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这位与众不同,风骨不凡的老人! |
吴冠中是幸运的 小果之味的日志 与中国历代艺术家相比,吴冠中是幸运的,与同时代人相比,吴冠中也是幸运的。倒霉一生、死不瞑目的中国艺术家或知识分子数不胜数,每个时代的墓穴都会草埋一批吴先生这样内心桀骜不顺的人。 吴冠中幸运的熬到历史的转折期,熬到了不能随便以思想罪制人的言论宽松时期。知道自己的人寿将至,吴冠中说出了一个时期憋着不能说出的话,说出的时间于己与世都恰到好处,所以是幸运的。吴冠中活着时一张画的价格可以抵齐白石活着时一辈子卖画的钱。中国的资本市场在艺术批评遗忘吴冠中的时代让吴冠中成为现代艺术资本市场的里程碑,也许这给内心崇拜梵高的吴先生些许不安,但这不安是可用来享受的。 吴冠中对自己一生的艺术追求充满感情和自许,对自己的作品却有难得的清醒。“我负丹青”说的是个人创作与艺术精神追求间的鸿沟与距离。“丹青负我”说的是如弃画从文也许能成为鲁迅那样的人,这是面对精神现实的苦闷与沮丧。“一百个齐白石不抵一个鲁迅”就是这种沮丧的宣泄,其实也在说一百个吴冠中不抵一个鲁迅。但吴冠中内心的精神之树还是梵高,是否可以问:多少个鲁迅抵一个梵高呢?这个荒诞的拟问是对应的,因为“一百个齐白石不抵一个鲁迅”已经荒谬在前了。这种荒谬袒露的是吴先生对现实的失望,对艺术作用现实的失望。现实使这个宣扬艺术精神至上的人处于焦虑的自我矛盾中。这也是吴冠中晚年的人世遗憾,他希望留一点画以外的东西给这个即将告别的世界。他做了想做的事并被世人关注,在他生前,没有一个同时代艺术家能如此的幸运了。 线断了,风筝落回泥土。吴冠中没成为梵高也没成为鲁迅,这是他的命中注定,但做了自己已经无憾了。梵高最后的话是:苦难永远不会终结。鲁迅死前说: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不知道吴老最后说的是什么。。。。。。 上世纪八十年代看过吴冠中个展,两百多幅作品。除了“太湖鹅群”和一张黑糊糊的“向日葵”外几乎记不起其他的画。吴冠中真正的艺术青春期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才姗姗而至,“高昌遗址”那批画是吴冠中送给自己的生命厚礼。后来见到在巴黎的一批写生,令人眼睛一亮,那是日本画商促成的美事。重返青年时代的梦想之地,吴冠中的画显现出源自内心的激情,我认为那是一批难得的佳作,是吴冠中对曾经梦想的祭奠,也是他油画作品中挥洒自如、激情难抑的真情之作,联接的是与“艺术叛徒”无关的情结,从中可以找到与蒙马特高地的藕断丝连之情,不得不令人感慨。吴冠中的魂魄皈依之地是巴黎或是江南水乡,老天有知。择选几幅以作我对老人去世的祭奠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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