冰人”,他的每一个思考都值得追问,他的每一个表达,都值得探究,他的每一次亮相,都值得记录。 因为,他那么神秘,那么虚弱,那么易逝,那么伟大,那么不堪一击又那么坚不可摧。几乎一切我们想看到的,都在他的身上得以揭示;一切我们所亲近的,都在他的眼里婉转流露; 一切我们能够被感动的,都在他的创造和消失之间。 “冰人”不是童话,而是寓言。 “冰人”不是虚幻,而是存在。 “冰人”到来与人类陪伴,将是我们的幸事,从此,人类将不再孤单。 因此,评价宫林的”冰人”系列,我们将不得不使用更新鲜的语汇,不得不启用更独特的视角,不得不站在你我之外,去审视你我,审视人类。 在孤寂的深夜,或者轻松的午后,我们返观内心,在灵魂的影子里,总会有一个“冰人”,时隐时现。 |
宫林作品《灵魂出鞘》(泥烧陶,50×50×50cm, 2012nia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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