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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厂长、商人、摄影人、校长
本报记者 秦鸿雁
两天前,张之先刚刚获得福田区社区教育先进个人。他没有出席当天的颁奖仪式,这些天他正在为宣传在深离世的山西省壁画研究院院长李玉滋而奔忙。这个福田社区学院南园街道分院文学艺术学校的校长,为社区人所熟知的是这个天天“背着相机的人”,把社区学院变成了远近文化人的“文化驿站”。
摄荷已臻化境乃家学养成
白衬衣外件摄影人喜欢穿的红马夹,咖啡色的眼镜,背着摄影包,每天工作超过12小时。这几乎是他身边的人对他的共同描述。16年前,张之先自蜀入深。来深后三年后变成了摄影“发烧友”,他历时拾余年拍摄荷花万余帧,其出版的“重重青盖下,千娇照水”的荷花摄影集,国学大师季羡林为之作序,称其摄荷花已臻化境,将将苏东坡《荷花媚。荷花》作为序,称使其“双名并峙,珠联璧合”。
而熟识他的民间文化人鲍长江则认为其摄荷已臻化境,是乃家学所致。而这位张之先正是著名国画大师张大千的侄孙。荷花图也曾是张大千先生成就卓著的画种。其笔下的荷花被人看作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曾被收藏家称为“得荷之魂。荷花被张大千抽筋去骨,只剩下魂”。张之先则是将水墨画的感觉引进到摄影中来,使其摄影这项西为中用的技术下的荷延伸出一种深深中国韵味。
张大千之后,张氏家族的后人无一作画得名。张之先说,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放弃,因为“前面那座山太高了,高到没有逾越的希望,所以干脆放弃”。而拍荷则纯粹是“误入其途”,但同时也让他找到了另一种进入艺术的方式。
来深完成“商人”到“摄友”的转变
张之先在刚参加工作时当过铁匠,在找到镜头进入艺术之前,他的身份也曾是厂长、商人。来到深圳时,他是东园路的“八仙楼”酒家的老板,酒楼的老板一做就是11年。2002年,他突然决定从“商人”的行业抽身而出。而在这11年,八仙楼跟其他的酒家不同的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全国文化人的“接待点”。甚至在他的酒楼宣告关闭时,有的文化人问张之先“是不是被我们吃垮的?”,因为在这16年中,张之先也记不起来接济过多少的手头一时窘迫的文化人。四川美协的副主席吕林,曾经在深圳住,张之先和他的夫人义务照顾吕老近两年。给他送饭、洗澡、剪头发,推轮椅散步直至其离世。离世已经12年了,今天在张之先的工作室里还放着他和坐在轮椅上的吕林的合影。
1993年,年过半百的张之先玩起了相机,常为书画圈中人留影,仅全国各地的文化名人肖像,他就拍了近两千人次,曾经贴在他的八仙楼上的人物照片多达七八百张。他更痴恋荷塘风光,一日不拍,便觉手痒心慌。这之后他每天早晨5点多钟起来拍荷,除非有病在身,13年他从未间断,拍的照片逾10万张,其中荷花逾数万。除了1996年湖南文艺出版社和1999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张之先荷花摄影集》,另一本关于“怎样拍荷花”的摄影集不久将会面市。特别是这一两年来,张之先镜头下的荷花与过去倚重色相的很审美的荷花已经完成了大跨度的超越,受到众多现代艺术评论家的关注。
社区学院成“文化驿站”
八仙楼关门后,一些文化圈内的人常常感慨没有了先前那块聚会的平台。刚好其时,福田开始兴建社区学院,遂力邀张之先出山来担任社区学院南园分院文学艺术学校的校长。 张之先就将这个原来文化人常常歇脚的地方再次变成了“文化驿站”。沿着原八仙楼酒家隔壁的台阶抬级而上, 穿过数十张文化人的肖像,入眼的是十余张桌椅,桌椅的朝向处是一个讲坛,后面是两大排书架。简陋的装饰溢着奢侈的书香。这里可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每到有讲座这里更会高朋满座。从楹联到词赋,从摄影到美术,这些讲师们都是张之先用自已的人脉的号召力请来的。
除了校长这个头衔,张之先还是深圳市老年摄影协会的主席,这是经过协会的全体会员投票选出来的。在这个文化驿站里,张之先为老年人开设的摄影讲座也是最为上座的课程。张之先说协会今年的任务就是要把一帮有共同爱好的老人们聚在一块,建成一个学习型的协会,建成一个最优秀的民间社团,而不是名存实亡的。 |