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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变—侯拙吾水墨作品展》于2014.4.13日在今日美术馆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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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0 23:33:1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不屑新水墨浮华,更重文化结构重组!

导读:《墨变—侯拙吾水墨作品展》将于2014年4月13日下午四点在今日美术馆二号馆开幕,为期两周。艺术家水墨作品似一个虔诚又聪慧的游戏者给自己和观众布下的文化与心智的错综棋局,精力弥漫而穿透,笔墨激昂而妥贴,他的每一个棋子都似深思熟虑后的轻灵一掷,而局中一条纠结的大龙在执着地默默纠缠、绞杀着他关注的所有社会、宗教、文化等相关枢结。


侯拙吾接受《墙报》独家专访时说:现在“新水墨”群体里的很多人,也许恰因在根本文化理解上是立足于西方的,对中国传统倒采取着蜻蜓点水般的轻浮汲取与点缀、利用,大多流于表面的形式化、符号化。而我作为一个与中国古典美术长期打交道的艺术家,可能从更深层会意识到也回避着它固有的种种不足,反而在表象上与它审慎的保持着某种距离。

展览将展出“裹藏”、“甦”、“前进”、“红山”等系列作品。面对数十件盈丈的水墨巨幅展品,由画作蔓衍而出的是某种厚重、复杂、多元而奇诡的气质: 巨阿深谷里枯木的仪仗,来自天际穹顶莫名的光柱,骨骼与枝桠交错难分的植物,被白布缠结包裹的徽章树木,爆裂的山体和湍急的血流……每个人尽可在其中自行感会和猜读其图像与隐喻的传达,而画家在文明推演冲突的框架里留下他的思考和文本。

在当代水墨概念盛大流行的今天,这个曾以古代书画收藏鉴赏见著的艺术家,却采取了一个从绘画语汇的表象上,有意疏远、游离于中国元素符号的态度,这种背道而驰,或恰是基于在更深悟会与浸淫传统后的警惕和反省,也或将提供在另一维度里当代文明与传统精神的对话、互补机制与可能。

以下为墙报独家专访:

墙报:你对于“新水墨”这样一个概念在当下怎么理解?
侯拙吾:从正面理解,这也许可视为强势的西方当代主义文化在发展演进中,与旧文明传统的对话、交融,从某种意义上讲还带有后现代特质的文化易质和多元化呈现;从负面理解,也许又不乏商业性妥协与投机的可能。在当代文化语境里,过分强调形式和技术手段层面的差异性,动机本身就有些令人质疑。

墙报:你自己在水墨实践中,进行了怎样的探索?
侯拙吾:每个人其实都会囿于他自己“文化前身”的束缚和限定,只能在他力所能及和以为有价值意义的假设中,努力拓张自己的视野和疆域。这种探索,有些人也许偏重于外在形式、语言的创新,有些也许偏重于文化结构的内在重组实验。我的兴趣点也许更倾向于后者,试图在中国文化逻辑和构架里重建一种个人与社会、自然即使在矛盾冲突中仍能良性互动的机制,而不仅仅被宋元以后“文人画”式的,语言体系逸宕华美但精神上萎靡、逃避的“浮华相”欺骗和催眠。现在“新水墨”群体里的很多人,也许恰因在根本文化理解上是立足于西方的,对中国传统倒采取着蜻蜓点水般的轻浮汲取与点缀、利用,大多流于表面的形式化、符号化。而我作为一个与中国古典美术长期打交道的艺术家,可能从更深层会意识到也回避着它固有的种种不足,反而在表象上与它审慎的保持着某种距离。这种探索,也许不容易标新立异和吸人眼球,但我自己兴味十足。

墙报:西方的知识架构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熟重熟轻?怎么影响着你的创作?
侯拙吾:呵呵,我们这一代人,严格讲都是“banana”(香蕉人),中国文化早被根本上破坏和移除掉了。“水墨热”和“国学热”一样其实都反映的是自身文化错乱后的焦虑。文明的冲突,对每个个体而言倒也是非常具体的,全不是你可围观的一场角斗,而是如注入体内的“干细胞”或“病毒株”那样在你不知不觉中,随时进行的角力、厮杀,争夺优势。也像两种完全不同裁判标准的搏击或功夫在一体中较量,如遇一个能明晰自审、自知、自控的高手,或能演出妙趣横生类于《射雕》中老顽童周伯通那样的左右互搏。但落在大多数心智水准不足的人身上,或沦为走火入魔、谵妄自耗。

墙报:这次展览“墨变”的主题,有没有线索提供给观看者?
侯拙吾:我理解中的“墨变”,“墨”不仅仅是“水墨”,它是表达、是形迹、是文化,而变字,《易经•系辞》谓“一阖一辟谓之变”,就是讲演进中的开、合、承、让等一系列关系。我们每个人都被注定了他的个人文化组合和相应生发变化,我们每个人都是下棋者也是围观者,更是棋子。

墙报:展览准备了多久?做一个大型展览的心路历程是怎样的?
侯拙吾:我从1992年陕西美术馆的大型画展后,再没有办过个展。我一直在运控和回避着一些我不敢触碰的东西。比如当年少年得志后的轻薄浮夸,比如早熟而易“结壳”的狭隘风格化,比如社会“名利”对人的绑架……我曾经涉身文化产业和艺术投资,但反而更珍惜个人艺术创作的纯粹性,这是我留给自己最后栖居的净土。即使这个展览,我的定位也是“合理而自足的发声”,如此而已,是一个画家在悉心创作一批作品后应有的呈现。我渴望但不奢求别人的理解和赞许。我需要一个系统的对自我的重新审视和梳理,作为一个了断或节点,对前期与社会性因素相抗颉也被裹挟的部分,做该有的调整和修复。让自己更轻松、澄明、稳健地继续前行,这就够了。我是一个对绘画有着很强情感投射和依赖的人,连续多年的展览筹备,稍微使我有些疲惫和厌倦感,展后,我大概会停笔做些脱开式的思考,让我摆脱这种“审美疲劳”,与她重新恋爱。

墙报:可以亲自介绍一下自己这次展览的几件重要作品吗?
侯拙吾:我真的不太愿意用文字语言来解释自己作品,一个画家,只有绘画才能最准确、多元阐述自己文化理解的,否则宁可选择做一个作家或诗人。

墙报:吕澎在评论文章里提到你对创伤和历史的迷恋,是这样吗?为什么?
侯拙吾:应该有吧。对这类问题的感伤与纠结,也许从没有比一个生活在当代中国,特别是“废都”的文化人更强烈吧。每个敏锐而多情的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历史迷局里上下顾盼,前无古人,后不见来者。而最动人的诗篇和画作,也往往正凝结于历史的创伤口。我们在修复自己,也就一起修复了时代。

墙报:而朱青生指出你“运用水墨构造出一种错觉”,为什么作品里会出现“残杀、禁锢、变异和错乱的形象和场景”?
侯拙吾:朱青生老师所说的“错觉”,大概是指我以看似传统的水墨技法而营构出的,与传统审美意趣全然违背的一种艺术表达方式吧。我之所以选择了“残杀、禁锢、变异和错乱的形象和场景”作为绘画主题,更多是出于心境和对现实社会体验的诚实表达,这不是前期风格和语言设定,只是客观对应。

墙报:此次展出作品尺幅都很大,谈谈作品里水墨的技巧处理?如何将水墨的意韵表达得如此宏大?
侯拙吾:在传统文人那里,书画的表达是非常小众的、私人化的,含蓄而内敛。但今天的画家所面对和宣示的受众已悄然变化,成为社会大众,私密的玩赏空间和属性也变成了公共场所、美术馆,所以其中所有语言逻辑方式和意图构架也都必然需要进行相应调整。问题会比以前变得更加复杂和多元。严格来讲,以前那些绮华、阴柔的个人化方式全已不再适用,必须要将社会性的传播和表述考量进去,但还要在两者间寻求到艺术家自身最恰当的把握枢点,兼顾又不投机和妥协。这个棋局,本身就比黄公望或董其昌要大和复杂得多,也将更有意思,更有丰富前景。对于旧有的高度文明传统的学习,只能类似于读旧棋谱,可从内在逻辑关系和破解手段上体会、参考,而万万不能照搬、抄挪,否则是欺人也是自欺。我的画面尺幅比较宏大,一是考虑到社会传播中的效应,二也是复杂多元文化共寄表达的需求。当私密空间里的私语浅唱已然不复,在今天喧嚣的文化广场里也不得不提高音量吧?当然,我依然认为,篇幅的大小和内旨的宏阔是没有必然关系的。但既然我们每个人都是时代的缩影,这个一味张扬、恣肆的时代投射给我们的无奈粗砺和狂暴,也不妨接受。

墙报:在作品里蕴藏的精神意像怎么为观者解读?
侯拙吾:呵呵,和前面那个问题一样,我自己不想多做阐释,希望任由观众自己去解读好了,就像今天的社会,繁华与颓朽相伴,进步与保守共舞,政治和商业在媾欢,屈原同lady gaga也合唱……用简单两句话去涵括倒太没劲儿了呢。

墙报:策展人彭德说你的作品“透出一种厚重、复杂、多元而奇诡的气质”,做为艺术家,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你?
侯拙吾:每个敏锐的艺术家都必然是复杂、多元的,我的经历也许足够丰富和有趣,但也不是现在需在这里过多叙及的故事,我下一步倒是特别有兴味去作一个有关自己,如何从狡黠的“红色少年”到叛逆者,又从“传统信徒”转为文化的“温情刽子手”,从文而商、复归于文,“收藏”及“创作”身份互化……等等一个具有当代个体文化丰富性蜕变演化的个案呈现。这也许比创作几张画更有意思。我们今天的中国人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变化与改造,从外部环境到内心扭曲,每个个体所蕴含的“当量”之大,都不啻于一枚枚的小核弹吧。对于我的问题是,如何将它转化为文化、文本的方式予以纾解和利用,最个人化地记录、表达这个时代的“赐予”。

墙报:是否也有一种内在焦灼感,对于当下的水墨环境以及整体的艺术环境?
侯拙吾:我已经没有太多的焦虑感了,因为我已然过了四十不惑的年龄。当然,具体的问题和思考也许将层出不穷、伴随终生,但大的对生命、文化思考和理解该已基本成型。对今天的艺术环境和未来走向,我都愿意保持一种谨慎地乐观和警惕,诚恳地关注和介入但保持一定距离,我不愿被庞大而冗杂的外在世界完全裹挟跑,但这也将决定我不会成为时代的宠儿或弄臣,我也许会在一个理智的旁观者和积极参与者身份间自由游动。

墙报:在你看来,什么样的艺术家才是好的艺术家?
侯拙吾:我觉得好的艺术家首先还是一定要真诚,起码有面对社会与自我的诚实和勇气。其次,要起码具备相应的文化教养和判断、辨识能力。还要拥有足够的内心敏感和表达诉求的热情。而他的一切文化努力,最终表现为在人类精神或技术层面上,对思维体系或语言结构的拓展、丰富之贡献。以上几条,每个艺术家会在具体排列组合顺序上有侧重、变化,但基本的原则要求,从古及今倒是没有太大变化。但能不能取得社会学意义上的“成功”,便取决于更多的造化取舍、因缘际会,已是个人外的“天数”了。对我而言,尽人事,顺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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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0 23:34:0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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